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秦扶苏道兄在否?在下能否请求一见?”突然传出的声音,炜彤心中不禁一阵紧张,心中思索着该怎么办?
“我宗内被贼人所扰,宗内正在严查内贼,所以夜半惊扰道兄,还请原谅。”炜彤侧脸,眼睛偷偷望着门口。
“砰”门被一下子撞开,门外一大堆服装各异的女子,个个娇俏可人,却是面带寒霜,眼神凛冽,在看到房门内的人是谁的片刻,不少人垂下了脸,毕竟都是些姑娘家,有些脸皮厚的不时瞟向帐内,为首的,正是那天见到的女子端木柔。
“哦?”一个字,没有过多的疑惑,与以往一贯的处事风格,暗暗的放下的一颗心,不禁被吊了上来,感觉到他的手在轻拍着她的背,“道友尽管搜查,扶苏绝不阻拦。”
端木柔在房间内看了看,简单的陈设根本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她一直矗立在那像座雕像一样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知道道兄能否将你身边的那名女子唤出,若查证无误便立即退出,绝不再扰仙子休息。”
她是再说找自己?可是自己现在的样子,若是出去见人,身无寸缕,出去更是难以见人。
心紧张的似乎要跳出胸口,抬头一看,他正低头看着她,眼眸中的冷静却又能安定人心,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他是什么意思?正正思量间,按在背后的手猛一使劲“啊!”嘴里痛叫出声。
后面无数个不断响起的惊讶声以及满目回声的错觉,她不过只喊了一声,那无数个回音,一个个呆若木鸡般的眼神,喵去的方向只有一个,就是炜彤此刻身处的帐内。
“别分心,小心走火入魔。”他冷冽的声音凝重又充满关切,眼里稍纵即逝划过的一丝调皮,差点让她惊掉下巴。他这么冷的一个人,既然还会说这种话。
“收神,进紫府,入劳宫,行膻中,汇丹田,三周天运转,出丹田,下行。”
这一刻印在炜彤的眼中的是,端木柔满目的不相信,她踉跄着后退着靠上墙,嘴里囔囔着“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这是最高的双修道法,她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眼中仿佛有泪光闪闪。
炜彤捂住嘴差点笑出声,被秦扶苏一瞪,又拼命憋了回去。
“道友好走,不送!”他手一拂,手掌撩开纱帐,胸前浮起一团紫色的光芒,所谓紫气东来,这是大成之兆。郭嘉那似刀剜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搭在秦扶苏颈项间的手,他的衣衫微敞开,露出半截胸膛,炜彤后背上挂着的他的衣服,让这帮人知道他们两个真的是没穿任何衣物。
“呼!”一阵猛烈的风,将所有人都送出门外,“哐当!”大门紧紧的阖上。
炜彤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一直都停不下来,直到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端木柔那如丧考妣的模样,让今天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随时有点不道德,但是你不君子的做派,自己偶尔做回小人给他们些教训也是活该。
“接下来该怎么办?”炜彤包裹着床单走下床,走到门边。
“回来!”他一声轻喝,“外面正在大肆搜查,你连件衣服都没有,这样子走出去,难免让人笑话。你睡床,我打坐。”
打坐?法力都没有了,还打什么坐?心里想着,却又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讲。
炜彤穿上他的衣服在他身边躺好,望着他完美的侧脸,若说他曾经的美丽让她喜欢上了他,那他今天救她,甚至愿意毁了自己几百年不近女色的清誉,她想要了解他的内心,看着那双闪闪发亮的褐色眼瞳,以及他与她接触到的火热的肌肤,眼里似乎有火光闪烁。
“对不起。”她小声说着。
“今日议事已经商定,明日一早,我们必须离开。”他睁开眼,冷水一样的目光让她不禁感慨原来这个男人也和世人一样,就是不懂该怎么去消了那把火。
“而且,必须在他们的面前御剑离开。”
“那明天,总不能两个人光着身子在众人面前一块丢人现眼吧!”光想着那种暧昧的画面,她不禁一阵脸红心跳。
他的身子一歪,竟躺在了她的身边,“一千多年没躺着睡了,挺舒服的。”
“一千多年没躺着睡过?”炜彤翻身脸对着他思索着,此刻没有道法的他,会不会很好欺负。
“打坐入定,经常一坐几年,甚至上百年。”又哪里会有那么多想法。
“听说坐久了,屁股上会有难看的印子,很丑还会变形!”炜彤心里突然起了捉弄他的想法,却突然看到他的表情说不出的尴尬,手竟下意识的摸到身下,脸上的表情极其怪异,他皱着眉,不确定的怀疑着什么。
“要不让我帮你看看?”炜彤坏笑着说道。
“拿开!”他一把挥开她的手,有些恼怒道,“已经很晚了,你还睡不睡?别忘了早上的事情。”
“当然忘不了了……”她老实的躺好,身边是他淡淡的香气,像浸满香水的月季花,清香扑鼻。也许是太兴奋过度了,她怎么也无法酣然入睡。
辗转反侧着,直到后背靠上一个温暖身躯后,竟又慢慢慢慢的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