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只是打水漂那么简单。
一开始,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驯服刘辰这匹野兽,让他收敛自己的獠牙,为他们所用。
现在非但是没有驯服刘辰,还偷鸡不得蚀把米,要赔偿刘辰一笔巨额的补偿金。
而刘辰对薛元康的发言,感到很意外。
他本以为像薛元康这种心高气傲的王族之后,就算是侥幸逃过此劫,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在刘辰这里受到的屈辱,薛元康绝对会想方设法去讨回他所谓的面子,然后对刘辰下杀手。
如果真的是如刘辰所想,那他还真不把薛元康放在眼里。
而薛元康此时的举动,还真让刘辰不得不对这个薛家老三改观。
“既然薛三王子愿意补偿,那我们之前的恩怨,也可以到此为止。”
刘辰也没有犹豫,直接给了回复。
他并不想因为薛元霸的死惹上大麻烦。
虽然他并不惧怕薛王怒火,但这对于他来说,绝不会是一件轻松能解决的事情。
薛元霸是薛王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薛家之王下一任继承人的最佳人选。
他的死,许是会引来薛王亲临上京,薛王怒火必然会让上京掀起腥风血浪。
而现在的刘辰不是一个人,他要顾虑的事情还真不少。要是真的招惹来了薛家,着实是不好解决。
刘辰最不愿意看到因他,而连累到身边的人受难。
要不然,薛元康今天必然会死在这里。
薛元康从身上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辰,“这张卡里有一百五十亿,就当是我对紫辰集团郊区商业城项目的赔偿了。”
刘辰也没客气,收下那张银行卡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薛元康,随后说道:“希望薛三王子不只是做个表面样子。”
丢下这句话,他便带着徐经离开了。
直到二人离开了薛元康的别墅,徐经才开口说道:“辰哥,这个薛元康不简单,不斩草除根,反倒会留有祸患。”
刘辰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不想除,只是他现在不能死,薛元霸已死,薛元康若是死在我手上,薛王之怒,血流成河。”
他唯恐牵连身边人,诸多考虑,不能鲁莽下决定。
徐经也是颇为无奈,只叹口气,随后说道:“他可真得庆幸,他有个身份高位的爹,不然已是一具尸体。”
说到这里,徐经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中有些意外,“辰哥刚才,并不是真要杀薛元康,只是震慑?”
刘辰点头答道:“薛元康生来含着金汤匙,岁数虽大,却有很多事情从未遇过,包括死亡威胁。”
“我不过是在告诉他,若是我真想杀他,压根不费吹灰之力。这也正是我放开他之后,他连忙下命把枪放下,而非击杀我。”
“他既是王族之后,见识面那可并非普通豪门可比,我的实力让他有所畏惧,即便有可能,也不敢再赌。”
徐经听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向我们低头,并给出赔偿。”
“辰哥,对不起,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反倒是误会了你,觉得你变得懦弱,畏畏缩缩,但这一切,原来还在你的掌控之中。”
刘辰摆了摆手,笑道:“你我二人间的关系,哪还用在乎这些。更何况离开西境,以前不讲究的事情,现在都得抓重些。”
“你我并非一人无所畏惧,一旦有了牵挂,虽然是束缚,但也是羁绊,反噬不只是要考虑到自身,也要考虑到他人。”
没有十足的把握,首选退让,不生是非,更得安宁。
徐经点头,开口说道:“辰哥,我明白你的意思,离开西境后,我们并非了无牵挂,不能只顾打打杀杀,还要考虑后果。”
两人谈话之间,便是早看不见别墅。
而此时在别墅内,薛元康靠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一身冷汗早已浸湿衣服。
刘辰的气场实在是过于可怕,一边是有底牌在手,他却连赌都不敢赌。
“三王子,您真的打算到此为止了?”
聂恒带着些质问的口气,与器械极为的恭敬,他很不甘心。
这些日的努力,在今夜化作泡影,赔了夫人还折兵,这口气他比薛元康更咽不下。
薛元康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在片刻的思索之后,他才开口道:“当然不能放过他,这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
尽管薛元康说的不多,但也表明了态度,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刘辰。
“三王子的意思是,在您掌握上京以前,姑且留他一命,最后再收拾他。”
聂恒在此刻回过神,“我们到达上京的目的是为了掌控上京,而不是与一条训不服的狗浪费时间。”
“既然现在刘辰已经承诺不会插手上京的事情,那我们要掌控上京,并不难。”
“等到时候目的达成,即便是我们不对刘辰动手,也会有人去找刘辰的麻烦。”
薛元康没有否认,只是有些咬牙道:“过去几十年间,从未有人让我如此受辱,他必须得死!”
薛元康此时的感受和薛元霸一样,高高在上的王族之后,从未感受到屈辱。
带给他们屈辱的人,是人生失败的一笔,如果不弄死刘辰,这辈子都心难安。
聂恒清楚地感受到薛元康眼中的杀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要尽快放出消息,刘辰与我交好,上京之事,他无心干预,任何人不得打扰他。”
薛元康忽然说道。
聂恒当即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真不愧是三王子,尽管只是通告,但此言一出,便是将他推上风口浪尖,不想被卷入风波都难。”
“刘辰原本就将掌控上京,成为上京之王,又怎么会有人去相信此言,他们只会认为刘辰与薛家达成交易,早已是站队表态。”
上京的豪门自然不会找刘辰的麻烦,可不代表窥视上京这块宝地的皇族和王族,不会去找刘辰的麻烦。
薛元康点头说道:“他想当局外人置身于事外,显然是无稽之谈!”
而刘辰这边也是很快收到了薛元康放出的消息,这不禁让他眉头一皱。
“你还真是不搞点事浑身难受,但既然你想玩,我也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刘辰双眼一眯,冷声说道。
随着薛元康的消息发布,刘辰也让人通过紫辰集团官网也发布了一条声明。
他公开否认了与薛元康的关系,并将薛元康安排人到郊区商业城项目工地搞破坏的事情公之于众。
至于紫辰集团对受损建筑的拆除,还引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爆破进行拆除时,第一次并未成功拆除建筑,而是在此后的第二三次才成功拆除。
失败的拆除爆破上的新闻了,也给紫辰集团郊区商业城项目引流,网络上有很多正面的回响评论。
爆破拆除失败,让众人见识到了郊区商业城建筑物的质量优等,才难以拆除。
也夸赞了紫辰集团因建筑损坏,并未只是修复,而是重建的行为。
这也让郊区商业城项目未完工,就有不少的网红进行打卡直播施工进度。
而热度的上升,也让其他陆续来到上京的皇族与王族之人,更为关注刘辰否认与薛元康有关系,已经表明站队的那条声明。
不过,敢像刘辰这般大胆,公然让薛三王子难堪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刘辰一人。
“真是条疯狗!”
薛元康在得知消息之后,气得怒摔手边的东西,愤怒到了一个极点。
他原本是想拉刘辰下水,让他站在风口浪尖,不能独善其身,必然会卷入这血雨风波之中。
他从未想到刘辰还能来这么一手,不仅是脱离了风口浪尖,甚至还让他成了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