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牧回答道。
陈牧此刻觉得这件事本就该直接说出口的,毕竟自己心中也不赞同这门婚事。
何必看着一个女子挡在他前面,为他来解释这些。
而且就在他看到李丽姿在因此还受了一巴掌后,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那股大男子主义,瞬间爆棚。
正所谓,一个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存活于世。
因此现在的他,宁愿刚才李县令的那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也不想让李丽姿独自一人承受这样的怒火。
而陈牧的这个行为,瞬间便温暖了李丽姿那伤痕累累的心,见到自己的所爱之人此刻竟然愿意为自己出头,她觉得之前所受的一切都值得了。
因此此刻的她也没有之前的那丝悲痛,反倒与陈牧相应和道:“你看不上本姑娘,本姑娘还看不上你呢!阿耶,这婚事怎么也不能让他这般毁掉,要反悔,那也是本姑娘反悔了。”
李县令见这二人对于这婚事都是持有不满的态度,这让他瞬间也有些难做。
此前还想的自己亲自前来,便将这好事的具体日子定了呢,怎么说着说着倒是要完结了这段姻缘。
但
见两人此刻态度如此坚定,李县令现下也没了办法。
最终在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是多虑了,陈贤侄,既然这婚事你们两个都不赞同,那么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说完李县令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毕竟这算是他与自己那位好战友唯一留下的牵绊,没想到今日却是被自己亲手给断绝了。
听到李县令松了口,陈牧也感到轻松了一些。
此刻自己总算把这婚事推掉了,那么日后倒是可以继续陪在长乐公主的身边,只是在解决此事之后,陈牧也不知道怎么的。
他似乎感觉到今日的李丽姿似乎有些不同,这与平日给自己的感觉大不一样啊!
但现下倒不是去细想此事的时候,怎么说李县令也算的上自己父亲的旧时战友,结拜兄弟。
自己若是就这样将两家的关系彻底毁掉,谁知那早已入土的便宜老爹会不会气的半夜来找他寻事。
看着此刻满脸遗憾的李县令,陈牧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随即脑中灵光一闪,反倒是笑着对李县令说道:“李伯父,其实在
下也知道,您之所以如此想促成我二人的婚事,不过就是想要维持陈李两家的旧情而已,即便这婚事不成,但却并不会对我两家有所影响啊!”
李县令哪里听的进去这些,婚事都没了,日后还靠什么维持此事。
难不成把你那早已死去的老爹从墓里挖出来,与自己叙旧吗?
此刻的李县令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如此,脑中想到的无非都是些气话而已。
不过看陈牧似乎话中有话,李县令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问说道:“陈贤侄到底什么意思?”
陈牧看着仍有怒气的李县令,为其解释道:“其实维护我两家情义并非只有结亲这一个途径,就比如说我阿耶与您结拜……”
“怎么着,你这小子难道还想与我这老头子结拜吗?”李县令没好气的反问道。
“那倒不是,小子怎么该与你老结拜啊,这不乱了辈分,我的意思是我想与丽姿妹妹义结金兰,以后他就是我的义妹,您看怎么样?”
听到陈牧这个解释,李县令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似乎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毕竟自己初见这陈牧便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一个人
能把家业搞得这么大,倒是有些能力。
只可惜现如今这自己的闺女与陈牧似乎并没有感情上面的意思,若想维持两家关系,怕是也只有这一条途径可行。
但一想到刚才陈牧刚才放弃了两人的婚约,现今又提出这等条件,李县令着实不想再掺和下去,回头瞥了一眼李丽姿,这才对着陈牧说道:“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眼下之意便是让二人自行做主,陈牧见李县令没有反对,这才对着李丽姿略带愧意的说道:“一直未曾得知你真实身份,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谅解,不知你对这义结金兰的事,如何看啊?”
李丽姿一听陈牧要和自己结为义兄妹,这可不是她所想要的结果。
即便说二人无法成婚,但也不至于最终成为这样的关系啊!
李丽姿的心中对此颇为不满,可看到陈牧那期盼的眼神,那本来满心不愿的她,再一次心软了。
因此对着陈牧轻声呢喃道:“一切都按陈大哥的意思做吧!”
说完却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着陈牧。
见李丽姿的话中似乎同意了自己的看法,陈牧当然很开心了。
“好啊!今日我多了一个妹妹,日后我陈牧倒也不再是孤家寡人了,李伯父,自此之后,丽姿但有所难,我陈牧必将为其排忧,还请李伯父莫要在担心了。”
看着陈牧如此真诚的说着,李县令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李丽姿的回头,虽说避过了陈牧,但却并没有躲过李县令的眼睛。
看到自己女儿在扭头过去之后落下的两滴清泪,李县令此刻才算完全明白了自家女儿的真实想法。
看样子,这丫头……
“唉,好吧,既然如此,那也只能这么办了,说来我长武县还有公务要处理,便不能在你这里久待,我这就回去了。”
“李伯父别急啊?我已然派人准备今日的晚宴了,李伯父吃完休息一日再走也不迟啊!”
然而李县令此刻那里还有食欲啊!
现如今他待在这里都觉得有些别扭,早知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自己说什么也不来这蓝田县惹这一出,搞得大家都不太开心。
因而将罪责都算在自己头上的李县令,那还有脸继续待在这,果断的便拒接了陈牧的好意,即便陈牧再怎么劝说,李县令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