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孤身一人,要如何活下去?
这一切都源于一种名叫嫉妒的罪恶。
只是因为她嫉妒明明是双胞胎却更加时尚漂亮且敢大胆示爱的姐姐、嫉妒长得好看且被美男包围的应裘珂、嫉妒拥有优秀宠妻的丈夫且生养得很好的少.妇。
还有……她仿若后知后觉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小巧而纤细,洗干净后会露出白皙的皮肤,但它们也是少女将亲生姐姐推进怪物群里并导致亲生姐姐被吞没的罪魁祸首。
本不会这样。
她们自幼很好,形影不离,认识她们的人都说,姐妹俩里姐姐外向活泼、妹妹内向沉默,性格刚好互补,后来她们如愿上了同一所大学,却阴差阳错爱上了同一个学长,那个学长很优秀,拿了很多荣誉奖状,长得也不错,是院草级别,有很多女孩喜欢他。
最终时尚爱笑的姐姐脱颖而出,赢得了学长的爱情,妹妹又回归了平淡的生活,而这次妹妹甚至失去了姐姐无微不至的陪伴和关心。
没关系的,姐姐幸福就好,可后来的事改变了她纯净的想法,让她坠入无底洞。
有关欲望的。
她觉得自己不能告诉姐姐,那个学长时常会趁她不在来骚扰她,总是给她发些暧昧不清的信息和恶心人的照片,明明当初是他先选择了姐姐,而她选择了退出,她隐瞒下那种事情,让姐姐和那个学长维持着恩爱无双。
但事实上,人类天生就有劣根性,她也避免不了落俗,甚至因此改变了命运。
第一次不可自控地和那个学长卑劣偷情后,使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感和幸福感,从被姐姐的光芒遮蔽、到自己也开始发光发热,自卑的心理恍如被扔进滚烫的沸水,慢慢被蒸发掉了,她主动带上了骄傲的面具,隐藏住自己的弱小,向陌生人释放内心的空虚。
她开始偷偷周游在那些有家庭、有女朋友的男人身边,打扮得光鲜亮丽,性感非凡,在藏污纳垢的黑夜里,她就是自己的女王,等到太阳升起,黑暗褪去,她又回归学校,做回了姐姐的乖妹妹、老师眼里的文静标兵。
而就在去年的跨年夜,打扮暴露、在舞池里尽情摇摆身姿的她被难得和学长一起来酒吧喝酒的姐姐抓住了,她记得当时姐姐一脸惊愕,身上竟然穿着很普通的衣服,脸上画着淡妆,很安静的感觉,而在人前一直内向的她画着大浓妆,身上的衣服只能堪堪遮住三点。
“我们先回家吧。”
姐姐虽然很意外,但她第一时间做的是将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那些暴露在外的肌肤,她当时有些愣神,接着被姐姐揽着腰走出酒吧,一路上她靠在姐姐的颈窝里,嗅着姐姐发丝传出的芳香,只感觉很安心。
至于那个学长后来去哪儿了,她没有半点在意,因为姐姐此时关心的人是她。
新年第一天,姐姐说要带她来y城旅游,散散心,放松放松。她想,可能是姐姐打算让她找个好点的方法释放释放压力。
新年第二天,她们从y城的五星级酒店里出来,没走多少路,她们就和来度蜜月的少.妇两人遇见,因为她们说话都有p城口音,所以和少.妇一见如故,一路上聊了不少。
她静静地跟在姐姐的身后,听姐姐和少.妇聊得很开心,她已经习惯了姐姐的交际能力,所以和姐姐呆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是个观察者的角色。她看见,打扮得体的青年和富态优雅的少.妇之间流出的温情惬意,她的心开始发痒。
嫉妒的臭虫又爬进了她的大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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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她的想法,让她做出些违背道德的事情。
趁少.妇去上厕所,姐姐去买水,她慢慢接近青年,嘴里叫着跟少.妇学的称呼,似有若无地向他展现少女诱人的曲线。
男人上钩了。
她在少.妇和姐姐回来之前的一分钟内,与还在依依不舍搂她腰的青年保持距离,少.妇捧着肚子笑得很温柔,姐姐也很温柔地看着她的肚子,神情充满羡慕,她内心扑哧一笑。
如果她是这种喜欢招蜂引蝶的女生,那么姐姐就是那种蝴蝶自来的女神,世上的好男人多了去,但那个学长不是,姐姐如果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那个学长绝对不配。
她这样想着,乖巧地跟在姐姐身后,又趁前面的两人不注意,常常给青年抛去诱惑的媚眼,青年估计也尝到这种背德的快.感,手也常常拂过她的腰际,搔弄放荡不堪的她。
她有些无趣了,对于已经上钩的男人,她已经感觉嚼蜡无味。
如果不是后来,当时她还不知道姐姐早就发现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她还得意洋洋,其实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姐姐替她做掩护,少.妇早就能当场发现她的淫.乱举动。
后来一切都乱了。
就在姐姐竟然对一个陌生男人表白并被忽视之后,她让自信满满的青年去勾搭里面长得最可爱的女孩,谁能知道那女孩竟然是男生?青年也是够蠢,当着那群人面,直接骂那个男孩是娘娘腔、不男不女,真是智商喂了狗。
她故作友好,连忙劝住了小辉哥的犯蠢,那群人中一个穿着貂皮的英俊青年出来要和小辉哥打架,姐姐无动于衷,一旁少.妇被那个男孩不小心撞了一下,她灵机一动,立马把大家视线引到那里去,让人忽视突然花痴的姐姐。
姐姐是不爱那个学长了吗?随便遇到一个长得特别帅的男人,都会动了芳心?既然如此,那她以前做的努力都算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何必会变成如此?
