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箫一脸嫌弃摆手道:“行了行了,先把你这小子的身体调理好再教你武功,免得你功夫没练会身子骨先撑不住了,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这山谷内不仅到处都是珍贵的草药,还参杂着许多带有剧毒的毒药。
那些看似鲜艳的花,大多都含着致命的剧毒。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这只被花轻轻擦过的手臂瞬间变得麻痹,就是最好的证明。
“差点忘了提醒你们,这山谷里不仅遍地都是草药,还隐藏着许多致命的毒药,你们两个最好小心一点,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
此刻夜翎心里装了一肚子的mmp,这个坑货!
“师父,解药呢,我现在这只手臂动不了了,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谁知冷箫这厮不紧不慢地摸着下巴说道:“莫慌莫慌,这解药就在周围,我,土耳其,既然你拜我为师,就要学会辨认这谷中的各种药,包括草药和毒药”
“哦,对了,王乐提醒你一句,若是在半刻钟内无法找到真正的解药,你整个人就会全身麻痹,最终中毒身亡”
[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本统子还不靠谱的家伙,]
陆衍之闻言英挺的眉竖了起来,冷冰冰地拽住冷箫的手质问道:“老东西,你到底是要收徒还是要害人?”
“我只提醒你们一句,半刻钟内若是找不到解药小女娃娃就没救了”
岂料这两人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表情,倒是让冷箫大为惊奇。
他曾见过无数想要拜入他们下的人,在面临这一关时,脸上或多或少都会露出惊恐、害怕甚至是愤怒的表情。
可是唯独眼前这俩人,表现倒是大为出乎他。
“你们两个别发呆了,不然一会儿这些女娃娃就死翘翘了”
岂料下一秒,这对男女的手同时伸向冷箫脚边的那朵小白花。
夜翎有些诧异的看了陆衍之一眼,而陆衍之同样也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你现在不太方便,还是让我来吧”
“也好”
“得罪了”
陆衍之轻轻握住夜翎这只僵硬的手臂,将夜翎手臂处轻轻划出一道小口子,用小白花挤出的药汁滴入伤口处。
转眼间她手臂因为麻痹变成的紫色一点点消退,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冷箫跟在他们二人的背后,眼神中露出满意的神色,他看向被丢在地上的小白花碎渣。
奇怪,这两个小娃娃是怎么找到解药的?
算了,先不想了。
冷箫把他们两个带到了一间茅草屋,里面有个大浴桶,旁边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还有草药。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要收他们两个为徒了,这个狡诈到老家伙真会装模作样。
浴桶里面是碧绿色的液体,散发出来的草药独有的清香。
这些草药都是独一无二的珍贵药方,这老家伙也真舍得。
“看什么看,想在人家姑娘脸上看出花儿来?还不快进去?”
陆衍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们在这里我怎么泡?
冷箫不耐烦地催促道:“行了行了,我们出去就是了,臭丫头,跟我来,你这一身毒比这小子的病症还棘手”
“等等,翎儿也中毒了?她中的什么毒,师父可有解毒的方法?”
陆衍之和她相处这段时间从未听她说过中了毒,而她也并未表现出中毒的样子。
看冷箫的意思,夜翎中的毒还很棘手,这让他在心里没有来的慌乱。
岂料他话音刚落下,冷箫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小子枉为玄月山庄的少庄主,连自家的毒都看不出来,你这少庄主都是做什么的?”
“自家的毒?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这个消息炸得他猝不及防,陆衍之头一次被莫名背锅,却又有苦难言。
冷箫冷哼一声,“哼,一曲魂殇,除了你们玄月山庄还会有哪个势力会用这么阴损的毒?”
此毒乃是他当年的失败品不知怎么的就落入了玄月山庄里。
他潜心研制了数十年,却迟迟未能研究出彻底缓解的解药。
陆家的老家伙用他的毒来控制那些功夫顶尖的强者,来成为他们玄月山庄的暗卫。
他毒医圣手研究出来的毒药是何其霸道?
所以那些暗卫的寿命若是不吃抑制药会不会活过三十岁,若是吃了抑制药,连二十三岁都活不到。
这是何其残忍?
他们神医谷向来不问世事,只要那几个老东西没有威胁到他们神医谷,就算闹得天下大乱,他也不会出手。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既然他已经收了这小丫头为徒,那就万万不能坐视不理。
相反,他还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因,替他们神医谷的徒儿出口恶气。
“你说什么?怎么会是一曲魂殇,这明明是爹用来控制暗卫的毒!”
难道!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陆衍之与陆七一同坠落悬崖,在他昏迷之际,陆七救下他之后就转身离去。
他总觉得夜翎的背影看起来很熟悉,因为夜翎的背影和陆七很像。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未知道陆七是男是女,万一她真的是……
如果他要是解释自己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陆衍之,翎儿会相信他吗?
他在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
“翎儿,难道你是……你是陆七?”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很害怕夜翎会说出那个字。
夜翎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陆衍之心里却慌乱极了,明明他们两个没接触多久,那些画面只是从他的记忆中突然出现的,可是他真的好怕翎儿不理他。
回想起曾经好几个世界的甜蜜,此刻他的心里就越发痛苦。
夜翎索性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没错,我就是陆七,我这一身的剧毒也是陆战那个老东西下得,总有一日我要取了那老贼的命,那一日,我们俩拔刀相见。”
不。
不是这样的,他很想解释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原来的陆衍之,可是翎儿会不会以为他在狡辩?
陆衍之忽然拉住她的手,眼神恳求看着她。
“怎么,难道你要为了那个老东西阻止我吗?”
“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恨也是正常的,可是我并未想过要伤害你,如果你要报仇,我也不会阻止你”
他艰难地扒紧浴桶边缘,“如果我不是陆衍之你还会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