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完楚风之后,高胜海让琪琪把桌子上的血柳拿过来,放在楚风面前,又让琪琪拿来纸和笔。
“把你的联系方式,住址,还有上班地方写下来,你就可以带着血柳走了。”
高胜海语气平缓,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
楚风拿起笔,把自己的电话和古玩店地址写下来,认真的解释道,“老先生,我虽然是江州文物保护大使,但是我并不在文物局上班。”
“我自己开一家古玩店,可以到这里找我,下面是我的电话。”
楚风把写好的纸递到高胜海面前,他看着纸目光失神。
见状,琪琪帮他接过楚风递过来的地址,轻声说道,“爷爷同意给你,那你就快走吧。”
高胜海这是又犯病了。
防止他犯病不认人,楚风沉应一声,“我答应过老先生,就一定会做到。”
“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琪琪不耐烦的摆摆手,楚风拿上血柳快步出门。
来到小区外,楚风拿着手里的血柳,迅速开车离开。
不管高胜海的誓言服是真是假。
反正琪琪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楚风都不会吃亏。
路上楚风给齐科长打了电话,询问医院里的情况。
依旧还是没有进展,专家和主任研究一上午,也没研究出结果。
“齐科长,我找到血柳了,你现在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间病房吧。”楚风沉声讲道。
如果可以的话,楚风还想把血柳多留一些,这么罕见的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能用上了。
齐科长连连应声,“好,我现在就办。”
回到江城中心医院,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齐科长早就把二十多个工作人员集中在同一间病房了。
相比于昨天晚上,这些人脸色明显更差了。
每个人手背上都打着点滴,可即便如此,他们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楚先生,接下来怎么做?”齐科长毕恭毕敬的询问道。
医院已经没戏了,那么多专家和主任,研究一上午,都束手无策。
唯一的希望就全都寄托在了楚风身上。
“齐科长,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要进入这间病房。”
齐科长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让人来门口守着。”
楚风在病房里找一个铁盆,拿出准备好的小匕首。
在血柳上一点一点的刮,褐红色的木粉末很快就盖住盆底。
病房里有二十多个人,为了防止不够,楚风又多刮下来一些。
“希望有用…”
楚风暗暗祈祷,拿出打火机把盆里的粉末点燃。
粉末并不是直接燃烧,而是像供香一样,缓慢的燃烧,升起的烟也微微有些红色。
想到血柳是引魂的东西,楚风也不敢在病房里多待,紧跟着就跑出去了。
门口有齐科长安排的两个人守着,楚风低声叮嘱他们,“看好了,别让人进去。”
正在这时,楚风手机响了。
“楚风,你快来仓库,有急事!”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陈雪急切的声音。
楚风心里一紧,急忙问道,“怎么了?”
“陈冬出事了,在我这里,你快来一趟吧。”
楚风一头雾水,陈冬出事了?
为什么要去陈雪那里?
不过只要是关于陈冬的,那就肯定有危险。
“好,你在仓库等我。”
楚风随即挂断电话,转头对两个人又叮嘱一遍,“里面的人没醒,千万不能让人进去。”
说完,楚风就大步跑出住院部。
来到陈雪租下的仓库,正有两辆货车卸货。
楚风下车走到工人身边,礼貌的问道,“大哥,你们老板是叫陈雪吗?”
那大哥看到楚风异常的激动,“楚师傅!”
“陈总在办公室呢!”
当初陈雪招聘,是在楚风直播间里打的广告。
这大哥就是楚风的粉丝,看到招聘广告来的。
“楚师傅我带你去找陈总。”
说完,就把现场的活扔给同事,带着楚风快步走进仓库。
在仓库角落,陈雪用简易板隔出来一间办公室。
“楚师傅,这里就是陈总的办公室。”大哥笑着说道。
“好,谢谢了。”
“不客气,要不是楚师傅,我还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呢。”
“陈总就在里面,我就先去忙了。”
说完,大哥就快步去仓库门口帮忙了。
楚风推门走进办公室,最先看到的,就是沙发上坐着的陈冬。
只见他鼻青脸肿,身上衣服也脏乱不堪,从头到脚都沾满了血。
楚风不由得一惊,眉头紧皱的看向陈雪和李颖二人。
“这是怎么回事?”楚风疑声问道。
陈雪深吸口气,语气肃重的讲道,“还是因为虎符。”
楚风脑子有点乱,为了虎符?
沙发上的陈冬像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楚风进门他根本没有反应。
“陈雪,楚风,你们慢慢聊,我去外面清点发来的货。”李颖起身让出座位。
楚风坐下之后,看着陈冬狼狈不堪的样子,低声问道,“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陈家在金海也算是有钱有势,把陈家公子打成这个样子。
那得是什么背景,才敢这么做。
“这是他带过来的纸条。”
陈雪从抽屉里拿出半张纸,上面沾满了血。
纸上写着一句话:虎符不交出来,你们陈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看完,楚风把纸条放到桌子上,“陈家没和你联系?”
陈雪摇了摇头,“陈冬是被人送过来的。”
“那伙人开着一辆面包车,我没见过,不认识他们。”
说完,陈雪把截取的一段监控视频给楚风看。
一辆面包车停在仓库门口。两个人下车把陈冬扔了下来,紧跟着转头就走。
陈冬是看仓库的大哥发现的,连忙通知陈雪。
“把他扶到办公室,他把纸条拿出来,就昏过去了。”
楚风深吸口气,事情有点严重了。
陈冬被打成这个样子,陈家都没反应,实在是不应该。
或者不是他们没有反应,而是不敢有反应。
能把金海陈家欺负成这个样子,可见那伙人的背景有多大。
“这事你怎么看?”楚风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