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事务所。
很久没试过这么冷清了。
石磊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一大早已经不见踪影。
丁敏拿着蚊子拍无聊至极地左挥一下右拍一下，还时不时叹息几句。
屋里没人回应她，安静得只能听到钟秒针走动的声音。
丁敏悄悄望向南蔷。
老板正靠坐在位置上看书，眉目专注，仿佛入定了一样，正孜孜不倦地吸收书本里的知识，对她弄出的动静毫无回应。
丁敏不死心，又唉声叹气了一阵，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静。她的老板连眉头也没抬一下。
丁敏耐不住性子，游魂一样游到向南蔷身边，先瞄了一眼老板手里的书。
《女孩之城》。
没看过，但看老板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样子，如果她不出声，估计老板会一直当她是透明的。
想到这里，丁敏试探性地清咳了两声，说得小小声的，“老板……”
“嗯。”
向南蔷翻过一页书。
“老板，再没有客户上门，我们就要去吃西北风了。”丁敏叹气：“你一点也不着急吗？还能坐得这么安稳。”
她连拍了几日的蚊子，现在连蚊子腿都找不着了。
“所以呢？”向南蔷嗓音淡淡的：“难不成你还要我在街上硬拉人进来，问他们要不要帮助？”
“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丁敏：“老板，要不我们制作一些宣传单张派发，或者去哪个网站做些小广告？让更加多人知道我们的事务所，就会有生意上门了的。”
他们事务所开业以来，靠的全是人口相传，向南蔷在宣传这方面根本没下过功夫，或者说她根本懒得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
以前还好，毕竟客源都是向南蔷亲自跑回来，积累下来的。但是被闹过之后，老顾客都止步了，生怕惹上麻烦。
已经几天没客户上门，照这情况下去，不用多久，他们都可以关门大吉了。
丁敏忧心忡忡的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向南蔷抬眸，瞥了丁敏一眼，“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当老师的吗？关门正好，你可以去实现梦想了。”
丁敏：“…老板，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向南蔷视线又回到书上。
丁敏鼓鼓腮帮子，突然事务所门外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那、那个小姑娘在吗？”
向南蔷和丁敏循声望出去，看到陈婆婆拄着一根木棍充当拐杖，正以蜗牛的速度吃力地走上台阶。
丁敏连忙走过去搀扶陈婆婆，一步一步的带领她走进来，“陈婆婆，你是来找石头的吗？他不在哦。”
“不是啰。”
陈婆婆笑着摆摆手，“石头在我的小房子里，正在帮我收拾屋里的东西。我叫他，他也不肯走，说再不把东西拿走，我又会摔跤的。他那牛脾气，叫不住，我不管他啰，我是来找小姑娘的。”
向南蔷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老人家，你是来找我的？”
陈婆婆连说了几声是，一步一停顿的好不容易走到向南蔷面前，“小姑娘，你说打电话找你，可老太婆没手机，我就找过来啰。这是……”
陈婆婆把木棍放一边，哆哆嗦嗦的翻找自己的裤兜：“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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