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肮脏的桥洞下,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穿着脏脏的衣物睡死在几张纸壳之上,昏沉而厚重的云层遮盖着太阳。
“噗嗤...噗...”
不知为何,沉睡中的男子突然翻了一下身子,而翻过身后的男子嘴里突然噗嗤噗嗤吐出了几口猩红的鲜血,鲜血沿着男子的嘴角慢慢流在地上,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吐出几口鲜血的男子似是没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反而是直接一扭头便重新睡死了过去。
远处,一袭白衣裙的人儿看着这一幕,她欲挪动脚步朝这里而来,但刚抬起脚步,她又退缩了,最后只是伸出手朝这个地方摸了摸后又垂了下去。
由于距离有点遥远,根本看不清白衣裙的人儿究竟相貌如何,只知道在夕阳的余辉下,那一袭白色逐渐变得朦胧起来,直到消失在那个地方。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肮脏的桥洞之下,那个男子在吐出鲜血之后并不是昏睡了过去,而是直接断气死的不得再死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清晨,刺眼的阳光洒在大地之上。
随着太阳的步步高升,一些余光照射在桥洞之下,纸壳上的人儿突然动了一下手指。
似乎是觉得太阳光实在太刺眼,男人抬起手遮挡着眼睛,随即便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桥洞。
如果有人见识到昨晚的情景,肯定会惊讶大叫‘诈尸啦’,可惜那一幕却无人得知,甚至就连那袭白衣也不知道。
走出了桥洞的男子似乎还没从酒精的麻痹中清醒过来,踉踉跄跄着凭借着意识中的指引一步一步往那个记忆深处中的地方行走。
一身酒气的他步履蹒跚,凡是路过他身边的人都捏着鼻子绕过了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道,在他的脑海深处有一个人在叫他回家,他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他只知道自己跌跌撞撞走进了一个小区,然后再鼻青脸肿的碰撞中打开了一道厚重的铁门,随后在下意识之下直接倒在了一张梆硬的床铺上,从此便失去了意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知道,在他感觉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有一股甘甜的水源顺着喉咙入肚,而且还在脑门上感觉到了一些凉意,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的他努力着想睁开眼睛,但是他却做不到,后来在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拉扯着他的身体。
他本能地想要撑起身子反抗一下,可他的手实在是不听话,好在被人一番拉扯之后那人便停止了,随即他感觉自己被放到了一个暖洋洋而柔滑的物体上,他感觉得到那个物体是啥,因为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背他去医院的。
他很好奇,是什么人居然在背着他,而且貌似还是个女子,难道他生病了,所以她想要带自己去医院?
他好想看看那个背着她的人是谁,是他的妈妈吗?
可是他做不到,甚至还感觉到脑海一片眩晕,然后便传来了一阵刺痛,在那片眼花缭乱的眩晕感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些美好的画面,只是那眩晕感却像一股巨大的漩涡一般,那些美好的画面直接被它吸了进去,然后他就再也看不到那些画面了。
这样的情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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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他再也禁不住那些刺痛感昏死了过去。
三天后。
白嫩纤长的双手拉开洁白的窗帘,刚刚冒出头的太阳直接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透过玻璃爬在洁白的床单之上,床单上是一张薄薄的白色被子,白色被子的尽头是一张棱角分明而面容苍白的脸,要不是跌宕起伏的被子在象征性的提示着床上的人儿还活着,都不禁让人怀疑床上躺着的是不是一具尸体。
也不知道是窗外的阳光格外刺眼还是床上的人睡得太久的缘故,床上的人突然抬起藏在被子里的左手盖住了双眼。
“你醒了?”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且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床边响起,随后便听到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而就在声音响起的时候,床上的人一下子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只是突然坐了起来牵动了某个神经系统,床上的人一下子就捂住了脑袋。
大概几十秒后。
坐在床上的人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等缓过来之后那人才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问了一句。
“我这是在哪儿?”
