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p星球上,下级挑战上级的权威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缃琦情急之下扔出去的盒子把金腚的额角砸出了淤青。她住了院那片花生米大小的淤青法医鉴定为轻伤。按法律最少要判三年监禁,罚20万。公司内部也做出了处罚决定:写检查全厂通报,另有50000罚款。多亏傅文锦交了罚款做了担保,又补偿了金腚一件举世无双的用软金丝织造的长裙才算了事。不过,为了金腚面子上能过得去,缃琦被判罚进学习班要改造思想一个月外带服七天劳役。
傅文锦坐在缃琦对面无奈的看着他说道,“嗬,英雄,又搞砸了后悔了吗?”缃琦胳膊肘撑脸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眉眼,视线下垂嘀咕道,“对不起啊,又让你破费了。”单单罚款就250000哪,还有那件软金丝织造的裙子听说是无价之宝。啧啧,软金丝诶,那件裙子要是折现能换多少钱呐!‘唉!早知道一片淤青能值这么多钱,就该让她砸伤我好了。事办砸了,减免欠款的事会不会也不算数了!晦气啊!’他还惦记着傅文锦说过的减免他百分之三十借款的事呢!
“你又在嘀咕什么?”
“嗳?嗬,没没什么,那个钱--”缃琦自知理亏但又担心钱的事。
“除了生死都不是事。我们只说大事---有个朋友送给我一把宝刀,劈开时空可以看见人的前世轮回。挺神奇的,嗳,眼见为实先进去看了再说---”傅文锦凭空抽出一把刀对着虚空一刀劈下,缃琦看见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像水纹一样被从中间劈开了,“走--”傅文锦一手拽着缃琦拖进了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好像置身于一个灰雾弥漫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隧道,走了十多分钟傅文锦停下了,“就是这里我们下去吧!”身体一沉跳了下去,脚下软绵绵的,缃绮站定,他看到傅文锦如烟似雾透明气流一样虚幻的身影,在看看自己也一样,噢,好神奇喔!太阳斜挂,大约七八点左右,身边的行人脚步匆匆,上班的上学的等车的卖早点的、、、他们似乎根本就看不见缃绮和傅文锦,目不斜视的踩着缃绮的脚都不自知。傅文锦拉着缃绮从门缝飘进一座公寓。里面有个男人正在殴打一个女人,男人揪着女人的头发往墙上撞,嘴里还不住口的骂着;“刘三斤,你敢分手?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马勒戈壁,看老子不杀了你!---嘭嘭嘭---”头撞在墙上红色的鲜血一股股的流下来糊住了刘三斤的脸。“敢不敢了?说,还敢分手吗?”
刘三斤虚弱的哭道,“东哥,我不,不敢了,死也不敢了,饶,饶了我吧!”
东哥又撞了几下,泄愤般的把刘三斤惯摔在地上,照头跺了几脚愤愤离开。重重的甩门声过了很久刘三斤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淤血颓废的瘫坐在地上继续抽泣。缃绮看见刘三斤的正脸后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悸。傅文锦实时的握住了她的手缃绮觉得心安。
几下轻微的叩门声旋即门开了,进来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啊呀三斤,他又来恐吓你了?”中年女人上前把三斤搀扶起来,“这种人渣怎么能托付终身呐?”刘三斤靠着中年妇女的肩膀不住的哭泣,“西子妈妈,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呜呜呜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西子是她留学后认下的异国妈妈,平素待她甚好。
西子轻拍刘三斤的肩膀安抚道,“总会想出办法的,既然逃不掉我们就不逃了,真若不行就起诉他把他送进监狱。”
刘三斤一怔,“监禁一年半载没用的,他出来后会变本加厉的再来报复我的。”
“一年半载没用,那就让他十年二十年的坐牢。”
“十年二十年?哦---我明白了嗬--”刘三斤粲然一笑,血迹未干的脸显得阴深可怕,“如果他犯下杀人罪的话至少会被判20年监禁,可让他杀掉谁好呢?嗳---”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刘三斤一看号码面露喜色但声音却还是哭腔,“三水,呜呜呜,那人渣知道我的住处三天两头的来恐吓我呜呜我要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嗯,嗯,好好,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额额,我就知道三水对我最好的了呜呜呜嘤嘤嘤。”搁下电话,三斤对西子说道,“西子妈妈,一会三水来接我了,我搬到她那里住避避风头。”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进来一个年轻女孩,戴着黑框眼镜,高马尾,很阳光的样子。刘三斤一见立刻迎了上去哭泣道,“三水呜呜呜,你可来了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最勇敢最豪迈最讲义气,你不是我妹妹,你是我大哥,不,叫大哥不足以彰显你的胆气,是叔叔,往后我就叫你三叔吧!”
三水抱了一下刘三斤很豪气的安抚道,“去我那里住吧,我保护你。”
西子帮她们收拾好行李当夜就搬了过去。差不多两个月,缃绮目睹了三斤和三水这一对异姓姐妹的深情厚谊。
找了刘三斤两个月的东哥终于找到了三水的家,三水不在,把刘三斤堵在了门口。东哥一拳打翻了刘三斤骂道,“妈的,贱货还敢跑?嘭嘭嘭---”
“呜呜呜没有跑,是是三叔叫我搬过来陪她的呜呜呜。”
“啪啪啪---三叔?三叔算哪个卵蛋?哼!就是他挑唆你离开我的?”
“呜呜呜嘤嘤嘤---”刘三斤痛哭流涕。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一声清脆的怒喝三水下班回来了,“东哥你干什么?这是我的住处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会报警的。”
刘三斤怯懦的哭道,“三叔救我呜呜呜。”
东哥抬眼看了一眼笑道,“三叔?哼!就是你挑唆她和我分手的?哈,不自量力找死啊你!”
三水毫不畏惧义正言辞的喝道,“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马上报警。”
东哥踹了刘三斤一脚,“你等着死吧。”转身离开。
刘三斤怕东哥报复心生畏惧上下班都要三水作陪。三水责无旁贷的当起了刘三斤的保护伞。
一日,刘三斤和三水结伴而归。警觉的三斤瞅见东哥藏身所在,立刻率先跑进了房间,随即反锁房门。东哥拎着刀赶来,三水拍门三斤不开,三水只能正面迎敌,奈何她终是一介女流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东哥怒骂,“叫你挑唆我们分手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绊脚石--”一连对着三水的勃颈连刺十二刀。几分钟过后,三水失血过多气绝身亡。缃绮清楚的看见三水的灵魂被撕裂成血淋淋十二块袅袅的散向虚空。刘三斤听得外面没有声音了心里平静了下来喃喃自语:一石二鸟之计成了,哈,傻逼死了,拨得云开见月明啰。终于熬出头能甩到东哥重新开始新生了,只要三水死了东哥就注定逃不掉。哈哈哈--她惊惧的脸色舒缓了下来露出了蜜汁微笑。随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茫然自己怎么滴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缃绮头皮发麻浑身发颤像冷汗淋淋是掉进了冰窟窿。傅文锦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东哥也冷静了下来,基本的法律常识他是懂得,蓄谋已久的故意杀人是死罪,要想不死,只能是过失杀人。他给自己的律师打了电话,警察来了,东哥赶紧连声叫屈:是三水拿刀刺杀我我是被迫反击正当防卫,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刘三斤。
缃绮看不下去了,她扭了头眼睫轻颤微闭了眼。‘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那刀子像是刺到了自己的身上?’傅文锦轻烟似的环绕着她,漂游着翻飞着纠缠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