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是挺闲的，当石磊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时，向南蔷余光瞥他一眼，也没走开。
“老板，”石磊声音里难得的有几分低落：“我知道陈婆婆为什么会摔跤了。”
向南蔷没应他，他等了一会，又自说自话的往下说，“她住的地方塞满了废纸品，地方本来就窄，让她扔掉一些也不愿意，走路磕磕碰碰的，不一小心就摔了个跟斗。那双脚摔得青一块紫一块，我都给她抹了满满一瓶红花油！”
向南蔷还是没应他，石磊一边说一边偷瞄她的脸色：“陈婆婆都这么大年纪了，她一个人住的地方是真的很危险。其实呢，让她去跟她儿子住是最好的，我也劝过她几次，但是她一直不肯听。”
石磊顿了顿，突然话音一转，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向南蔷的脸色，“老板，你能不能帮帮陈婆婆？你比我会说话，说服她回去跟儿子一起住？”
“可以。”
向南蔷嗓音淡淡的。
“真的？老板，真的可以？”
石磊顿时喜出望外，他本来是抱着试探的心情来问向南蔷的，没想到老板一口答应，果然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是特别温柔，特别有同情心的！
“老板，那你现在能和我一起去劝陈婆婆吗？越快越好，我担心她还会摔跤。”
石磊说着就想拉她起来。
“急什么？”
向南蔷不紧不慢的：“她本人亲自开口找我们事务所帮忙吗？我们的收费她都清楚？”
什么？
石磊楞了好几秒后，挠着头问：“收费？我没打算收陈婆婆的钱哦。”
帮一个老人家的忙要收什么钱？老板不是想傻了吧？
向南蔷抬眸睨他一眼，“不收钱的活谁愿意谁去干。”
换句话来说，她要收钱才会办事。
“老板！”
石磊听明白了，顿时气急败坏的嚷起来，“我们帮老人家为什么要收钱？”
“我这里是开善堂吗？”
向南蔷冷嗤：“打开门做生意，收钱干活是天经地义。”
“向南蔷，你真是掉进钱眼里的！”
石磊气得连名带姓叫向南蔷的名字，在南风事务所工作了两年，他第一次吼老板的。
“一个老人家的钱你也好意思收，你这是趁火打劫，拿着那些钱的时候不会良心不安吗？”
向南蔷冷冷扫他一眼，面如冰霜，“你没钱的时候才会良心不安，连顿饱饭也吃不了。”
“向南蔷，你、你就是个无情无义没血没泪的钱精儿！”
石磊听出她是在讽刺他两年前没工作饿肚子，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包，噼里啪啦的就要炸了。
“石头，石头。”
旁边偷听的丁敏也吓坏了，赶紧跑出来打圆场，双手拉着石磊的手臂，用尽力气将他拉到后面，“你不能这样和老板说话，你冷静，先冷静。”
“老板，你不要和石头一般见识。”
丁敏又转头对向南蔷说：“他是气过头，乱说话的。”
“我没乱说，她就认钱！”
石磊的脸涨得通红，“陈婆婆已经这么可怜了，她还想收钱，连去劝说一句都不愿意！”
“你是她儿子还是她孙儿？”
向南蔷嗓音冷冷，戳人痛处时毫不留情，“人家的亲人放着不管，你一个陌生人善良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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