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失魂落魄地下楼，还踩空一个阶梯，差点整个人要摔滚下楼梯的。
“哎，小心啊！”
幸好丁敏跟着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白芷。
白芷吓了一个大跳，心脏都跳停了两拍，赶紧回过神来撑住旁边的扶手，“谢谢你。”
“白小姐，你不要担心。”
丁敏看不下去了，小声安慰道：“你别看老板说得冷血绝情，半点情义也没有，其实她啊最心软，最看不得有女性受苦的。你表姨如果真的是有苦衷，老板不会太为难她的。”
白芷疑惑看着丁敏：“你是认真的？”
向南蔷最心软？
仿佛刚刚听了个笑话。明明向南蔷刚才的样子是恨不得把表姨吊尸示众，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你不知道，我们事务所表面上是收钱办事的地方，其实啊，”丁敏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如果遇上女性不公平的事情，老板是会特别上心的。”而且明面上是收了钱，但是老板转身就把钱还回去，有几次丁敏都觉得事务所应该改名为“女性互助中心”才对。
“所以你别太担心，等老板消了心头火，再来求求她，她或许会答应让你去见人的。”
事到如今，白芷也只好相信丁敏的话，“希望如此。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表妹，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受打击的。”
毕竟无论哪个女儿知道母亲犯事后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丁敏又劝了她几句，白芷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我回去后先找个理由让她安心回校学习。”
两人说着话下楼，正好看到石磊把一叠用过的打印纸扔进垃圾桶。
“等等！”
白芷一个箭步冲过去，抢下石磊手里的打印纸，“不要扔，这些纸还能用的，扔了多可惜。”
石磊吓了一跳：“…没用了的，两面都有字的。”
“这边沿不是有空白地方吗？”
白芷指着打印纸边缘那一点点的空白处，“给小学生做草稿纸的话，还能算好几道数学算式呢！反正你不要了给我，还有吗？”
石磊满头黑线，“今天的没了。”
突然有点同情要用这种草稿纸的小学生了。
“对了，你们这些纸全是扔的？”
石磊摇头又点头：“以前不是，这两个月才扔的。”
自从陈婆婆被接回家后，她儿子媳妇也不准陈婆婆再出来收废品，事务所的东西自然也拿起扔了。
白芷拿出手机：“啧，真浪费，你们记一下我的号码，以后有用完的打印纸打电话给我，我全上门回收了。”
石磊：“……”
直到白芷离开后，石磊才问丁敏，“小敏，那个是新来的收废弃品的人？”
“不是，老板大学同学。”
丁敏顿了顿：“好像还是在陆总公司里上班的，是个拥有高薪的办公室白领。”
“那她要那些废纸干什么？”
石磊有点不敢置信的叫起来，“我还以为她很穷的！”
“学长叫她铁公鸡的。”
丁敏噗嗤笑起来，“真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
石磊翻了个白眼：“我看老板认识的全是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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