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宿，石磊终于把自己和地板清理干净。
“还有味道？”
石磊头发滴着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丁敏正拿着一瓶空气清新剂到处喷，脱口说道：“我又拖又抹了好几次的。”
“你以为啊！”
丁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带着什么垃圾回来的，不弄得彻底点，等明天老板起来还闻到有异味，她非把你赶出去！”
“我也不想的。”
石磊咕咕哝哝的擦着头发。
“好了。”
几乎用尽了一瓶空气清新剂，丁敏才满意，“现在应该是彻底干净了。”
“是吗？”
石磊耸起鼻子用力嗅了两下，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清新剂的味道太浓啦！”
“浓得过臭鸡蛋的味道？”
丁敏白了他一眼，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臂膀，“这回死心了吧？已经试过了，陈婆婆的事你不是不想帮，是有心无力。”
石磊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半天才撇开脸回答道：“不，我还想试试。”
丁敏：“你是猪吗？你还想被泼一身垃圾回来啊！再有下次，别说老板要赶你，我也想赶你出去了！”
就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人，叫他石头真的没叫错，硬邦邦的一点变通都不会！撞了南墙还不肯回头！
他是以为自己头壳硬吗？
“我了解到原因了！根本就是他们不对在先的！”
想起自己今晚从陈婆婆嘴里得知的事实，石磊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住的房子，分明是陈婆婆的！当初陈婆婆是有一套老房子的，老人家是能安心在房子里养老。但是后来她媳妇怂恿她，让她卖了老房子，换上了现在的这套大房子！结果狼心狗肺的现在居然不让陈婆婆住进去！四房一厅的房子，宁愿用一间来做什么衣帽间也不肯让陈婆婆住！他们凭什么啊！”
石磊说得怒目圆瞪，“老房子写的是陈婆婆的名字，换上新房子后变成她儿子媳妇的名字，敢情是陈婆婆辛苦干活了一辈子，到头来连个养老的地方也没有？”
丁敏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的，又咽了下去。
“陈婆婆是舍不得看到儿子为难，才不声不响的搬出来。我不行，我路见不平，”石磊捏紧拳头：“我要帮陈婆婆找回属于她的东西！”
他都激昂说了半天，旁边人也没回应，石磊不由得好奇望向丁敏，“小敏，你会支持我的吧？”
丁敏叹口气，抬手又拍了拍他的手臂，“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拿起手里的空气清新剂对着石磊喷了两下，才转身上楼。
她无能为力了，这个一条死脑筋通到底的石头，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劝说了。
“喂，喷我干嘛！”
石磊双手乱拨，又连打了几个喷嚏，“小敏，你还没说要不要支持我？”
“小敏？敏！”
……
三楼。
听着楼下的隐约响动，向南蔷了无睡意，睁着一双眼睛看天花板。
陆北峻的手环着她，她脑袋枕得不是很舒服，但又懒得移动。
“陆北峻？”
“嗯。”
“你说，”向南蔷若有所思的，“有没有那种超大型的行李箱，能把一个熊装进去再悄无声息的扔出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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