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间渐渐的流逝,屋内依旧没有一丝动静的时候,房玄龄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毕竟里面的可是当今天子,若是出什么事,即便将这陈府上下诛杀殆尽也不能弥补这其中的过失。
自己也是知道此事太过晚了,要早知道陈牧想要在李世民身上动刀,自己说什么都要阻止得才是。
可是当自己知道事情的时候,陈牧已经在里面给李世民操刀了,这让他对此也不由担忧起来。
现在此刻屋内非但没有了动静,更是迟迟没向外传出消息,这让房玄龄怎么能忍受的了,故此便对着众人说道:“我不管了,我要进去看看,不能让老爷出事。”
众人一见这老头竟然要闯手术室,大家便连忙出手阻止,毕竟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做什么,万一陈牧正在关键时刻,因为房玄龄的闯入而影响了治病的过程,那可是坏事了。
而且这么长时间都等了,难道还差这一会儿不成?
可是大家还是小看了房玄龄的执拗,而在几人进行拉扯的同时,这手术室的房门终于算是打开了。
直到这时众人才停止了拉扯,纷纷探头想要看看里面出来的人是谁。
而出乎人意料的是,不仅是陈牧就连李世民也随之一同走了出来。
当看到李世民从中走来后,房玄龄那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下,连忙扑上前去问道:“陛……老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世民再次见到房玄龄也是很开心,自从上次朝中演戏,罢免了他后,自己算了也
有许久未见自己这位老兄弟了。
所以看到第一个上前关心他身体的是房玄龄,李世民当然也很开心。
因此将搀扶他的陈牧推开,握住房玄龄的手道:“我没什么事,贤侄的技术挺好,我也就是睡了一觉就过来了,倒没产生什么严重的痛感。”
“那便好,那便好……”房玄龄叨念起来。
也可能是年纪大了,说话也显得有先繁琐。
但李世民却没有对此感到厌烦,反倒是看到房玄龄这个样子,心中备受感动,自己好久没有收到这么暖的关怀了。
尤其这个人还与自己非亲非故的,这更是让李世民对房玄龄好感倍增。
李世民见房玄龄激动快落泪了,便也劝说道:“好了,先生,我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啊,这点小小痛楚,如何能为难的了我,你就别多虑了。”
房玄龄也是点点头。
李世民便也岔开这个不太愉悦的话题,继续和房玄龄唠起境况。
陈牧呆立在一边也插不上话,索性就对外面这些人都打量了一番。
外面这些熟悉的面孔,陈牧也是都识得,大多都是与自己岳父有些相识的,但唯独其中一个身着官府的人,倒是让陈牧觉得有些意外。
那就是马周怎么也好端端的从长安跑来凑热闹了?
貌似他与自己的岳父并没有什么交集才是啊!
心有疑惑,便要走近问询。
马周看到陈牧朝着自己走来,连忙行礼问安道:“许久不见恩师,不知您身体如何?”
陈牧看自己这乖徒弟还挺懂事的,也笑着答道:“能有什么事,为师年纪轻轻的。”
“也是,恩师正值年少,怎么会有意外呢?是马周多虑了。”马周拱手说道。
“对了,你好端端的不在长安待着好好干你的工作,怎么老往我这跑啊?”
对于陈牧的问询,马周也不知如何做答,因为他此次前来乃是找李世民回京的,而他却发现李世民现在的真实身份似乎并不太想让陈牧知道。
那么自己当然也不能多嘴将这事挑明。
但要是不说实情,马周又不能欺瞒恩师,所以导导致马周对他的提问也难以立即做出回答。
看马周支支吾吾的样子,这让陈牧更加有些疑惑了,之前的马周虽说身上带着一股子儒臭书生的坏毛病,可说话至少也还利索不是,怎么在进入朝堂这才短短数月,倒是变的扭捏起来,难道说这朝堂就这么锻炼人的嘛?
随即对于马周的奇怪的行为,陈牧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在朝堂受人欺负了?”
陈牧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原因,因而就觉得他应该是受委屈了吧!
虽说自己的年纪不知比马周小了多少,可是作为恩师的也算的上他半个父亲,故而陈牧这般询问自然有着想要帮马周出头的意思。
马周感受到恩师的关爱,身体不由一颤,脸上也带着些许苦笑。
虽然明知自己的恩师应该是错意了,可是现在的马周却无法将实话托出,但你若让他说假话,马周又做不到
,故而只能像一个闷葫芦一样的呆立在那里。
就在陈牧准备再加逼问时,该死的陈二狗很快又出现在陈牧的视眼之中。
不用想都知道,这货应该又带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坏消息。
不然也不会跑的如此焦急。
看到这个情况,陈牧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去盘问陈牧,倒是看向陈二狗来的方向,准备迎接新的事端。
而摸爬滚打一般向陈牧赶来的陈二狗,今日还真有事要禀告陈牧。
就当他看陈牧也看向了他,嘴里便不停歇的喊道:“少爷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陈牧似乎已经适应了陈二狗的举动,每逢遇到屁大点事,这货也会这般喊。
所以陈牧也无法从他的话中判断出今日之事到底有多严重。
而当陈二狗跑到陈牧身边的那一刻,陈牧反手就是一脚道:“慌个四五六,有事说事。”
看陈牧脾气似乎不太好,陈二狗也不敢作死,赶忙将自己带来的消息脱出:“少爷,您快上街上瞧瞧吧,蓝田县都快要炸开锅了。”
“啊?发生什么事了?”陈牧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差异。
蓝田县一向都是一个安定的小县城,往日都过的平淡无奇,数年都不曾说发生什么大事的。
就算是那日东瀛使者,也不过就是闹出点小骚乱,何至于陈二狗会如此慌张。
难不成今日发生的事,要比那次还要严重吗?
出于好奇,陈牧便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说重点好不
好?”
陈二狗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少爷,那个此前不是住在府上的那位公子,他今日带着一帮人,身着奇装异服,在大街上摆了个台子,说据说要搞什么服装秀,这消息一传出,十里八乡的百姓都涌过去看了,现在县里都有些人满为患了。”
“啊?这……”陈牧惊叹道。
听陈二狗这么一说,那么看来这些人倒是给县城治安带来了不少麻烦。
从古至今聚众之事就会引来不少弊端。
不仅会让盗窃之事频繁发生,同时过多人的聚集,也会让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自大唐之后,凡有聚众者,都会受到不轻的责罚。
陈牧听闻此事之后,眉头也是一皱。
刚才陈二狗也说了,这聚众之人是在府内住着的公子,可是这陈府上下,除了他一个可以称的上公子的人以外,似乎也再没有别人了呀!
其余除了丫鬟下人,就是女眷老头,谁还能叫的配的上这公子称呼。
随着陈牧带着些许疑惑再度环视众人之后,猛然间似乎想到一个自己忽略的人。
虽说他已然搬出陈府许久,现在一直住在乾元书院之内,可是这也不代表此人之前没在陈府住过啊!
况且陈二狗现在也忙的很,很少回府,自然也不知道其早已搬了出去事情,因此这么说倒是也合乎情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陈牧也放低声线对称陈二狗问道:“你口中所说的公子,该不会是我小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