当穿着暴露游荡在酒吧时,当喝得烂醉被人约去开房时,当害怕遇到以前同学时,她不再是她,她被迫戴着微笑的面具。
两拨人最后闹得很不愉快,那群人选择先走,那个被姐姐表白的陌生男人头也没回,姐姐也没有追上去纠缠,她正气愤着,但后来姐姐竟然在她耳后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她整个人都蒙了。
姐姐是知道了什么呢?是她曾经勾引过那个学长的事吗?还是另外什么呢?
咬人的怪物突然出现在街道上,路人纷纷仓皇而逃,她和姐姐连同少.妇夫妻俩到处躲避,结果遇上了手里拿着棍子的混混们,他们凶神恶煞的,领头的那个红毛还对姐姐起了贪心,她们在前面逃跑,他们在后面追着。
那时姐姐一直拉着她的手,牵得很紧很紧,可她因为姐姐的一句话搞得神经紧张,手总是想挣脱出去,可姐姐只会把她拉得更紧。
前面是一个拐角。
她想可以趁机甩开手了。
然后结果呢?
是她将自己的亲生姐姐送进了怪物的嘴里,这不是她的本意,可她不是上帝,她不能预知到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她只是想松开姐姐的手,因为她发现当自己被姐姐揭穿秘密的时候,内心会感到无比的不堪和羞愧,比光着身子坐在四、五十岁的有妇之夫身上时更加不堪。
少女这时才渐渐陷入崩溃,唯一一个能够温柔待她、真诚待她的人被她生生丢掉了,甚至连尸骨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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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姐姐只是知道她病了,生了名为嫉妒的病,可姐姐没有打算放弃她。
是她错了,错得太彻底了。
少女开始低泣流泪,因为是背对众人且垂着头,所以没有人知道,少女额头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她脖子上的黑印也隐约有些变淡,背带裤下被蹭破的皮肤也渐渐转好。
最有可能发现她变化的唐意阁此时正坐在车里,专心检查着曲秦说的手臂,没分出一丝注意在她身上,而肉眼凡胎的其他人更无法察觉到,少女不敢多待,脚步踉跄地朝不知何处走去,几个小混混左右对视了一眼,又忌惮地看了眼贺朔等人,咬咬牙跟了上去,远远缀在失神少女的身后,手上又把棍子拿上了。
本以为逃离了魔鬼,却不小心一脚踏入了真正的十八层地狱,少女奇特的能量波动引起了暗藏深处的某位的贪婪,自今日起,少女开始了她忏悔的一生和无尽的噩梦。与之相对的,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思跟在少女身后的小混混们,也在不久迎来恶魔的吐息。
车内,唐意阁像敲打猪肉一样用随身工具包里的精致小榔头敲了敲曲秦说的废手,目光专注地让装睡的曲秦说心底发怵,生怕唐意阁把他的义肢敲烂了或者直接卸下来。他觉得自己其实伤得也不是很重,完全可以只浅修一下,不必大动干戈,随便弄弄就行了。
“咚咚——咚咚——”
每一榔头都仿佛敲在曲秦说的心上,他身上还盖着万鹤帮他盖的貂皮大衣,大衣位置一点没变,曲秦说呼吸也平缓,心跳也正常,任谁看,都觉得曲秦说真处于昏睡状态。
贺朔这次坐在驾驶座上,虞河亲自来开车,两人的耳边是咚咚的声音,贺朔隐隐觉得手指发痒,有点想将那个南山清烧得没影。
虞河专注开车,目视前方,往后问了一句:“小唐,小曲兄弟还行吗?”
“不行。”唐意阁收起小榔头,回道。
贺朔右手微微捏紧,担心着从唐意阁嘴里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机械义肢太烂了,不行。”唐意阁觉得有些歧义,接着补充道。
“呼,那人呢?”虞河松出一口气,微笑地问道,期待着一个好点的消息。
“不行。”
这话又让前面的两个人都一阵紧张,贺朔不露声色,虞河表现明显。
唐意阁掀起曲秦说下半身的貂皮大衣,又去看曲秦说的腿,他把裤腿往上捋,当看见腿上无毛,光滑得像女人的腿时,顿时心生好笑,然后脸色骤降,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他两指捏了捏曲秦说滑溜溜的腿,能感觉到仿真皮肤下的机械组织,不用再看了,从脚腕开始,以上整条腿都是机械义肢,就如曲秦说本人所讲,他整个人都经过了机械改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只能对这只废手进行塑型重造,完全改造只能做做梦了。
“如果不充电,他就不再会醒,但我还不清楚怎么给他充电。”唐意阁把裤腿捋下来后,收回手,帮曲秦说又盖上了大衣。
“那怎么办?小曲兄弟难不成只能当植物人了?!这太糟糕了!我找我大哥想想办法,我大哥认识那方面的人才,应该可以帮上忙!哪怕一点也好!”虞河神情一沉,痛心疾首地喊道,方向盘上的手跟着捏得紧紧的。
贺朔听到唐意阁的话却表现得很淡定,他冷笑了一声,在虞河和唐意阁痛心和不解地看向他时,贺朔故意喊了一声:
“曲子,你要再不醒,就把你厚葬处理了,也别麻烦别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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