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星洲一脸震惊的看着白月,一双眼睛似是要将白月盯出一个洞来。
白月也不好解释自己透视的能力,总不能说自己有一双比x光还要厉害的双眼,一眼就能把他父亲的身体结构都瞧得清清楚楚吧?
这以后要是让人知道了,怕是觉得在她面前都像被扒光了一般,毫无秘密可言。
想到这,白月略一思索,就开始信口胡诌。
“唔...其实我从小就在乡里跟一位老中医学过一些医术,所以略懂些皮毛罢咯。”
祝星洲听罢,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那刚才你是只凭着望闻问切中的望诊就把我爸的症状给看出来了?”
“算是吧。”
白月挠了挠头道。
尽管这个借口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但看来事实就是如此。
祝星洲父子也只好相信了她的说辞,但心中却也还是震惊非常。
看她的样子满打满算也才五六岁吧?竟然懂得这么多!她还是不是人呀?
就算她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五六年也学不了多少东西呀!
就在祝星洲父子还处于震惊之时,白月又抛出了一个平地惊雷。
“你这问题不算是多严重的病,我有办法能给你治好,也能帮你保守秘密,但我是有要求的。”
“你...你真的能治?”
祝星洲似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丝许光亮,激动的问道。
“嗯哼~就是希望你们能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与我,并且到我的手底下来工作,我就答应给你治好这病。”
“当然,我并不会要你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都是明面上的正经工作,也能为你带来财富,让你们父子过上正常的生活。”
说罢,白月看了看祝星洲父子犹豫的神情,顿了顿,道。
“我也可以给你一点时间去考虑,你觉得如何?”
祝星洲父子听到白月的要求后面面相觑,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这女孩明知这只是仿造的古玩,却还是出手五十万买下,家底肯定是非常丰厚的,她的话倒是可以相信几分。
想到这,祝言更是低下了头来,思考了许久。
而后似是下定的什么决心一般,看着白月明亮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坚定。
“好!只要你能把我这毛病治好,除了违法犯罪的勾当,无论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虽然不知道白月到底想要他做什么工作,但只要不拖累儿子,他什么都可以做。
祝言看着自己瘦削不堪的身体,再看了看白月二人,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便开始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其实,这件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时,我本在国外的一家大学教美术。”
“有一天我的学生问我,能不能教他做出像华国古玩那样的瓷器?”
“当时我本就喜爱古玩,经他一提醒,我倒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研究课题,去思索着如何自己原创出像古玩一般,充满着人类智慧结晶的艺术品。”
“艺术的创造大多都是从模仿开始,我便开始仿造古玩,并乐在其中。”
“直到那一天...有一个地下组织的人找到了我,威胁我给他们造假,被我拒绝了,但我转念又想,我在国外势单力薄,恐被报复,就赶紧买了机票回国。”
“最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地下组织的势力盘根错节,在国内国外都有分布,他们不知用什么渠道找到了我的住处,连夜到我家来把我带走,也就有你们看到我在家被带走的那一幕。”
祝言看了一眼祝星洲,眼里满是亏欠。
“我以为就算没有了我,我的妻子也会好好的把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但后来那个组织的人告诉我,我的妻子在我被带走后已经离家出走,抛弃了我们的孩子,如果不想我的孩子有事,就得继续给他们卖命。”
“我在那个组织的据点里,每天就是负责仿造古玩,然后他们会有线人拿到各处去拍卖。”
“更可恶的是,这个地下组织为了控制我们这些抓来的人,逼我们吞下一些慢性毒药,若是没有定时拿到解药,就会全身蚀骨般的疼痛,疼上那么个三五日,让你以为没事之后,又会开始新一轮的疼痛,这样周而复始,直到你拿到解药为止。”
“当时那个组织在国内的据点被国家的人查了出来,直接被警察一锅端,连根拔起,而我趁乱逃跑,害怕组织还有什么漏网之鱼找到我,便一路逃窜,在各个省份东躲西藏的,见风声没那么紧了才慢慢溜出来。”
“只是,这藏在身体中的毒却一直无法排出,留在体内太久,经常都会觉得蚀骨难忍,后来还一直有间断性的呕吐和胸痛,每晚都痛得侧夜难眠,食不安也不寐,身体也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我不敢去公立医院看病,怕查出后要被抓进牢子里,便一直忍着,只是这孩子看不得我这么痛苦,便四处筹钱托关系想要带着我去私家医院治疗。”
“唉...我这个父亲做得真是没用...我现在也是后悔,为何当初要仿造古玩,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时兴起,也许就没现如今这副落魄的光景...”
听完祝言的过往,白月只觉得一阵唏嘘,看来这世间还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在滋生。
但她并没有觉得畏惧或胆怯,在她看来,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想要不被人欺辱,就要有反抗的实力,而相反的,作恶多端的人也要有被人报复的觉悟!
“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先给你做针灸。你现在主要是毒药还藏在体内,所以还会不断的通过体内代谢,作用在躯体上,所以一直会感觉到疼痛。”
“我现在给你用的是泄法,加强胃肠道的蠕动,让你腹中的异物排出,没有了药物在体内,就能助你摆脱痛苦。”
白月边说边从小背包里拿出了一排银针,用火消毒过后,直接就上手施针了。
“期间可能会有些难以忍受,你需要忍耐一下,直到异物排出才可。”
“”此外,异物排出后会有些胃肠道的紊乱,会有恶心欲呕、甚至泛酸引起烧心感等症状,这些都是正常的,不需要慌张,我再给你开两副温补的药,平常清淡饮食,配合我这剂中药喝下即可。”
“调养个两周后我会再来调整你中药方剂的加减。”
看白月这施针的手法老练,一点都不像个生手,祝星洲父子这才真正的放心了下来。
云风却是看着白月手上的一排银针,嘴角直抽搐着。
感情这妮子在等拍卖会前总是偷偷逮着机会溜出酒店玩,是为了偷偷找到师傅给她打这副银针!
亏他还以为是她还未出过城市,好奇心重所以想到处溜达着玩,这小妮子居然敢骗他!真该打pp!
就在白月施针完毕后,祝言便开始呕吐了起来,看得祝星洲心急,直走上前去为父亲抚背。
“不用着急,之前也说过了,这是正常现象,等到异物排出后,调养个几天应该就能吃东西了。”
看着眼前为父亲的病如此急切的祝星洲,白月心中划过了一丝羡慕的神色。
相互爱护关心的家人...她的家人...到底在哪呢?
“我们该走了,过两周我会再来看他,照顾好你的父亲,让他好好调养身体吧。”
白月临行前对着祝星洲叮嘱道。
出了祝家的门,云风看着白月,有点担忧的道:“这样,会不会感觉有点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我并不这么觉得。”
“云风哥哥,这世界上,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我不是慈善家,帮他,不是因为我心善,而是因为我有帮他的理由,有很多时候,心善并不会让人更加感激你,但等价交易,却更实在的让人感到踏实。”
白月看着云风的眼眸,不似以往的天真烂漫模样,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
听到白月这番现实的话语,再看着她那张仅有六岁的稚嫩脸庞,云风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他早该有所觉悟不是吗?
她虽是有着六岁的外表,但她终究不是一个孩子,她的内心还是如成年人般的成熟。
就算失忆,就算她不知道自己曾经历过什么,但本质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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