“在哪?这是医院,慕容珩(heng),你混蛋,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是再晚一点送你到医院,你此刻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放在停尸间里了。”
就在床上的人刚问出口的时候,刚才那道悦耳动听的声音再次在床边响起。
而此时床上的人才抬起头看向了床边的人。
只见一个披散着三千黑丝长发的女子坐在一张银白色的铝合金椅子之上,女子用她黑白分明的眼瞳盯着他,在女子洁白无瑕的脸蛋上还有两条情绪可见的泪痕,很显然,女子不久前才哭泣过。
女子的泪痕直接沿着高挺的鼻梁两侧倾泻而下,一直越过樱桃小口的红唇,顺着她稍显尖削的下颚滴落。
很明显能感觉女子不久前哭得很厉害。
“慕容珩?我叫慕容珩?”
不知为何,在女子说出慕容珩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但是却又不是很清晰。
就在他努力回想着慕容珩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不过他没有理会脑海中的刺痛,他在尝试着在刺痛中寻找到关于慕容珩这个名字的记忆时。
功夫不负有心,他很快便从记忆中找到了关于慕容珩的所有记忆,找到了关于慕容珩的记忆后,他便准备从记忆深处退出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从那些回忆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脑海中出现一副朦朦胧胧的画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便朝那副画面回忆过去。
随着他的记忆不断的解封,那副画面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但还是很模糊,于是他更加努力去回忆那副画面。
然而,就在他感觉要看清那副画面的时候,他再也无法承受脑海中的疼痛,他使劲用手敲打着脑袋,企图让自己脑海清绪起来。
“啊...”
但可惜,他没能在疼痛中坚持下来。
“你怎么了,慕容珩,你别吓我。”
女子见慕容珩不断敲打自己的脑袋,又见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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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一脸痛苦的模样,女子一脸担忧起身拉住了慕容珩的手阻止了慕容珩的动作,让的慕容珩只能抱着头。
“头,头~疼,很疼。”
在女子的阻止下,慕容珩没再敲打他的脑袋,但是他的头疼却没有丝毫的缓解,而此刻慕容珩的脸颊却冒出了一些汗水,随着汗水的不断累积,一直到汇聚成一颗颗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白色的被子之上。
“你坚持下,我马上给你叫医生。”
女子见慕容珩满头虚汗,而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她一边安抚着慕容珩一边伸出手按响了床头的呼救铃。
听到呼救铃,医生来的很快,简单问了一些慕容珩问题后,医生在得到慕容珩同意之后为慕容珩打了麻醉药,等麻醉药生效后慕容珩安静睡下了。
而在慕容珩睡下后,女子也被医生请出了房间,随即医生们便对慕容珩进行了一番检查。
足足一个多小时候后,医生们才走出病室。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女子见医生出来了,女子便拉着医生满脸担忧询问起了慕容珩的病情。
只见一个医生带着口罩拿出了一张片子看了一眼,随即便对女子说道:“经过我们的检查,我们一致认为你朋友是在遭受到重大打击下借用酒精麻痹大脑,所以造成了大脑神经性错乱,而这便是酒精重度中毒性。”
面对医生的解释,女子很耐心的听完成,但是她却对医生说的酒精重度中毒性不了解,于是只好直接问道:“这酒精重度中毒性会造成什么结果?”
医生又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片子,随即说道:“酒精重度中毒性轻则造成失忆,重则吐血而亡,根据你朋友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不至于到失忆的地步,但却会让他丢失掉饮酒前那些重大打击的记忆。
而丢失的那段记忆刚好就是你朋友头疼的来源,是在他的潜意识中封存的,甚至到了极度危险的地步,只要你朋友稍稍触碰到关于一点点那段记忆,都有可能造成你头疼欲裂的情况。
如果情况严重之下,甚至直接让你朋友因为脑神经错乱无法承受疼痛造成脑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你朋友没有恢复身体前最好还是别让你朋友接触之前的记忆,如果你朋友想要找回那段记忆,最好还是一点一点让他适应,只有在潜移默化的意识下慢慢引诱他恢复记忆。”
说到这里,医生停了一下。
毕竟像这种痛苦到用酒精造成死亡的地步,恐怕也只有那种生无可恋的人才会想着去找回来吧!
不过他也没停多久,只是停顿了大概三秒之后又继续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你朋友已经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但最好别提及他记忆中的那段事情,而且也要阻止你朋友去想那件事情,否则到时候神仙难救。”
他记忆中的那件事么。
听到医生说的话,女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深到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而她却不知道,此刻的病房内,慕容珩同样陷入了沉思中。
两人此刻是那么的同步是那么的神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