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静的夜空中,满天的星星互相玩耍,那牛郎星和隔河相望的织女星,则被人们世代相传,虽是传说,但是人们觉得他是勤劳朴实友爱的象征。
炜彤御剑到了一片没有来过的地方,天上的银河就如一条光带,又如披着婚纱的新娘,光带就像一颗颗钻石镶嵌在天上。
她现在真的是手可摘星辰的那种感觉,她蹲下身去,一只粉色的蝴蝶拍着翅膀从她的身边飞过,她想捉住它,却发现它的翅膀慢慢的张开了,然后慢慢变成了一米左右的小人,是个女人,就像唱戏的人化妆的脸谱,那些青衣的扮相一样。那个小人好像很生气,展开青色的羽毛飞走了。
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看到西边的一个像一张竖琴的东西挂在天上,她数了数一共上面的琴弦,一共十三根,只有五根是完整的,其他的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弄断了,上面的像星星一样的东西大大小小有五十多个。
而平时该挂在北方来回翻身的北斗七星很奇怪的却挂在了正中天。
她好奇御剑飞过去想看个究竟,因为是晚上所以看的不是多清楚,北斗七星的原型是把七弦琴,而琴弦的位置和北斗星的位置排列一模一样。手指弹上去有弹性,发出的声音也不大。传说那些能做出名琴的手艺人喜欢用一种香樟木,这种树成材要四十年。而且坟墓旁有这种树,又叫柏树。用这种树做出的棺木埋下去几十年都不会腐烂,也不会生虫。墓主人的未亡人过世后,他们的子孙把墓主人的棺木挖出来以后,木料就不会再要了,做琴的匠人把材料捡回去做琴用音质不错,还很耐用,不用经常调音,琴弦断了只需要再次换就好了。她不明白代表死神的北斗七星为何会是把七弦琴,而且七弦琴还是黑色的,她摘取其中的一颗星,它是瑶光星。这颗星星竟然还会说话,它求炜彤把它放回去,她没答应,继续拿去丢在一旁。她看到北斗的斗把不见了,随后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棺材,一头大,一头小,还会来回移动。而民间的人过世后,埋葬棺木的时候喜欢坟地有土丘,旁边有水的地方,就脚朝南,头朝北。而平原无山无水,也是这个方法。北斗的北极星不见了,小熊座也没有了,大熊座的方位也会变化。而不远的地方有一张画,她捡起来看,看到的却是那个粉色的蝴蝶幻化的女人的长相。这些邪物经常迷惑人心,居心不良。留着也是祸害,她顺手就丢进了一个烧饼摊上,炉火只用了一小会的功夫就烧成了灰烬。
旁边的绿树成荫还有栽种的树苗,种在了花盆里,旁边还有一座红房子,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神仙住的地方。她刚想收下秋水剑,收起神识,脚还没有踏下去挨着地面,却觉得就和纸扎的一样,都是不真实的存在。轻轻的一通就烂。而那张画就是个纸妖,这就是天上的秘密。至于人能不能成仙,不能,所有的本事都是与生俱来的,你会的别人不屑于做,也不会模仿,所谓修真只会让人身体强健,却不能不死,提起死亡这个字,人人惧怕,但是却谁都避免不了,只有真正的人的灵魂不会灭亡。
“小师叔,你在干什么?”冷不防一个声音,炜彤吓的一个趔趄,“你!”
“对啦,师叔你怎么跳窗户进来,怎么不从门里进?”
炜彤气的一撇合理道:“亏你平时那么聪明,这次怎么没看出来,你把门给栓上了,我怎么进的来。”
捂着被窗棂夹到的手,回给小师侄一个冷眼,“等秦扶苏。”
“师叔,你不能没大没小。”合理认真的看着她,象一个老学究,一板一眼的教训起她来。“扶苏师叔现在代掌玄机宗,好像去接待贵客去了。”
“贵客?是什么人?”
“听说是蓬莱岛来的客人,师叔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她望望那紧闭的窗子,期待的心拔凉拔凉的。
“秦道兄,你这里可真的是人间仙境,灵气十足,难怪境界比我们提升的快多了。”女人的娇笑声传来,让她的心猛一紧。
猛的回头,炜彤差点扭到脖子,藕荷色百褶长裙束出完美的身形,柔若无骨的手腕上,长长的绫带风中卷曲舒展,美目流转的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笑意盈盈的。一双眼只盯着秦扶苏看,头上的凤钗随着她的动作摇摆着。
炜彤的笑僵在了脸上,随即便又笑了起来,几步迎了上去,“扶苏哥哥!”接着便看见女子的脸一冷,倏忽恢复。
“哎呀,姐姐真的好漂亮啊,是不是我扶苏哥哥的红颜知己?”
