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县,府衙之内。
公堂之上,坐着一个体形较为富态之人,此人正是蓝天县县令。
平日里,这风平浪静的蓝田县很少需要他这个县令亲自出马,都是有县丞县尉来处理府衙事宜。
然而今日之事有些离奇,县丞县尉处置不了,只能将县令请了出来。
蓝田县的县令姓赵,此时的他感到异常不爽,大清早看到堂下放置着一具死尸,谁的心情能好的了?
“谁能解释一下,这尸体是怎么回事?”赵县令没好气的问道。
“禀告县尊大人,蓝天县内有命案发生。”县丞说道。
“你当我傻吗?我自然知道有命案,我问你的是这命案是怎么回事。”县令沉声道。
“这……此人乃是因饮了商贾所售的酒而死的。”县丞说道。
“即是如此,将那商贾抓了不就行了,如此简单,还要我教?”
“大人,抓不得,你可知那商贾是谁?”县尉说道。
“是谁都不能逃过律法的制裁。”县令说道。
“大人,此人可是近期刚刚受封的皇商,陈牧。”县丞小声说道。
当听到陈牧的名字,县令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尖锐。
近日里自己也没少听到过陈牧的名字,因为近日里便又不少长安的世家豪绅派人来问询此人底细。
就连自家
亲族,也派人来,希望能知道一些陈牧的底细。
本来县令还想着近期派人去查查,谁知正巧倒是碰上这事情,心中自是暗喜,随即一脸公正的说道:“别说他是皇商了,即便是太子,陛下,犯错也与平民无异,王县尉,你派人前去将此人捉来问话。”
县令发话,县尉自然不敢不从,只能接令,便要退出去领兵前去陈府拿人。
而其还未来得及动身,便有衙役跑来禀报,说陈牧已在堂外。
县令随即冷笑道:“好小子,竟然送上门来了。来啊,把人带进来。”
说着衙役便出去,将陈牧等人带上大堂。
陈牧初上公堂,心中自然有些小激动。
想他陈牧在前世别说法院了,就连派出所都没去过。
现今来了这大唐,倒是有幸见识一下这古代的司法机构,自然也有些兴奋。
直到见到堂上的胖县令时,方才收敛其自己的好奇心。
随即拱手拜道:“见过大人!”
县令见陈牧也还算知理,便也没为难,开口问道:“你可就是用酒毒死这猎户的?”
说着,赵县令便将手指向那具死尸。
“大人这么什么话,此人虽说喝了我家出售的酒,但也不能说是被我家的酒毒死的啊!这不是说我家酒里有毒吗?大人,您说话可是
要严谨一些。”
“狡辩,仵作都以查明,死者可是喝了你家的酒,才突然暴毙的,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大人,话虽这么说,但喝我家酒的人也不止他一个,那为何唯有他出事了呢?”
陈牧的解释,也是直接点出此事关键所在,众人听后,自也觉得怪异。
但县令却不愿去多想,毕竟往日自己也没有处理过什么案件,自然也没什么逻辑性。
对于陈牧所说,他根本就理解不了,总而言之,这人就是喝了陈牧家的酒死的,那陈牧就脱不了关系。
见县令如此执着,陈牧也知此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随即开口问道:“县令大人,即使如此,可否让我也查看一下尸体?”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在下也懂些医术,自然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县令一想,也好,让他看看死人,之后便也就无话可说了。
随即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牧随后便蹲下身来,开始查看那早已死去的猎户。
但看其容颜,血色却是有些淡,却像已死之人。
随着把脉,探息,却也并无异常。
陈牧正要断定此人确实死了之时,却突然发现,其身体似乎还有温度,这就让人有些奇怪,此人已然死了有些时辰,按
理说早该凉透,何至于还有体温,随即陈牧眉宇间却闪过一丝灵光。
“大人,此人还未死!”陈牧开口说道。
而陈牧的这一句话,顿时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一惊,心想这陈牧疯了吧,这猎户尸体不知多人人探查过,怎么这陈牧竟然说他没死。
说着正当众人感到疑惑之时,陈牧却猛然在那猎户胸前猛敲几下,样子颇有些毁尸的意思。
这让旁人都惊呆了,县令立即出言制止道:“大胆陈牧,怎敢对死者不敬?”
谁知县令的话刚落,那本该早已死透的尸体,却渐渐动了起来。
看到这个场景,本来惊呆的众人,心中猛然变的有些恐惧。
那不成诈尸了?
而陈牧见其似恢复了生机,这才缓缓说道:“还不起来,真想死吗?”
听到陈牧的话,那猎户突然睁开双眼,猛然起身,大喝一声:“好酒!”
直到此人开口说话,堂前几日方才将心放下,看样子倒真如陈牧所言,此人还没死。
县尉还是较为胆大的,上前说道:“陈公子,这人……”
陈牧见其问起,随即道:“哦,其实把是我家那酒烈,一般人都细酌慢品,而他一口饮尽,不免有些抗住酒劲儿,因而陷入了假死状,倒是让人错意了。”
听到还有这样的奇
事,大家纷纷都为之震惊。
而那猎户在酒劲过后,见自己竟然被抬到了公堂,自然也诧异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众人见之,也不由相视一笑。
还是陈二狗上前踹了他一脚骂道:“狗东西,喝个酒就和催命似的,着什么急啊,险些害我家少爷蒙受冤屈。”
本陈二狗莫名踹了一脚,那猎户自然也心中不愿道:“咋地,我用自己钱买的酒,怎么喝还要你管。”
见这陈二狗还要骂那猎户,陈牧便拉了他一把,随即笑道:“好了,此间事情以了,便也没事了,你二人也别搞得跟仇人似得。”
陈牧发话,陈二狗自然是要停的,自然不再理会那猎户,而那猎户也非好事之人,自然也不想多添事端。
而现在既然猎户未死,那此事也算就此了结,这种皆大欢喜的事,向来都是县丞极为乐意促成的。
说着便将案底拿上,让其二人签押,确认无误,随后便可离开。
陈牧说着便在上签下自己的大名,而当其看到那猎户写的名字之后,随即大笑起来。
那猎户见之,便怒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陈牧捂着肚子笑道:“名字……你的名字……”
猎户有些不解道:“怎么了,我姓马,名户,这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