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二人非常有分寸的抱了一小会儿之后,陈牧便因为还有事情就要离开。
即便长乐公主对于现在的这种感觉已有有些意犹未尽,但也只能听从陈牧的话,毕竟自己看中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
他还有自己的事业要走。
随着陈牧走出长乐公主的闺房,首先碰上的就是一直守在门口的李君羡。
李君羡仍旧还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使他露出一点微笑。
陈牧看着这个犹如木头疙瘩的家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尤其刚才被这货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言相对,陈牧想想都觉得 有些气愤,因此现下在长乐公主不在身边的他,反倒是奚落起李君羡道:“你这家伙也真是的,怎么就让人这么讨厌呢?”
然而对于陈牧的话,李君羡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反倒是见陈牧从屋内出来,冷不丁却问了句:“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李君羡的话,陈牧有些听不太明白。
随即李君羡微微向屋内看了一眼,继而盯着陈牧,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牧这才明白,李
君羡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你们的身份吧!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陈牧淡然的说道。
见陈牧似乎并不太在意此事,李君羡便再次说道:“你可知,你身为一介百姓,若想真与长乐公主在一起,日后所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世人的不理解,更多的还有朝中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指责,你确定你能接受这些吗?”
看着犹如老妈子一般的李君羡竟然会考虑这些,这让陈牧都错认为这货该不会是喜欢长乐公主吧,不然干嘛总给自己灌输两人分开的想法。
为了打消李君羡的这个念头,陈牧笑着对他说道:“这又有什么,总归都是人搞出来的事情,那便自有解决的办法,若是遇到区区阻碍,就停止前进的步伐,日后如何成就大事。”
陈牧的这话不单单指他与长乐公主之间的感情,更多的还有人存活于世的生存之道。
李君羡在听完陈牧说的这些话,他懂了。
看来陈牧在得知此事之后,便已经做好了要应对一切的打算。
因此李君羡便不准备再多说什么,只能心中默默祝愿陈牧能够与长乐公主能够有一个美好的结果。
随后便闪
身离去,动作之快,连陈牧都未能看清。
“这些习武之人真是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无趣的很。”陈牧无奈的吐槽了几句,这才离开了潇湘苑。
而陈牧从这里离开之后,并没有打算去乾元书院,毕竟今天都已经迟到这么长时间了,想来今日的教学也不能按时完成,与其将课讲上一半,众人一知半解。
倒不如今日就让众人休息,因此陈牧在取消前往书院的念头之后,便已经派府内下人前往书院告知此事。
而从长乐公主那出来的陈牧此刻当然还有要事去办,而此时自然与那刚刚来的陈牧原本的岳父有关。
之前在与这位正牌岳父聊了许久之后,陈牧已然了解了关于其中的一些事情,在担心长乐公主在知道此事之后,会做出什么难以弥补的举动,这才将这老头与李丽姿留在屋内。
自己反倒跑出来先去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心上人。
现下既然长乐公主那边安顿好了,陈牧当然还要去面对一下这位正牌岳父,毕竟自己身上还有着他与李丽姿的婚约呢!
这个事情可非同寻常。
因为此前也曾提过,无论哪朝哪代,作为驸马的人,本就要
放弃一部分婚姻上的权利,为了能够搭上皇族,从此都不得纳妾。
而陈牧现在身上还有着与李丽姿的婚约,这件事说到底都会成为他与长乐公主在一起的阻碍。
所以为了能够顺利的与长乐公主长相厮守,陈牧现下只能硬着头皮过来,看看能不能说通自己这位正牌岳父将这婚事取消。
而此刻在偏厅端坐的李县令,此刻正在优哉游哉的喝着陈府的清茶,这东西在大唐可不多见,就连李世民这个当皇帝的都曾为之赞不绝口。
更何况是李县令这等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人呢?
虽说他出身兵伍,但这喝茶的习惯,却是在后天慢慢养成的。
现今品尝到如此美味,他又怎么能就此放过。
因而此刻一边感悟着茶气的芬芳,一边感叹着自己这位未来女婿的能力。
“这陈贤侄倒是厉害,这样的东西怕是个稀有物件儿,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哪弄来的,竟然舍得给我拿出来品茗,着实费心了!”
听到自家阿耶这般诉说,李丽姿此刻也 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在这陈府久居的她,对于这些东西其实早就见怪不怪了,即便是今日的这种茶水,也
不过就是陈家平日用来招待客人的寻常物件。
虽说李丽姿并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好,但见陈府常常用之待客,便觉得并没有自己父亲说的那么稀有。
为了不让自己父亲难堪,李丽姿也没有过多的评价此物,而是对着李县令问道:“阿耶,你说陈公子他到底该如何办这件事啊?”
听自家女儿问起此事,李县令这才从这好茶中缓过神来。
说来也是,现今的这个局面,确实有些棘手了。
先不说自己这边,陈牧这婚事该怎么处理吧,就说现今人家公主那便借着身份,常住在这陈府之内,这就不叫个事。
李县令也有些搞不懂,当今陛下到底是按的什么心,怎么就舍得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放在陈牧这里。
况且还是一待就近乎半年,这要是搁在他自己身上,除非是将女儿嫁出去,不然怎么能安的了心。
况且陈牧还是一个身负婚约之人,这对于长乐公主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将来若是这件事被泄露出去,先不说陈牧这里名声会如何,至少长乐公主的声誉那要受损的,因此作为一个见过世俗纷争的李县令,怎么也想不通,圣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