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等候的那些客人,见到眼前这一幕,却并没有人出声去阻止。
毕竟能来这里的人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才懒得管闲事呢!
而且看到这样的一个雏鸟犯错,反倒是给他们一个可以看热闹的机会,虽说在外面也有吃有喝,但他们来这可不单单为吃喝而来,更多是来找乐子的!
因此这些人倒是很期待看着陈牧被龙跃阁小二赶出来的场景。
陈牧当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因此就在其马上要踏入龙跃阁的时候。
店内一位忙得热火朝天的小厮在看到陈牧等人之后,也是面色不善的将其拦下道:“喂,叫你的号了吗?怎么就一个劲的往里面冲啊!要进店先去排号,到你们了你们再进。”
这小厮的态度虽然显得有些直硬,但这并不是说龙跃阁的服务态度也是如此。
一来是店内过于忙乱,小厮也属实算累了一天了,二来这两天对待这些不守规矩的客人,他也摸索出一些门道。
只要你足够的硬气,他们便觊觎自家背景,也就不会与其过多的计较,反倒是听话的遵守。
若是你一旦稍作客气,他们那不依不饶的劲头,反倒是为他多加许多工作量。
因此这小厮也就一直都是这么对待那些不守规矩的新客的。
但陈牧怎么能够受这个气,本来今日因为李承乾这货也就够身心俱疲了。
这被小厮一吼,反倒让陈牧有些不开心了。
动则就要与其理论一番。
也是曲老善于交际,看出了陈牧的怒火,这才拉了一把道:“陈公子,你看外面那些都也是些世家子弟,他们都按这店家的规矩行事了,您也不必大动肝火了,咱们也按着他说的办吧。”
见曲老都这么说了,陈牧也倒是不好再计较什么。
想来这店铺也是裴律师家的产业,自己若是在这里闹起来,倒是坏了裴家的规矩。
到时候也挺麻烦的
。
所以陈牧也当是压下了怒火,这才笑着对着曲老说道:“好吧,既然曲老您说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说着一摆手,会意的陈二狗也是立马跑上前去为他们打点。
而陈牧陪同着曲老也是先到休息处等候。
见到陈牧几人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在外等候的那几个人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陈牧也看出这几人是在嘲笑他们。
这让本来就有些怒意的陈牧也有些受不了了,对着那几人就问道:“几位有什么好笑的?”
那几人看了一眼陈牧的衣着,看似也算是个有钱人家的子弟,因而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因此都没有多少说什么,反倒是笑意变的更加浓厚。
陈牧一时也不太清楚到底他么这是因为何事,故而也没有过多的理会,这才带着众人坐到一处角落,众人见陈牧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这才嘲讽道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土包子,竟然都不知道龙跃阁的规矩。”
“是啊,土包子……哈哈哈。”另一人也笑着迎合道。
然而陈牧的听觉可不比寻常人,即便几人与自己还有着一段距离,可是这几人的话却传到了陈牧的耳朵里。
陈牧顿时便有些生气,自己不过是忘了这龙跃阁自己设定的规矩,怎么反倒是还能被这些宵小当做笑柄,总归自己也算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故而陈牧也没有隐忍,立马起身走上前去狠狠的说道:“诸位可敢将刚才你们所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这几人虽说刚才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没有当面在陈牧面前直接说出,然而现在陈牧主动上来询问那可就不是一码事了,此刻自己若是认怂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因此其中的一位公子哥带着笑着说道:“说你是土包子,怎么不服气吗?”
陈牧见此人竟然还敢当着自己面再说一遍,心中更加生气了,但此刻若是动手倒是会给自家的兄弟裴律师添不少麻烦
,故而陈牧这才忍住自己的怒火,问道:“哦?你们我是土包子,那么你们又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们的出身就很厉害了?”
