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向南蔷说去售后服务，石磊和丁敏两人同时出声：“老板，你又去医院看玲嫂啊？”
向南蔷点点头：“嗯，想起医院昨天打电话来说玲嫂的情况有点不好，我要过去看一眼。”
说着，就要出门。
“老板，”丁敏迟疑地叫了她一声，向南蔷停步回头：“还有事？”
“老板，”丁敏嗫嚅道：“玲嫂变成植物人都躺在医院两年时间了，连医生都说希望渺茫，你还不肯放弃吗？”
向南蔷眉色清冷：“她还有呼吸的。”
看着老板离开的背影，丁敏有点不安地问石磊：“石头，我刚才是说错话了吗？老板好像不高兴。”
“你没说错话，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石磊是个坚决要护短的人：“连医生都说没有希望了，只是老板放不下。她对自己的第一个客户还是有点感情的。”
没错，玲嫂是南风事务所的第一个客户，也是向南蔷跟踪得最长时间的客户。
只可惜，第一个客户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已经成为植物人，在医院躺了两年时间。
而他们的老板，表面上冷酷无情，却默默负担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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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袭进呼吸里，闻得多了有点头晕目眩。
向南蔷神情平淡看着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嘴唇苍白，还戴着氧气罩的玲嫂。
玲嫂如果还是健康的，她现在顶多也就是五十岁，可现在看上去衰老得像七十岁的老人一样，满头白发，给人一种生命力在她身上逐渐流失的感觉。
“向小姐，和电话里说的一样。”一位护士站在她旁边，“玲嫂前天感染了肺炎，虽然经过医生救治，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身体的器官比之前更差了，连呼吸也要借助氧气罩。医生说……”
护士顿了顿，或许是向南蔷一直不出声，神情有点瘆人，护士小心端详了一眼，“如果家属允许的话，放弃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也能省掉许多的费用。”
护士都说完好一会儿了，向南蔷也没说话，气氛一时冷肃僵凝。
“没钱了？”
向南蔷忽然开口，吓了护士一跳。
“额，好像是没多少了。”
“行。”
她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脚跟一旋：“我下去交钱。”
这是……
护士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这是还要继续治下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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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母骂骂咧咧地从病房里走出来，向正豪都在医院躺了几天，天天都有人来催交钱，他们有钱才能交啊！
刚到走廊转角，向母忽然脚步一顿，惊讶地望着不远处的人。
她没有看错吧？
向母揉了揉眼睛，那死丫头怎么会出现在医院的？
“护士。”
向母快步走上去，拉住刚走出来的护士，远远地指着向南蔷问道：“她来医院干什么？”
“你是问向小姐吗？”
护士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善心的人，明明不是她的家人，两年的时间，向小姐自己一个人全部负担起玲嫂的医疗费。唉，玲嫂要是争气的，早点醒过来多好，不然一个植物人也不知道要负担到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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