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影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她身体酸疼,泡在热水里会好很多,便舍不得起来。
也不知道凌承知的蛊毒解了没,但她没出事,至少能证明彩果的警告是无效的。
盛影便有些犹豫,到底还要不要跟凌承知离婚。
是继续这样过,然后顺理成章举办婚礼,还是今天过后就结束,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想到这些,她心里头就烦闷不已,这澡也泡不下去了。
盛影起身擦了擦水,又裹着浴袍走了出去。
凌承知不在卧室,床单上一抹嫣红让盛影倏然红了脸,赶快扯下床单丢进了洗衣篮里。
她以为凌承知在书房,便找了过去:“承知,承知?”
书房里没有人,盛影便回屋换了衣服,急匆匆下楼去找,楼下也没人,空荡荡的。
她心下一慌,连忙又跑上楼顶去找,依然没人。
忽然间,她的心就提了起来,再给凌承知打电话,却听到他的电话在卧室里响。
盛影拿着电话回到卧室,看着床头柜上不断闪烁的手机,眼睛忽然瞪得好大,因为恐惧。
他怎么了?
她就在浴室里,他要做什么可以来跟她说一声啊。
人呢?
盛影转头又冲下楼:“凌承知,凌承知你在哪里,凌承知?”
她冲出别墅,花园前前后后都找了,都没人,车库的车也在,他到底哪里去了?
恐惧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盛影脑子一阵阵的空白,发麻。
她连忙开车离开了别墅,准备去外面找找凌承知。
谁知车子刚开到小区大门口,却看到凌承知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了,脸上神采飞扬。
这个混蛋!
盛影一脚把车刹在他面前,下车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去哪儿不会吱一声吗,手机不会带吗?你这个混蛋,混蛋,你真的是好讨厌!!!”
她气哭了,揪着凌承知的衣服拼了命的捶打他。
凌承知放下食盒,一把抱起盛影在雪地里转圈圈,转了很久很久才把她放下来。
随即,勾着她的下颌便吻了上去,特别的狂野,气势汹汹。
吻了好久,凌承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盛影,柔声道:“老婆,我身上的蛊好像解了。”
盛影一愣,都忘记哭了:“解了,真的吗?”
她其实也不太信吴三那手札上的说明,将信将疑的。
凌承知点点头:“嗯,解了,蛊虫都吐出来了。我怕吓到你,把那东西收拾了就弄到外面烧了。”
实在是太恶心,连丢在小区的垃圾桶都觉得恶心,便拿去小区后面的河边给烧了。
只是当时太想处理那玩意儿,没来得及跟盛影说。
“回来的时候看到你最喜欢的那家榴莲酥刚出炉,就买了一份,不过还没给钱。”
看凌承知不想在撒谎,盛影破涕为笑,抡起粉拳噼里啪啦地捶他:“你真的好讨厌,你这个神经病。”
“你在担心我?”
凌承知用指尖勾了勾盛影脸上的泪珠,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你心里一直爱着我吧?”
盛影不做声,爱不爱,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我们不离婚了好吗?我这就筹备婚礼,三书六礼,像古代婚礼那样筹备好吗?”
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一样都不能少。
盛影此时的心情跌宕起伏,大悲大喜过后,人是恍惚的,脑子也是空白的。
她忽然间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好好想想这婚还要不要离,离了似乎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