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正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旁边护卫瞥了一眼书桌上高高摞起来的公文,急地直挠头。这公文都累积两天了,再不批阅,尚书省和圣上都来派人来催了,自家这王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前日回来就这样,一没事就在书房里乱转,也不知道是在焦躁什么。
他小小声的催了一下,“王爷,这公文再不批阅,今日的也要送来了。”
逍遥王顿了顿,扫了那些公文一眼,暴躁道:“谁爱批谁批去!本王现在没心情。”
护卫:……他想批也没这个资格是不是。
护卫还在想着该怎么再劝劝王爷呢,外面有人求见。
“进来!”逍遥王的声音都透着不耐烦。
书房伺候的小厮快步进来,连忙道:“王爷,外院的大管家方才过来通知,说是有人送了礼过来。”
小厮也纳闷,这不年不节的,谁会给王府送礼。
自家王爷自在逍遥,到处游山玩水,一年里有大半年不在王府住,都知道自家的王爷是个真·逍遥·王,所以想攀关系的也从不找自家王爷。
所以这一年到头的礼物和帖子都是有数的,这猛然冒出来一个,还是在这个时候,就显得相当突兀了,正因如此,大管家才立即通报。
王爷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沉郁的脸色猛然一亮,“是谁送来的,可留了口信?”
小厮只不过来传递消息,哪里知道细节,他如实摇头,“这些小的不知,礼是大管家亲自接的。”
“快,让大管家来见本王,别忘了让他将礼物一起带来。”
“是!”
小厮飞快起身就去请大管家了。
护卫偷偷觑了王爷一眼,突然有些恍然。
难道王爷这两日心情不好,连公务都不想做了,就是在等这份礼物?
这份礼物是谁送的?对王爷这么重要,不会是个女子送的吧?
护卫心中熊熊的八卦之火燃烧了起来。
没一会儿,大管家就带着两位小厮进了书房,两位小厮手中抬着一个不小的礼盒。
大管家朝着主子行了一礼,一看主子神情就知道主子很急。
他丝毫不耽搁,将逍遥王想知道的所有信息一咕噜和盘托出。
“回禀王爷,这礼盒乃是沈府宁寿堂所赠,说是给您的回礼,送礼盒来的是一位年纪不小的老仆,在沈老夫人身边当差,除了这个礼盒,再无其他。”
逍遥王听到大管家说的话脸色更好了。
看来他送的那盆素冠荷鼎定然是交到了他想交的人手中。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礼盒,不用下人动手,自己亲自上去拆开礼盒,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等礼盒被逍遥王心急地拆开,看到里面是什么之后,一书房的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绝品的绿牡丹?”大管家激动的都结巴了。
大管家也是爱花之人,那盆素冠荷鼎之前在王府中就是他负责照料,一眼认出并不奇怪。要是这价值,这盆绿牡丹可不比那盆素冠荷鼎差,素冠荷鼎那还是有迹可循,但是绿牡丹目前只存在于书中,真正将她培育出来的人在大齐还没有!
逍遥王满意走了一圈欣赏了一盆花型唯美的绿牡丹,这株绿牡丹不但有一只已经盛放,旁边还有几只花苞,相信全部绽放的时候一定越加的美丽,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欣赏这株绿牡丹的时候。
逍遥王怎么也没想到沈姑姑会回他这样一盆绝美的花。
他在心中扬起嘴角,看来沈姑姑并非是随意之人,她有她的骄傲,他送一盆素冠荷鼎,她就回送一盆价值更高的绿牡丹,随即,逍遥王又苦笑,看来他的王爷身份在沈姑姑面前好似并无多大用处,她压根就不是一个在乎身份地位的女子。
护卫挠了挠头,他在一旁只见王爷一会儿笑的开心一会儿又苦着个脸,好似不正常一般,他有些担心,“王爷,这花……”
逍遥王盯着娇艳的花好似盯着娇媚的人一般,“送到本王的卧室窗边,本王要夜夜看着它入睡!”
护卫:……
护卫刚要来搬花,却被大管家一把拦住了,“王爷,太后娘娘的寿辰马上就到了……老奴据闻太后娘娘最是喜爱牡丹,咱们侯府进献的礼物还没准备,不如……”
大管家话还没说完,逍遥王的眼神就冷了下来,他看向大管家,“不如什么?太后的生辰礼本王自有打算,这盆花已是本王的,本王不会将它送给任何人!”
逍遥王一下散发出的气势将一书房的下人吓的不轻。
大管家忙道:“是,王爷,老奴知晓了。”
逍遥王挥了挥手,大管家忙带着人下去了。
随后逍遥王亲自捧着绿牡丹送去了自己卧室的窗台边,给这株绿牡丹照着一日里最温暖的阳光。
护卫跟在自家王爷身后,也同样看向那株绿牡丹。
这牡丹娇艳欲滴,花瓣重重,馥郁芬芳,实在是好看的紧。
可就是这绿色他着实是有些接受不了,难道王爷没觉得吗?
一个女人送给王爷绿色的花,是不是有点……让他总是忍不住想到绿帽子一类的东西……瞧着自家王爷那傻乐样儿,护卫决定还是不要将自己的这个想法与王爷分享了。
便民食肆很快就走上正轨,每日里还没开张,铺子外就有了排队的顾客。
好些顾客更是从其他坊市一早过来的,只为了尝一尝这新开的便民食肆的吃食。
便民食肆的生意越好,就越发衬托的对面福运酒楼生意寥落。
福运酒楼的钱掌柜更是涨红了眼,便民食肆已然成为了福运酒楼的头号大敌!
靖勇侯府。
顾宸煜被母亲叫过去训斥了一顿后,一直心情阴郁。
这一日,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沈府提亲!
毕竟他欠着沈娇娇的救命之恩,沈娇娇为了救他,已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侯夫人亲自将儿子送出门,而后又殷殷叮嘱了许多,这才看着儿子的马车越行越远,消失在侯府长巷中。
这一去,侯夫人只能希望儿子有足够好的运气,日后的生活能顺遂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