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要脸?
他现在是见识到了。
他敢说她还真敢看啊?
“离我远点。”
白寒之缩成一团非常硬气的喊道。
其实他倒是想喊箫雯滚,但这个马车又不是他的,如果箫雯再来个带着马车滚留下他的迷之操作,他哭都没地方哭。
箫雯是个奇葩。
他说的!
“好好好我远点。”
箫雯双手举起呈投降状。
真的远离了他坐的远远的。
白寒之暗暗松了口气。
没想到她还挺听话?
就见箫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
这是?
白寒之内心疑惑。
不知道箫雯又想干什么。
箫雯突然咧嘴一笑。
“寒之,我什么都听你的哦,你让我远点我就远点,顺便把能缓解你体内毒的药丸也拿远点了哦。”
白寒之猛然深吸了几口气。
差点被过气去。
“箫——!雯——!”
“你就是故意作弄我的吧!!!”
面对他的怒火。
箫雯无辜的摇头。
“我怎么可能欺负你呢,在我心里你就是最重要的呀,是你让我走的怎么又怪我呢?”
白寒之眼前一黑。
从来没有觉得世界这么黑暗过。
箫雯一定是来刻他的!一定是!
“呼,呼,可是你明明有能缓解的药为什么一直不给我?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能忍心看我受苦?”
箫雯摸着下巴一思索。
好像是哦。
现在圆不过来了。
白寒之恶狠狠的瞪着她。
心里又气箫雯又故意涮他,一边恨自己居然被吃的死死的,说不过打不过脸皮也厚不过,失败极了。
明明以前都是他欺负别人的。
阿宇就是最好的证据。
怎么现在突然就变了呢?
箫雯一拍大腿。
“因为这个药有副作用啊,不能根治只是其次,最要命的是想要有点效果得一直吃,配汤药吃。”
“可那样吃药太苦了,我怕你受不了,还不如不给你希望,至少现在这毒暂时还损伤不了你的身体,只是得瘫痪在床而已。”
‘只是’
‘瘫痪在床’
‘而已’
……
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放心你卧病这段时间我一定找出解药,就是得辛苦一下你了,虽然我也很心疼,但我更心疼你喝汤药。”
箫雯还在诚恳的安慰。
白寒之表示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
伸了伸手。
“把药给我。”
箫雯脸上挣扎。
犹豫不决。
“可是你答应过我什么都听我的,现在怎么了?不爱我了吗?”
白寒之脸上苍白之色更显。
脆弱又无力。
箫雯不知道明明是自己主动说的,什么时候成自己答应他的了,但还是把瓷瓶放到了他的手上。
又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马车里倒了一杯水。
细细叮嘱。
“一会一定要干脆利落的一口吞了,千万不能停留在嘴里,不要去尝味道,相信我。”
白寒之将信将疑的倒出一颗药丸。
没想到居然是最后一颗。
但他没有多想扔进嘴里。
他太想摆脱这种困境了。
吞下的瞬间。
他好奇心使然。
用舌尖轻轻扫了一点。
“呕……”
什么玩意……
好苦……
嘴边瞬间出现一杯水,是箫雯刚刚倒的。
可他实在吞不下去。
下意识抗拒。
就听见耳边传来箫雯那一直无辜的声音,“寒之快喝水,这是我身上最后一颗药了,你千万不能吐啊,吐了我就只能带你回将军府吃药了。”
“……”
有了这句话他哪里还敢吐。
接过水喝了一口。
本意是直接合着水将药吞了。
但喉咙就像是不受控制了,仿佛与他分了家,就是吞不下去。
表情极其痛苦中。
“罢了罢了快吐了,还是随我回将军府吧,至少将军府有蜜饯。”
他才不去呢。
外界来自箫雯的压力化为动力,他本欲不顾一切吞了的,万万没想到药丸混了一会儿水就直接化了。
化了……
苦味弥漫在整个口腔。
简直生无可恋。
“算了算了寒之,别吃了,还是在床上养病吧,我尽快派人去找解药。”
旁边的箫雯似乎也看出来他不想去将军府,再度‘善解人意’劝道。
神特么的善解人意!
这苦味要把他逼疯了!
这谁研究出来的‘解药’?比毒药杀伤力还强大!
“寒之快吐了。”
“不就躺一段时间嘛。”
“别勉强自己了。”
箫雯还在喋喋不休。
白寒之感觉自己神智都被苦到有些不清晰了,老实说,他从来没见过比毒药还毒的解药了。
“寒之。”
眼前渐渐有了焦距。
是箫雯那张讨打的脸。
她明明就知道这药苦的不是人吃的,却依旧要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
拿出来了又故意劝自己不要吃,但她拿捏了自己不想瘫痪的想法,在故意刺激自己呢。
他定力确实是不强。
已经明里暗里输了很多次了。
那箫雯不就是想看自己吃苦药的表情吗!
永远都不要想!
箫雯确实在看戏。
自尊心极强的贵公子不甘妥协的抗争心里过程。
这个行为是挺贱的。
但白寒之也挺作的。
作配贱。
绝配。
衣服突然被揪住往前靠,只一瞬间她就知道白寒之想干嘛了,但还是没有挣扎。
下一瞬。
唇上是软软的触感。
单这样也挺好的。
但某人并不是来给她送福利的。
箫雯嘴并没有紧闭。
所以苦味很快就窜入嘴里。
苦到什么程度呢……
反正箫雯眉是抽了的。
白寒之寻思着差不多了再渡过去药水怕是都没了,他就尝了那么一点点,要是没有效果倒霉的还是他,便想着松开揪箫雯的衣服的手。
手没松开倒是反被压住,意识到箫雯把苦药喝完了要收拾他了,又不自量力的挣扎起来。
对待这种用完就扔的小没良心。
箫雯通常采用强吻模式。
把人吻老实了就好了。
白寒之被动的承受着。
但他接受事实的能力很强大,知道自己对箫雯的感觉并不是没有,而且来的还很莫名其妙。
就仿佛……
他前面的日子都过的浑浑噩噩,当箫雯出现的那一刹那,他的世界就鲜明了,有颜色了。
箫雯就是那个来解救他的人。
这一点他并不想承认,他不应该需要人来救,但感觉就是这样的。
箫雯这个人。
就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