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墨离与公输越二人为了搞清楚这水车的来历,也算是费了一番苦功。
起初他两人从深山老林中出来的目的倒并非是如此,只是因为听说大唐遭遇了旱灾,出于想要救助受灾的百姓,这才赶往了受灾区域。
可是当他们到那的时候,朝廷的以工代赈便已经开始实施了,并且许多地方都已经为了抵御这旱灾,开始将陈牧设计的水车都已经建好。
故此当二人到的时候,看到的并非是饥肠辘辘,饿殍遍野的场景。
而是百姓们其乐融融,一切干活以此换取救助的口粮,这一副画面着实刺激到了二人,随后在可以的打探之下,终于算是知道了。
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身份不明,擅长机铸之人所导致的。
尤其是二人在看到那新式的水车之时,更是大吃一惊。
由于灾荒最终被解决的主要缘由正是这水车导致的,故此二人对于能够设计出这水车的大能,心中便起了结交的念头。
若是能与这人好好交流一番,说不定二人在机铸之术上获取一些心得。
故此就在两人简单的商议之后,便打算好好打探一番,看看这位能够造出这样水车的大能究竟是何人。
刚开始两人因为在知道这以工代赈的法子乃是朝廷颁布的,因此便认为这个所谓的大能,应该是宫内造办处某位官员,毕竟这建造的图纸乃是宫中传出的,故而两人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随着二人多番的探查,这才发现原来这图纸只不顾上上面不知道从什么手段获取的,然后交于造办处让其在各地实施。
故而寻找大能的线索
就到此就给断了。
即便如此,他二人也没有放弃继续寻找的念头,毕竟这样的水车断不可能凭空出世,总该是应该有主人的才对。
因此墨离倒是想出一个笨办法来,那便是根据水车构建的新旧上,来判断出这个水车构建的时间。
毕竟这水车这么大的工程,绝对不可能说是单单靠着图纸就可以这么大面积的普及起来的。
为了确定此物功能以及效果,总该在溪流某处,定然有一座最初的水车,用作参考的。
凭着这样的猜想,这两人便是采用最原始的办法,一路打探水车的消息,一边观察每个水车构建的时间,以此来判断出那个水车才是最初的那座初代机。
终于在花费了小半年的时间,这两人的脚步才算是踏入了蓝田县内。
当发现蓝田县的这架水车就是他们一直要找到的那个初代的时候,两个人都快兴奋的哭出来了。
毕竟这连个水车可是花费了他两不少时间呢,现在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这玩意总算是给两人了希望。
随后在经过多番打听之下,这才问出了这水车的建造者,而是某个府邸内的公子。
随即二人便心中大悦,毕竟他两还真怕是个老头子呢,那样倒是不太好交谈了。
可是就算他两想破脑袋,也敢想这所谓的公子竟然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
因此在见到陈牧之后的二人显然有些慌乱了。
不过这也并没有说是就让二人放弃想要与水车的构造者进行接触,现下的第一目的便是要看看,这水车是否真的是陈牧设计的,毕竟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总不能说
他两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就错把陈牧当做这水车的设计者吧,那样岂不是对于那位技艺精湛的大能有所不敬吗?
因此性格向来很直的公输越,便是率先先陈牧求证。
陈牧起初对于这两个家伙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是将自己从李世民交谈中解救出来的人,可如今被这二人接二连三的傻瓜问题,让本来心情大好的陈牧都有些不耐烦了:“我才管你信不信呢,你二人既然不愿说到此来意,那就请回吧。”
这也是陈牧实在受不了这两人了,这才说出这样话来。
毕竟自己已经再三强调这水车就是自己的造的,可是公输越还是不太信,总是反复的向自己求问这水车设计的下落。
陈牧看着眼前这两人依旧心存疑虑,他也懒得与他解释,现在的他只想着回到府内喝上一杯茶水润口,被这两个轴承属实磨损的自己有点口干舌燥了。
见陈牧竟然要离开,这让墨离反倒是有些着急了,毕竟到陈牧这里,水车的消息算是接近于尾章,怎么能轻易就让陈牧离开呢?
这才赶忙上前赔礼道:“陈公子别生气,我兄弟二人是有些冲动了,但是陈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水车的设计者对我二人的意义颇大,若非再三确认,我二人也心有余悸啊!”
听这墨离似乎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陈牧这才停下步伐,回头问道:“这水车确是是我设计的,我虽不知道你们二人有什么不得已说的难言之隐,但我该说的话也已经说了,你两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事实就在那里摆着,我陈牧可没闲工夫与你两在这浪费时间。”
说完就叫人将大门关上。
待陈府大门关上之后,还是对此心存疑虑的公输越,便犹如魔怔了一般,嘴上不听的叨念着“怎么会这样?不应是的呀!”这样的话语。
看到备受打击的公输越成了这个样子,墨离这才好心劝道:“公输兄既然这陈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样子这水车貌似还真是他设计的,我二人不是一直期盼着,找到一个身负机巧之术的人吗?怎么现在真找到了反倒是有些失落了,难道说就因为他陈牧年纪太小吗?”
公输越在听到墨离的话后,方才从魔怔中走出来,然而对着墨离说道:“这等年纪本来就很说明问题呀!你看你我二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那不过最多能做些简单的木制器具,像这等水车大型物件,完全就不是我们可以涉及的,即便说是学艺二十多年的你我二人,怕是都无法构造出这样的水车吧,故而这陈牧一定没说实话。”
见公输越还是无法接受现实,墨离也有些没办法,毕竟在死脑筋这方面,他属实比不过这公输越。
可现下的陈府大门也关上了,陈牧也回到了陈府之内。
就算墨离此刻能说服公输越,让他相信这水车是陈牧做的,那也无济于事,毕竟人家陈牧可是不想在见他二人了呀!
故而墨离也只能耸耸肩,极为无奈的打算先与公输越在这陈家庄住下,待日后陈牧心情有所改变之后,他两再前来拜见。
到时候再进行探讨这方面的知识,便能知道陈牧的深浅了。
想到这里的墨离这就打算离开,可是当他想要叫公输越的时候,这才发现这货的眼中似乎流露出一股邪恶的念想。
“墨兄,这陈公
子到底有几斤几两,这事情现在咱们不是都说不准吗?”公输越突然开口问道。
“是啊?怎么了?”墨离回复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与其比试一番,就单靠咱们身后的这些宝贝……”公输越一边拍着自己背后木盒,一般若有所思的邪笑道。
“闭嘴,此物是用来保护传承的,你怎么能说用就用呢?”墨离见公输越竟然仅仅为了试探陈牧,便想要动用他们背后的木盒,瞬间怒意便蹿升了几分。
公输越却摇头说道:“墨兄,这传承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然凋零的就剩你我二人了,若是你墨家不愿意动,那我公输家动不就行了。你看着就是。”
见公输越执意如此,这让墨离也有些头疼。
因为他们身后的木箱之中,装着的可是历代巨子的心血。
虽不说有毁天灭地的功效,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的了的。
若是稍不留意,做出些令人无法弥补的过错,也是顷刻之间的事。
毕竟这些都是遗留之物大多具有攻伐之意,所以当知道公输越想要用这些试探陈牧,墨离便是第一个反对他的这么做的。
可公输越却远没有墨离那么和善,在他的想法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只有成功与失败。
故此此番试探陈牧,便是要探求自己心中的真想,故此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公输越自然不惜使用任何代价,只要能让这陈牧露出真正的面孔,自己心中方才能好受一些。
因此这试探之举在公输越这里便是势在必行之事,即便墨离再怎么规劝却也无济于事。
最终公输越还是要动用那些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