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开口之前,她还是闲情逸致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瞧了眼着院中的布局。
确定自己眼中没看错,这才回头嘿嘿笑两声,抬头看向院门处守着的花裳,“那是你的丫鬟?”
“是,上个月刚把她升了贴身丫鬟。”说罢,面色沉重语一手拂面。
“夫君对我再好,这偌大的院中也得有个贴心的人帮我为我。”
“本来有个好妹妹帮衬我,可是后来失踪了。”
似栖想了下,随口问道,“是花娇?”
“你怎么知道她的?”
好吧。事情已经到这里,该说的总是得完说的。
风似栖喝了杯水润润嗓子,这才缓缓说来。
其实那次与蜘蛛精打了一架的时候,她不小心把战场上一群阿飘他们的房子给毁了。
哦,这个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本来呢,在孟城,你丢了孟家传家宝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夫君、婆婆两人知道。”
停歇片刻见她没有意见这才继续说道。
结果在她带着几个贴身丫鬟回娘家的时候,有人在路上念叨这事情说漏了嘴。
“没有啊,我们没在路上提过这个事情。”
“嗯。”是的,你是没有说。
但是,风似栖神色淡淡,不假思索问去,“你是有个丫鬟是不是不见了?”
“就是花娇!”
这个还有不好解释的?
虽然她一向不喜欢给人解释什么东西。
但是这般揭示谜底的破案事件她还是很喜欢说的。
显得自己很高深不是吗?哈哈哈!
丢首饰的那晚是花娇给存瑶守的门,那日孟府上下正为孟家少主庆生,这边的院子留了花娇一人在院子。
“等到你们深夜回房的时候,发现自己房内一片凌乱,最重要的是,藏好的传家宝也不见了。
后来因为这个事情婆婆和你开始不对头,夫君夹杂在中间也不好过,你也因此回了娘家。而花娇一路跟着你偷偷回了你娘家。”
“跟我回娘家?可是,花娇她……”
“她怎么了?”窦七星闻言探过来,一脸郑重,“花娇s了?”
存瑶瞅了她一眼,这人说话要这么直接呢?
怪吓人的。
沉默片刻,解释道,“花娇失踪了。”
窦七星闻言,不禁点头表示认同。
因为她突然觉得,对方这个说法比自己的那句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最起码是让人好接受一点了。
似牺深吸一口气,“对,她已经不在了。”
“你说什么?”
花娇失踪那个晚上,被人剑指着脖子,硬是让她把存瑶藏的传家宝找出来。
她虽然是丫鬟并不怎么知道主人的事,可是好歹还算贴身丫鬟,了解自家主子平日里藏东西的想法和习惯还是比别人多。
终于和那人瞎猫对死耗子硬是把东西给找见了。
不过后来她也被那人带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被吓死了。
七星尖叫一声,简直不敢相信!
“吓死的?”
诶嘛,这声音够响亮的。倒是把旁边的两个人给吓了一大跳。
似牺抚摸了下极速跳动的心脏,也是第一次知道窦七星这么会给讲故事的人助兴。
花娇倒是不记得自己怎么被吓死的,反正就只知道自己被吓s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存瑶回娘家的车上了。
她一个人,啊不,一个阿飘。
头一回做阿飘,马车上的姐妹们没一人能见到她、理解她。
花娇心里难过,自己个儿跑出去散散心。
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在一片荒凉之地遇到了一群阿飘。
这个事情就能说得下去了。
这群阿飘正好是后来风似栖遇到的那一波。
花娇活着要为主人尽忠,含冤走后心里太多苦要诉说,总算是把自己这一肚子的委屈说给了那些个阿飘。
问题是一群阿飘们被这事给气破天也没用。
最终两波阿飘只能告别对方,各自离去。
再到后来风似栖擒获蜘蛛精的时候,那群阿飘的坟头被蜘蛛精铲平……
“你能看见他们?”存瑶抓住了一个点。
被质问的人不由得愣神,不是在说花娇的事嘛,你又扯到我身上干嘛?
她微微咳嗽一声,绕开话题。
“现在呢,我收了钱,就要帮你解决这事。”
对方闻言,上前握上风似栖放在桌子上的双手。
“花娇是我的好姐妹,我万没有想到她真会遭遇不测,本来我以为她失踪了,还可能会有机会逃出一命……”
这一个月来她老觉得她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安稳的过日子。
犹记得对方说过,以后有机会想逃出去过个普通人的生活。
就冲着这一点,这些日子以来,她都觉得对方在某个地方活的好好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
风似栖与窦七星对视一眼。
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
其实这个事情的确让人难过。
有那么一个从小玩到大的人。
整日里对自己忠诚不二嘘寒问暖,总觉得这样的人会陪自己慢慢到老,细数一起经历过的岁月中的欣喜和悲伤。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在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会突然离去。
而且还是遭遇这般事情离开的自己。
想来她现在心情低落也没心思再想其他的事情了。
“我们今日先回去了。”
空气沉闷中,窦七星总算是说了一句正常话,没再给这样的气氛雪上加霜。
“这么早?”
“嗯。”说完,小心翼翼装了一些糕点在自己的包包中。
“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情,现在就想回去做。”说完指了指远处地上放着的一对待被种植的花。
“能送我一株吗?”
“你想要便拿去罢。”现在的她实在没心情弄这些。
存瑶确实也没心情再考虑其他的。
在她看来传家宝真的只是个死物,犯不着这么多人为个它较劲,何况还搭上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事情怎么就这样发生了?
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至于想办法找传家宝?有意义吗?一个死物而已。
瞧了眼那边,七星蹲下去在那些花里挑挑拣拣,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话她也听不清。
回头看见身旁的存瑶因为花娇的事情黯然伤神。
伸手轻拍对方的肩头,缓缓道:
“那花娇其实还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你婆婆知道的比你多,她就算生气,也不全然是生你的气,她恼人不开心,也不全然是因为你。”
话音刚落,伸手指了指周围的院子缓缓解说给她。
“你看呐,你们府内处处都是阵法,就是为了守护那传家宝。”
说完,不顾对方不可置信的模样抽身离开了。
她说得已经够多了,最重要的是最后几句,其他的内容都是事情发生的起因。
至于最后说的那些话,只能是事情的真相了。
想到此处,风似栖不由得打量一番孟府,这个阵法真是熟悉哦,在哪见过呢?
……
从孟府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窦七星与风似栖回客栈的时候,还顺路买了个花盆抱在怀里。
“我以为你只喜欢那些珍贵的药草,没想到你也有一颗少女心,喜欢花。”
“这个花可以入药的。”七星嘻嘻一笑,轻拍着装那株花的包。
“这花的用处大着了,可以安神,还能助人好梦。”
助人好梦?
这么神奇!
“真假!”
“是真的,不过如果想要好梦,就得得等它花开的时候才管用。”
回到客栈后,饭都顾不上吃,窦七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种花。
好在另一个人已经习惯她视药草如生命的举动了,只不过这次把药草换成了花儿。
于是自己一个人先吃了饭,顺手给她热了剩下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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