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说完直觉自己被绿了，事务所里一阵的寂静无声。
他又等了好一会儿，瞪起了眼睛：“你们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说被绿了，你们不应该是同情我、安慰我的吗？”
向南蔷微微拧眉：“杨先生，你不是很反感我们打断你的话吗？”
杨先生怔了怔，然后又很不满意地嘟哝了两句：“打断和安慰哪里能一样？你们是真的能帮人解决问题？收了钱什么也不会做，我看你们一点也不会变通。”
到了这里，向南蔷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从业三年以来，接触的人形形色色，她也有一套看人的标准，这个杨先生有点奇葩——听他啰里啰嗦的但是一直没说到重点就可以知道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对于这种人她宁愿不赚钱也不想接业务。
向南蔷正要拒绝再咨询，旁边的丁敏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赶紧先一步开口：“杨先生，既然你都认为你女朋友出轨了，那么你究竟想要我们帮忙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呢？”
说着，又悄悄凑到向南蔷耳边：“老板，看在钱的份上，我们再听听好不好？”
向南蔷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丁敏笑眯眯的，“我们这时候拒绝客户要赔双倍违约金的。”
“行，我先接着说下去。”
杨先生又喝了一口茶，“我当时就问她是谁，她说是一朋友。我又问她是男的？她嗯了一声说是一个舞蹈孩子的家长。我说那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结果她第一次吼我，我就知道我的直觉是对的，但是我什么也没说了。吃完饭跟以往一样，我送她回家，然后说自己困了想睡觉，让她自己上去。但是我根本没有离开，而是守在旁边，果然没几分钟，我女朋友真的又下楼了，并且直奔打了车离开。我那是肯定跟上的啊！”
说到激动的时候，杨先生还手舞足蹈的，仿佛他女朋友就在前面，他要追着上去。
“然后呢？”
石磊实在忍不住了，又插了一嘴：“她是去了酒店见情人？”
“不是。”
这次杨先生没有骂石磊插嘴，摇了摇手指，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真相比我想象的更不堪，她是在一家酒吧下了车。”
石磊：“额？”
“我当时在酒吧门口徘徊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她出来，我就进去了，结果找了一圈没发现，正当我以为她是不是发现我跟踪她，悄悄从别的门出去后，我看到她穿的很少很少出来了，随着音乐在台子中间跳起了舞！”
杨先生说到这里，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万状的样子：“那一刻，我不认识她了。她在我印象里跳舞都是很保守的，在酒吧的台子上，她的穿着以及扭动样子让我陌生！让我恶心！我好几次都想上去把她拽下来，但是我忍住了，最后我实在忍不下去愤然离开。我想过一百种她赚钱时的样子，但没想过她是这样的！在赚那些肮脏钱！”
“说重点。”
向南蔷的耐性已经磨到了尽头，但是她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杨先生，我相信背景你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那么你想让我们事务所为你做什么事呢？”
杨先生抬起头：“我要和她分手，但是还想她每个月都给钱我，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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