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难不成……你是吃醋了?”
容栗的声音带着些调侃,她的脸上眼里也全都是带满了笑意。
“……”
易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他的脸迅速地就红了起来,连带着耳根都泛起了红。
“怎么?我还不能吃醋了?”
易南冷哼了一声,然后很自然地就承认了自己的坏心情的来源。
“当然可以,我家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
容栗深知,发怒的老虎的毛撩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地给他顺着毛。
“哥哥,我晚上在闫登明的汤里,下了药,就是我白天研制的那个药。”
容栗的话音很轻很淡,似乎做这件事情的人不是她一样。
“……”
易南被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给惊到了,连带着脚踩刹车的力度都大了不少。
容栗一个没坐稳,差点头就撞到车的前窗玻璃,也幸好安全带给了一个缓冲。
易南也被她这突然的状况给吓到了,当即就选择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车一停稳,他解开安全带就想凑过去看看容栗的情况,却被容栗抬手给拦住了。
“哥哥,我没事,别担心,你刚刚怎么这么大反应。”
“……”
易南这会儿想了起来,他为何会突然这么大的反应,都是因为容栗之前说的那句话。
“你给闫登明下毒?为什么?”
易南看向容栗的眼神都正经严肃了起来,铁青着一张脸。
容栗心里也不慌,她已经想好了要再怎么跟他解释给闫登明下毒的这个事情。
“闫登明几个月之前,不是在京城醉驾撞死了人吗?你知道的吧?”
“他撞死的那个人,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
容栗的话说得很是云淡风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汹涌澎湃。
如果可以的话,容栗现在就想冲过去,亲手了解了闫登明。
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能这么冲动行事,也不能像之前闫登明那样,堂而皇之地置人于死地。
所以容栗能想到的就是,给他吃的东西加了些“调料”,让他在悄无声息间,慢慢去了。
“我记得之前,法院判了闫登明是要坐牢的吧,昨天撞到他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
“后来你们在停车场聊天的时候,我隐约觉得那人的声音耳熟,后来见到的时候,才确认。”
“凭什么他撞死了人,还能这么潇洒自在,到处晃荡。”
“而我那个朋友呢,无权无势,就活该被撞死,无人知晓吗?”
容栗越说,越是没法好好控制自己语气中的恨意和怒意,连着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狠辣起来。
容栗从不认为她是一个温和、有礼的传统女孩儿,相反的,她有着一身反骨,叛逆,狠决。
“兔兔,你……”
易南的话还没全部说完,就被容栗给打断了。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狠毒?就这么轻易地给人下毒……”
“不,不会,在我心里,我们容小兔就是最好的。”
易南伸手抚了抚女孩儿的头发,将声音压得特别低,带着些诱哄的味道。
“只是,兔兔,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可以完完全全地依赖我呢?”
“这样子的事情,何须你亲自出手,我会安排人去解决。”
容栗没想到易南会这么说,心里一暖,她想也没想地,直接就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哥哥,你真好。”
“行了行了,先别顾着夸我,先把你原本的计划说一下,我看看后续要怎么安排。”
易南也顺势往怀里揽住她,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发顶,两人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温情。
“我下午研制的那个毒,无色无味,也不是马上见效的那种,需要时间的加持。”
“就像二婶她给爷爷下的那个毒,属于慢性毒,时间久了,才会见效。”
“今天我是下的第一次毒,后面的还没想好要找什么样的机会……”
容栗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因为两人姿势的原因,容栗见不到易南的表情。
“行,你把后面要用到的毒药的剂量,全都给我,我让人去办这个事,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易南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还不忘时不时地拍了拍女孩儿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哥哥,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你好了。”
容栗心里其实是有些愧疚的,到现在为止,她没有跟易南说过自己的事情,反倒是让他掺和进了她的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里。
“你啊,别总是偷偷摸摸地做这些让我担心受怕的事情就行了。”
易南的声音有些暗哑,今晚这样吃干醋、挠心挠肺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想再经受了。
“你这样的事情,以后早点跟我说,你一个小女孩儿,本就应该享享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像这样的腌臜事情,交给我来办就是,何必要弄脏了你的手呢?”
“嗯。”
容栗被他感动了,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让人辨不出情绪。
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着想。
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是为了她的利益和好处。
她何其有幸,能遇到易南这样的人。
她何其有幸,能拥有易南这样的爱人。
见她不说话也没别的动作,易南就这么安静地拥着她在自己的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或许不久之后,等待他们的,就是另外的一场“恶战”。
之前答应了闫登明,要告诉他关于神医的下落,可这神医,明明就在自己的怀里。
他要如何去跟闫登明编造一个,所谓的神医的踪迹呢?
易南犯了愁。
可容栗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她之前就已经联系上了她那个不靠谱的徒弟。
就等着这几天,不靠谱的徒弟来星城找她,到时候把这徒弟推出去就是了。
既然是捡来的便宜徒弟,那师父有难处的时候,这徒弟自然就要顶上。
此刻还正满心欢喜等待着登机的某不靠谱的徒弟,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还自顾自地念叨了起来。
“难不成这是,师父太久没见到我了,想我了?”
“唉,好久没见到美人师父,也不知道美人师父最近是不是又更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