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来大喊道:“少爷,少爷,有客来访。”
陈牧听闻,这才缓缓靠到岸边,随即问道:“来者何人啊?”
下人便说道:“是亲家老爷来了!”
“什么?岳父大人怎么来了?”陈牧此刻也是有些诧异。
自己这边刚刚将岳母送走,本想着能好好玩几日了,谁知这岳父又接连赶来。
随即说道:“你先给岳父大人安排一下住所休息一下,我们稍后就去拜见。”
“少爷,怕是有些不妥。”
“怎么了?”
“这个……其实刚才小的察觉亲家老爷此番前来,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给人一种遇上什么急事样子,而且在得知您在府内,便催促小的赶紧叫您去见他。”
这让陈牧也感到奇怪,自家岳父不过一个县令,能遇到什么棘手的大事啊!
但话虽这么说,身为后辈,自然也不能过度悱恻,这边也只好略微不舍的将冰鞋换下,随着那下人便来到客厅之内。
然而在陈牧刚刚踏入客房,李世民那严肃的目光便随即扫来。
这让陈牧不由感到一颤,随即赶忙行礼问道:“不知岳父此
行前来所为何事啊?”
“也没什么,只是此前听闻贤侄得到陛下恩赏,获得了皇商这一特权,因而过来看看。”
“岳父大人说的是这个事啊,这有什么好祝贺的啊!”
“贤侄,你可知这皇商有多少人惦记着,怎么你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啊!”
“切,无非就是李二想让我帮他打工罢了。”
房玄龄听到陈牧的话,也是一惊,赶劝解道:“陈少爷还是要注意一下言辞的好!”
“又什么好注意的,我说的本就是事实,他李二不便控制这众多商贾,想要让我这一个小娃娃做他的代言人,还不是看我比较好欺负?”
然而陈牧的这一席话,倒是也说到李世民的心坎之上,当时自己倒是也却有此意,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而现今从陈牧口中听到,心中也不免又高看了他几分。
“无妨,我这女婿倒是真性情,说的也算实话。”
见李世民都不怪罪陈牧,房玄龄自然也不便多言。
随后李世民便问道:“即便如此,贤侄你现在有了这皇商的名号,想来生意上也方便了不少吧?”
“还方便呢?前些时日还因为这件事差点和一个大
家族闹起来,若非我妥善处理此事,怕是要引起不少麻烦呢。”
“贤婿说说的可是裴家?”
“怎么岳父你也知道?”
“这个嘛……也曾耳闻,不过我听说,你不是与裴家在一起合作做生意吗?怎么还曾与其发生过矛盾吗?”
而李世民这一问,顿时让陈牧更加疑惑:“岳父,这我与裴家做生意的事,那也算的上商业机密了,您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啊?”
由于李世民一时着急,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此刻又差点暴露。
刚忙解释道:“其实我也是听说,听说”
然而陈牧对于李世民的这个回答也不是很满意,毕竟他实在也想不到,自家岳父到底听谁说的,竟然能打探的如此仔细。
就在陈牧对这事充满疑虑的时候,又有一人火急火燎的赶来。
此人正是他的那个合伙人裴律师!
此番裴律师前来,本意便是要向陈牧辞行。
因为昨日他也是收到家书,乃是他父亲裴寂亲手所写,将他现下处境一一道来。
自知时日无多的他,便是想在自己终了之际再见裴律师一面,这才手书一封让其回去。
裴律师自然也是孝子,在收到
信后便动了归乡的打算。
但想到现下正是香水事业筹备的重要阶段,自己也不便将此事随意交于他人,这才来找陈牧商议。
而当其来到客厅之时,见屋内有客,便对着陈牧问道:“陈公子,这几位是?”
陈牧随即解释道:“他们啊,一个是我岳父,一个是我岳父的幕僚。”
裴律师听闻便赶忙上前拜见道:“原来是陈公子的岳父啊,小侄裴律师有礼了。”
然而李世民见到裴律师,反倒是有些躲闪,便也微微遮面,随口说道:“不必多礼。”
裴律师在听到这声音之后,顿时也感到有些熟悉,似乎自己此前在什么地方听过一般,随即抬头开始打量起李世民来。
然而李世民此刻也有些尴尬,因为他可不想让裴律师认出自己身份来,因为这裴律师可是见过他几面的人。
说来这裴律师身份也还有些特殊,之前因为裴寂深受李渊喜爱,便允诺将临海公主嫁给此人,二人也是即将就要完婚。
而也正是因此,裴律师也曾有缘见过李世民几次。
现在二人在这陈府在此相遇,也只能说李世民运气不好。
然而裴律师自然也没敢
往当今圣上那个角度去想,便以为是此前与之在哪见过。
见裴律师这等异状,陈牧也不由问道:“裴公子,你为何一直盯着我岳父看啊,难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李世民赶忙出口否认道。
见自己岳父这么大反应,这反而更加加深了陈牧心中的疑虑。
眼看此刻的气氛陷入了尴尬,裴律师便出言说道:“是在下过于唐突了,以为陈公子的岳父是我此前见过的一个故人,实在有些失礼了。”
听到裴律师的这个解释,李世民也赶忙说道:“无妨,人之相像本就极为普遍,也不是裴公子的错。”
虽说陈牧心中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劲,但见此刻误会解除,便也不再多想。
这才开口问道:“裴公子前来所谓何事啊?”
裴律师方才想起来意,赶忙与陈牧说其自己因事要回家的事情。
陈牧听后,便也谅解:“裴公子便安心去吧,后面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便也不用操心了。”
言罢,裴律师也再三致歉,这才安然离去。
见裴律师离开,李世民才放下稍稍缓解。
也多亏裴律师眼拙,不然今日自己的身份怕也很难再隐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