那少年见陈牧还反问其他们来了,这让几人笑的更欢了。
“我们的身份也是你这个土包子能打听的?”另一个少年也是说道。
陈牧听后便冷笑道:“说的好像很尊贵的样子,这不还不是不敢说出口,怕是觉得自家也就不过如此吧!”陈牧嘲讽道。
“你……”被陈牧这样挤兑过后,刚才那少年也是有些受不了。
要说起这心性来,就陈牧这个年纪的少年,怕是很难找出第二个像他一样的,故而现下的这几位那里受到了陈牧这般冷言冷语,心中的情绪瞬间便都写在了脸上,对陈牧的怒意也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在他身边的好友也是发现,这少年似乎动了火气,便还蹿火道:“刘兄,告诉他又何妨!也让这土包子见识一下,你也不是好惹的主。”
那少年听后点了点头对着陈牧便说道:“家父乃是当朝四品通议大夫,刘先辅。”
说完以后也是一脸豪气的样子。
貌似因为自己有这么一个老爹,便足矣傲视当下了。
然而这位少年能有这般态度也怪不得他,毕竟在这个小小的蓝田县,一个当朝四品官员,用来镇住场面确实算是足够了,毕竟这里离长安很近,但凡有些品阶的人大多都往长安挤,谁会在这待着,因此像蓝田县这样的地方,最多也就是一些品阶不够,没有太多背景的人所待的地方。
然而现在的这个少年作为一个四品官员之后,却已经算的上少见。
这才让这个少年可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陈牧当听到这个少年说出自己的家世,陈牧反倒是有些犹豫了,这倒不是陈牧怕了这个有着四品官员的子嗣,而是自己脑海之中,似乎并没有找到这个叫做刘先辅的人物来。
这便说明此人怕也
就是大唐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而已,可陈牧的这番犹豫反倒是更加涨了那少年的士气。
看到陈牧再自己报完家门之后,反倒是一言不发,那少年便认为是自己的身份,让这个小子吓坏了。
所以此刻的少年反倒是更加嚣张的说道:“怎么的,听到家父的官位,吓坏了吧,那还不赶快给本少爷道歉。本少爷若是一开心,倒也不追究你的过失。”
听到这个少年的话,陈牧这才略带讥讽看了过去,正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曲老却又上来将他拉住。
曲老今日本来就已经因为陈牧便与王家起了不少恩怨,现下要是再和这当朝四品的子嗣闹出矛盾,那自己今日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这才希望陈牧能够有所收敛,毕竟你陈公子不怕的事,不代表我们这些小民不害怕啊!
想到这里,曲老便又开始劝说陈牧道:“陈公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人家是当朝四品的子嗣,要不您就给他道个歉,咱们不与他们做这口舌之争了。”
陈牧最听不惯的就是曲老所说的这话,什么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分明就是一些读过书的胆小鬼,给自己的懦弱找的借口,大丈夫本就应该敢爱敢恨,如果别人欺负自己,就该立马给予还击,不然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热血儿郎呢?
现在见到一个区区四品官员的子嗣又要退让,陈牧那里有那么好的脾气:“曲老,此事不会牵扯到你的,你先在一边等会,我若不给这个只会承受着父辈荫护的东西一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说着陈牧竟然意外的撸起膀子来,这架势分明就是要斗勇的节奏。
这可把对面的几个公子哥吓了一跳。
他们虽说平日嚣张跋扈,但凭借这酒色玩乐沾染的太多,反倒是让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如一般少年,更何况陈牧这样注重养身健身的人,这让他们都担心动起手来自己吃亏,因
此心中倒是显得有些慌乱。
尤其今日本就是来吃饭的,家丁护卫更是一个都没带,这要真打起来,自己方定然吃亏。
那姓刘的公子哥见陈牧似乎要动手,为了不失面子,只能压住心中的恐惧,出声威胁道:“你敢打我,难道你就不怕我父亲到时候找你麻烦?”
陈牧冷哼了一声道:“别说你只是一个四品官的子嗣了,哪怕是你父亲亲自来了,我陈牧想揍照样揍他。”
这话一出,也是把那几个公子哥吓了一跳,心中也不由的开始盘算,眼前这少年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而陈牧这里其实内心也很虚的,虽说他嘴上说的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他自己也没啥底。
就如刚才说的若真一个四品官来了,他还真不敢动手。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岳父似乎与当朝李二有些关系,可也不至于真能为他说的上话。
所以说陈牧在这虚张声势也不为过。
不过他的这些作为也不过就是想让身边这个曲老好好看看,至少别总是一副见谁怕谁的样子。
本来陈牧也真没想着动手,可一直为陈牧鞍前马后的陈二狗在办完琐事之后赶来看到这个场景。
也不由分说的就冲了上去:“呀了呸,就你们这几个小杂碎还敢惹我家少爷,看来是不知道桃花为啥这么红了。”
伸手就将一旁放置的长凳甩向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即便是身居武艺的人都不好说轻易躲开,更别提那几个兹弱的公子哥了。
只见那长凳在空中画了个完美的弧线,直接拍在了那可怜的刘姓少年脸上。
“啊呀!”被正中面门的少年吃痛大喊一声,赶忙捂着脸哭爹喊娘起来。
说来他也是交友不慎,几个朋友见到长凳砸到到刘姓少年脸上,非但没有立即上来安慰。
倒是一个个长吁一口气,仿若逃过一劫一般。
这让陈牧对他们也是有些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