秦扶苏这个人一向话不多,这一次她要的,就是他不吱声。
“这位妹妹,别这么说,我只是秦……”的道友而已,她是奉命来送灵笺的。”接下来的话秦扶苏替她说了出来。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突然的妹妹,这脸,变的不慢啊。
“姐姐这么漂亮,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对吧。”炜彤抓着她的裙子,听到她的话眼睛一亮。“做扶苏哥哥的道侣吧。”
“这个……”郭嘉含羞的眼一瞟秦扶苏,“我一心向道,只望成仙,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吧。”
“那好吧,姐姐,我可是对着全宗和师傅的面,说要和扶苏哥哥结成道侣的,扶苏哥哥也答应教我修炼,他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姐姐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成仙的,就不要和那些狐狸精一样,和我抢扶苏哥哥了哟。”炜彤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看见她突然变色的脸。
“你,你……”她打量着炜彤,目光中爆出不可置信。
“扶苏哥哥,我去给你们端茶,你们屋子里坐。”突然发现秦扶苏的脸色不好看了,炜彤赶紧出声。
“是吗?看来我是非常有荣幸的参观道兄的道舍了。”郭嘉嫣然一笑,与秦扶苏并排站着,从房间里走出去,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吱呀~”门刚被推开,“扑啦啦,扑啦啦……”
“啊~~”郭嘉一声尖叫,身体一个倒纵,袖箭拔了出来。
“别!”秦扶苏一声阻止来不及出口,地上顿时多了不少鸟儿的尸体,地上多了一滩血。
蹲下身子,炜炜摸着犹带热气的小身体。
“你为什么要杀死它们?”突然一声大吼。
“我,我……”郭嘉退着步,“我以为有……”
“你以为有什么?”炜彤站起身,“我玄机宗能有什么?是妖魔还是鬼怪?这是鸟啊,若是人呢?你也就这么一剑劈了?”愤愤的出声,“若是修为高深是用来杀弱小之辈,那我宁愿一生不要修道!”
“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的解释着,却是望着秦扶苏说道。
“不是故意的就没有错了?让我砍你两下,我告诉你我也可以说不是故意的!”
肩膀上被轻轻的拍了两下,炜彤茫然的回头,一双深褐色的眼带着隐忍的怒意,他从我的手中轻轻接过那只小鸟,它在他的手里耷拉着脑袋,嘴里的麦仁还掉了出来。
“给它们立个碑怎么样?”他询问着她,肌肤在阳光中犯着薄薄的透明,有了光彩的眼不禁让她看呆了,其实他真的很帅很帅,是她真心喜欢的那一款。
“道友,请!”比起刚刚,声音似乎又沉上了几分,冷漠疏离的很。
“我去倒茶……”炜彤落荒而逃,紧紧的捂着刚才他碰过的手指,烫烫的,原来他那张脸上有了表情,是如此的动人。
端着茶匆匆的走回他门口,不经意的听到他冷凝的声音。
“道友抬爱了,扶苏独自修行千年,从来没想过与他宗结道侣,换法门的想法。”
“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丑姑娘?”那女人急声道。
“这是我宗内和扶苏个人之事,道友僭越了。”
他们在说什么?说她吗?她真的很丑吗?
炜彤还想再听,门突然大开,炜彤突然站在了两人面前,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茶,呵呵,茶。”
“这是蓬莱岛的郭嘉道友,你多听听她的教诲,与你有益。”眼皮一挑,炜彤明白了,他是故意让她留在这里。
“扶苏哥哥,我会的!”
他们两个人交换着眼神,融洽的气氛挤不进一旁娇艳的女子,秦扶苏收回目光,冷淡出声,“道友,不知今日谷主到底有何灵笺交与在下?”
郭嘉咬咬下唇,手指一抖,一道银光闪过,手中多了一封信笺。
秦扶苏手指一碰,信笺化于无形,银光点点落下,他悠扬的声音轻声念着,“字喻玄机宗道兄,近日我蓬莱喜事连连,小女郭嘉将要择婿,望各正道同盟,于三日后齐聚我蓬莱,望莅临。”
垂下眼,他思索半晌,“请转告谷主,扶苏还有宗内事务处理,谷主的好意就心领了,道友请茶。”
看着面前的茶碗,还有面沉如水的秦扶苏,她眼中的期待逐渐黯淡,瞟了炜彤一眼。
炜彤说道:“姐姐说的是那次在花园城的事情是吧,你好像当街说你要嫁给个姓……”
“你打住”郭嘉突然跟发疯了一样,一手点着炜彤的鼻子,“你给我住口,我警告你不要说……”
炜彤突然就好想笑,她突然就大声笑了出来,女人越是这样,越证明心虚心里边害怕,越害怕越证明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
“姐姐干嘛发那么大火呀!你那天让人带走的那个人姓乔是吧,还说隔天要成亲的,怎么换日子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嫁过人了呢?”
“道友请!”秦扶苏阴沉着一张脸做出赶人走的动作。
“难道是人家看不上你,觉得你太霸道了,还是你不忠于人在先呢?”一连串的话出口,面前的这个女人在一边会不会恨得早就对自己破口大骂了呢?估计杀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是扶苏,我们的儿子……”郭嘉一脸的楚楚可怜相,一张脸上的泪早就湿了衣袖,连妆都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