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事务所罕见的在白天关门。
秦楚舟讶异地看着关上的大门，他还记得石磊曾经很自豪的说过：南风事务所是一年365日也不会关门的，只要客户有需求，即使是过年他们也第一时间赶回来开门。
今天是过年吗？
秦楚舟有点懵的在心里算了算日期，最近他忙得脚都不沾地，连今天是星期几都不知道了。
原本想着今天来这边办事，顺便来向南蔷这边看看她，毕竟上次在医院分别后，他蛮担心她的。
秦楚舟正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旁边忽然响起喃喃的声音，“关门了？”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说完，他和旁边说话的人同时望向对方。
“秦海王？”
“铁公鸡？”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白芷挑了挑眉，把秦楚舟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秦楚舟了，以前他时不时会出现在向南蔷身边乱转，自从秦氏集团出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事务所。
哦，不对。
白芷在心里纠正自己的话，她见过秦楚舟的，只不过是在电视上见的。
电视上，他神情疲累但坚定，和伤难者真诚道歉，承诺公司会承担一切的后果。
“铁公鸡，你怎么会来这里？”
秦楚舟的声音让白芷回过神来，她切了声反问，“你能来我不能来？”
说着也不理他有没有回答，径自拿出手机打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放下手机，自言自语的，“向南蔷关机了。”
“关机了？”
秦楚舟马上靠过去，“学妹不会有别的事吧？”
“她有事还要你担心？”
白芷讽刺道，“她身边已经有了陆总，怎么样都与你无关吧。”
秦楚舟神色难堪了几分，白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秦海王，这么急去哪里？”
白芷追上他，“不是吧？让我说了两句而已，就这么走了？秦海王你也太小气了。”
秦楚舟加快脚步，“不是，是我不想见到你。”
“啧，我知道你那么多黑历史，你这是害怕了？”
秦楚舟忍无可忍，倏地停了下来，“铁公鸡，你一路跟着我，究竟想干什么？我很忙，没空陪你在这里扯三扯四的！”
白芷又往前走了几步，直接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十厘米，近到几乎能看到对方眼里自己小小的倒影了。
秦楚舟眉头一蹙，正要往后避开，白芷猛地喝了一声别动，惊得他不由自主地停止动作。
“别动。”
白芷踮起脚尖，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好几秒钟都没说话。
秦楚舟被她看得有点不耐烦，视线左右瞥了几眼，忽然定下来，像是百无聊赖没事做了也直直地望着她。
他忽然想到，虽然和白芷认识了好几年，但是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
白芷的样貌在人群中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抠得要命，他觉得这种女人会很麻烦，能不接近就不接近。
只是后来在向南蔷这里重遇，他们才又有了交集。
白芷的脸……
秦楚舟微微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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