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里幽邪路,银铃一般的笑音由远及近,日游神眯睁睡眼喃喃自语的道:“怕又是那要命的祖宗来了。”
夜游神飘荡而至道“该睡觉就去睡觉,休要招惹那要命的祖宗。那可是十殿阎罗都惹不起的主儿”牢骚发了一半,等了半天人家连个字都没回。转头看那日游神已然睡的跟头死猪一样,无奈的摇头飘去,笑声临近还是早躲为妙。
不多时一头大长毛狗,形似狮子的黑色巨兽,兽脸似狗,身体一米左右长短的妖怪驮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奔至桥头。那孩童一身红衣,脚踏鹿皮小靴,金丝玉带环于腰际,唇似红莲,笑靥嫣然,却不知为何满眼落寞的望着桥下。
她拍着身下的巨兽低声喃喃“谛听啊,你说何为菩提?”
谛听道“断绝世间烦恼而成就涅盘之智慧,方为菩提。”
孩童翻身从黑狗身上下来道:“谛听啊,嘻嘻,你这狗精说话越来越像那地藏喽。整天思索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只怕就度尽了众生,也未必能让其大彻大悟。”
谛听怒目“长流,不可说主人坏话。”
“反正他早已去轮回受劫,说了他也听不到。”
谛听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重重打了个喷嚏,震的忘川河水都跟着起了几片涟漪。
“不要担心用不了多久,你也要去找他的。”
“此话当真。”谛听大喜。
“本小姐何时说过假话,就怕到时你舍不得这一身的威风。”
闻言谛听不觉低头看着自己那身黑狗皮,若有所思。
谛听暗骂长流不是人。
“你小声嘟囔什么,别以为我没听到。”
“没,没说啥,就想起主人说你善良,说你心眼好,说你漂亮。”
闻言她摇头轻叹道“这世上哪还有那大彻大悟的心境,只怕你受了你主人的骗。”
“主人说有就是有,谛听能听懂世间万物的心声,你的却听不到。”
“呸,你见过哪个大彻大悟的还不成佛,整日里不死不活的守在这鬼地方,这丰都早该关门了。”长流看着四周围,入眼除了黑灰色,在没有其他颜色。就连从前开在三途河畔的彼岸花都没有了。那龙爪一样的花朵清明一到,火一样的开满了周围。那个时候怎么着都比现在过的高兴。胸口觉得憋闷,照着黑狗头就是一巴掌,哎,心情总算舒畅多了。
谛听受了委屈,又不敢得罪于她,只能扭头嘟囔道“困在这鬼殿幽冥那还不是因为你打赌输了,誓要找那十殿阎罗归了位才肯回去,活该!”
她玉手轻扬一把抓住那谛听的耳朵,嬉笑道“你这该死的狗精,还敢说起我的是非了。”
“我不是妖怪,我是神兽。”
“哼,你主人都不在了,你就是妖怪,一个狗精。”
谛听不住的晃着脑袋,“不是,不是”
两物争的正不可开交,奈何桥下的河水如被烧开了般涌出,那长流忽然变化成一条白色的狗,直奔黑狗而去。
正值人间圆月夜,那白狗眨了眨眼睛,冷笑道:“黑狗精,看来我又要为你家主人做回功德了。”
那黑狗闻言只觉得汗毛发冷,转身欲逃,却已被条金丝腰带缠住了脖子,“你这厮要是跑了,这十里幽邪路,你想让我一孩子走着去啊,没人性。”
谛听一副宁死不从的表情道“都几千岁了整天装成个孩子样,胖成个熊样了,还让我驮着你再说你我本就不是人,何来人性。”
“好个狗精,敢和我咬文嚼字,不怕我扒你筋骨。”
谛听心有不甘的哼哼了几声,暗自腹诽“主人真是骗我,这丫头那里有什么菩提心,谛听光瞧见心狠手辣了。”
“谛听,我的心狠手辣,你才见识几次啊,”说罢,又变回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女孩模样跳到谛听背上,双手一扯腰带,右手狠狠的再它屁股上掐了一把,谛听吃痛,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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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改编自笑花生的十殿阎罗系列,因为其中的句子故事不是多完整,人名和个别段落有改编,故事需要,只是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