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送给林姗姗?”
凌川俊朗的面上浮起一丝诧异。
“林姗姗也不会要你的项链吧。”
前天热搜上还挂着,陆靳宸送林姗姗一条一个亿的项链做生日礼物。
温晚缇摇头,“我不是送她。”
林姗姗当然不会要。
除非是陆靳宸送她的东西,她会当成宝。
但,这事不能让陆靳宸知道。
那个男人对林姗姗有多维护,她是最清楚的。
他甚至还答应林姗姗,一年只跟她做363天的夫妻。
另外两天,把她当陌生人。
想到这个,温晚缇暗暗吸了口气。
忽略心里的异样情绪。
皮笑肉不笑地说,“送给我那个势利的妈。”
“那做个假的送她。”
提到姜丽梅,凌川就变了脸色。
他从来都没见过,有那样做母亲的。
对自家女儿像对仇人一样。
对别人的女儿卑微讨好。
温晚缇摇头,“不行,要送条真的,姜丽梅不懂,但林姗姗懂珠宝。”
“好吧。”
凌川勉强答应,“你要什么样的,选个款式。”
他说着,拿起手机,从微信上,给温晚缇发去一个小程序。
两分钟后。
温晚缇截图给他一张照片,“就这个吧。”
“行,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星期。”
“不急,慢慢做。”
温晚缇垂眸,暗忖着,她和姜丽梅的关系差到不能再差了。
莫名其妙送她一条项链,姜丽梅不怀疑是假的,怕就要怀疑她居心不良。
她得等姜丽梅过生日的时候。
或者,提前做个铺垫。
“我十天后再要。”
“那么久?”
“嗯,不能急。”
温晚缇和林姗姗斗智斗勇了十八年。
以着她对林姗姗的了解,林姗姗最近的心思,怕是都会放在陆靳宸身上。
医院,vip病房里。
夏木详细的讲了一遍汪美铃指使人泼硫酸的事情。
趴在床上的陆靳宸抬头看他一眼。
冷冷地问,“你家少夫人没跟你一起回来医院?”
夏木的眼神闪烁,迟疑地说,“爷,少夫人去了耳宴,她说有事要办。”
陆靳宸沉默了几秒。
问夏木,“元春的事,没告诉她吧?”
“爷,我没有告诉少夫人,她应该不知道我是去找元春,她以为我出差去了。”
“那就先不要告诉她。”
陆靳宸薄毅的嘴角抿成一线。
“把该收集的证据都收集好,暗中处理好温凯的案子。”
“爷?”
夏木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陆靳宸眯了眯眼,嗓音沉冷的道。
夏木鼓起勇气说,“爷,你不让少夫人知道,她要是从别处知道了,会不会跟你生气?”
“……”
陆靳宸的脸色沉了一分。
“这事你去办,不要告诉任何人。”
“可是,宋少也一直在查……”
“他知道你带了元春回来?”
想到温晚缇从早上离开医院,到现在都还不回来。
把他一个病人丢在医院,一点都不担心,他心口就似堵着一堆乱石。
呼吸不顺。
夏木不太确定,“宋少应该知道。”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一定会知道我瞒着阿缇。”
陆靳宸不想这么快让温晚缇知道。
是因为他们这段婚姻,是温凯这个桥梁的作用。
若非她急于救温凯,是不会嫁给自己的。
“可是爷,少夫人今天好像就有些生你的气了。”
“……”
陆靳宸的眉头皱得紧了一些。
夏木感觉到陆靳宸的气息变沉,他心头咯噔了一下。
可是,他还是冒死说,“爷,你要不要以后和林小姐注意点距离。少夫人早上说林小姐陪你吃的早餐。”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陆靳宸不动声色地问。
“就只说,我那会儿上来找你可能不方便,因为林小姐在陪你吃早餐。”
夏木如实的回答。
陆靳宸的视线落在手机上。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片刻,他对夏木吩咐,“汪家和汪美铃断绝了关系,她那里,你交代律师,一定要处理好。”
“好的,爷。”
“查清楚汪美铃是从哪儿知道的我和阿缇的关系。”
“爷,她说是有人看到你和少夫人从民政局出来。”
“那就查清楚,是谁看到的,谁告诉她的,必须让她说出来。”
“哦,我现在就去查。”
夏木怔了一秒,立即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回来。”
陆靳宸喊住夏木。
夏木又返回来,“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阿缇要是再问起这事,你不要乱说话。”
夏木一脸懵,“哦,好。”
一整天,陆靳宸都没有给温晚缇打电话。
温晚缇也没有去医院看他。
下午,她和凌川在耳宴的录音棚,把上一个有声剧的最后两集给录完了。
又安排了一下《你保卫国家我保护你》的有声剧分工问题。
并定好了,三天后,开录。
傍晚下班。
温晚缇开着自己的车回了自己家。
好多天没住人,她把房间打扫了一遍,然后将就着,泡了一包之前买来没吃完的米线。
刚泡熟,于畅就打电话。
得知温晚缇回了自己家,于畅班也不加了,来找她。
于畅到的时候,温晚缇窝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嘴里含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
低着眉眼,盯着手里的糖纸发呆。
门铃响。
她跳下沙发,打开卧室门的时候。
身后阳台上一阵清脆空灵的叮噹声。
是风弄响了卧室和阳台中间的帘子。
粉色在风中摇曳,像是在随声起舞。
于畅是提着零食来的。
一进温晚缇的卧室,她便走到阳台那里,伸手去玩她的糖纸帘子。
“畅畅,你不是想要这帘子吗?”
温晚缇把零食从袋子里拿出来,抬眼,随口问于畅。
于畅回头冲她笑,“是啊,你愿意给我做一个了?”
“把这个拆走吧,送给你了。”
温晚缇说着,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草莓棒棒糖。
往小桌中间推了推,“这糖果也一起拿走。”
于畅的笑容收了起来。
关心地打量温晚缇,“阿缇,你怎么突然舍得,把你最喜欢的东西都送我?你不要这帘子,也不要草莓棒棒糖了?”
这个草莓棒棒糖,是温晚缇专程跑工厂里定做的。
这个用无数糖纸做成的帘子,虽不值钱,却是温晚缇最宝贵的东西。
温晚缇的视线在帘子上停顿了足足半分钟。
似在发呆,又似在追忆什么。
然后,她用力吸了一口嘴里的棒棒糖,闭了闭眼,把糖果从嘴里拿出来。
扔到一旁的垃圾娄里。
唇角泛起一抹笑,全然不在意地说,“送给你,我不要了。”
执念是个可怕的东西。
还好,她今天突然明白了,执念再深,也要面对现实。
就,让一切结束吧。
于畅不明白温晚缇为什么突然不要她最宝贝的东西。
犹豫了下。
她笑着说,“好,那我一会儿就全拿走替你保管,等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