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宇利岛是个方圆不过几公里的小岛,却是古代传说中琉球人的发源地。
冬贞子为郝鸣岐讲述着这个传说:“在远古的时代,天神将一男一女降临到古宇利岛,他们无忧无虑的在岛上生活,天神不断地赐予他们充足的食物。可是有一天天神不在眷顾他们,他们失去了食物的来源,只好自己开垦种地,下海捕鱼。同时他们还繁衍自己的后代,成为琉球人的祖先。”
郝鸣岐频频点头:“天神可真会选地方,这里真的像仙境一样。”
“所以,鸣岐君想不想也在这里繁衍自己的后代?”
“那还需要天神再降临一个仙女。”
“这个仙女不就在你眼前吗?”冬贞子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郝鸣岐。
“你说话总是这么直截了当吗?”郝鸣岐都有点羞涩了。
“我们琉球人说话就是这么直白,只是被日本人统治了多年,有些人学会了所谓的婉转含蓄。如果你喜欢那样,我也会呀!”冬贞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那不是我的本来面目。”
郝鸣岐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冬贞子。
“鸣岐君是不是觉得我前后反差很大,不像一个做特工的材料?”冬贞子看出了郝鸣岐的心思。
“一个人保持自己的本来面目,就是对身份最好的掩护。”郝鸣岐说道。
“不要给我讲教科书上的那一套,那些我也学过。我就想问问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郝鸣岐将冬贞子搂在怀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算是你的回答吗?”冬贞子问道,说着凑上了自己火热的嘴唇。
浪漫和激情并没有让郝鸣岐失去理智,热吻过后他对冬贞子说:“我们以后还是要保持理智。”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冬贞子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会各种变化,就像你们中国的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今天早晨你不就没有认出我吗?”
“你是说化妆术?”
“不仅是化妆术,还有表演,说不定你下一次还会认不出我。”冬贞子得意的说。
“冬贞子,我以前小看你了!”
“这是因为鸣岐君太重要了,组织上怎么会派一个泛泛之辈来和你配合?”
“我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有,上级给我下达的命令是在必要的时候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会让你失去生命的,”郝鸣岐感动的说。
“但我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冬贞子说。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日暮时分,冬贞子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们该回那霸了,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了那霸的中华料理店,天已经黑透了。
冬贞子在柜台上吩咐了几句,就和郝鸣岐一起进了上次的那个包间。冬贞子去隔壁呆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已经变成了和上次一样的浓妆艳抹的艺伎。
这一次桌子上摆放的是日本料理和清酒,冬贞子斟满了两杯酒对郝鸣岐说:“你的酒量还可以吧?”
“小酌两杯没有问题。”郝鸣岐回答。
“那就先喝两杯。”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
“喝完酒再说。”
喝了两杯酒之后,郝鸣岐疑惑的看着冬贞子:“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
冬贞子也喝了一杯酒,笑着说:“你不觉得还有一件重要的情报没发出去吗?”
郝鸣岐恍然大悟,上次参加考察团去金马前线获得了情报写成考察报告之后,被国安部收缴,这份情报确实没有发出去。
“这份情报很重要,”冬贞子说:“现在你只能凭回忆叙述出来,我来记录。”
冬贞子在桌上摊开了纸,郝鸣岐凭借自己的记忆慢慢的叙述着,冬贞子仔细的记录。
就在两个人埋头工作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冬贞子飞快的将稿纸压在榻榻米下面。
房间的门被粗暴的拉开,两个日本警察和一个美国宪兵闯了进来。
他们看到的是冬贞子的衣服已经被脱下躺在郝鸣岐的怀里,暴露着洁白的上半身。看见警察进来,冬贞子尖叫着合上了衣服,趴在一边瑟瑟发抖。
日本警察说道:“我们是例行查房,看看有没有可疑分子。”
郝鸣岐并不理会日本警察,而是用英语对美国宪兵说:“我是美军特工训练营的学员。”说着递上了自己的证件。
美国人愣了一下,接过证件看了看,然后还给郝鸣岐,敬礼说道:“打扰了,长官,您继续。”
美国宪兵和郝明奇又聊了几句领着日本警察走了,冬贞子才起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重新倒在郝鸣岐的怀里:“你还想继续吗?”
“我们应该继续把工作干完。”
完成了剩余的工作,冬贞子将情报收拾好,回到房间疲惫的趴在郝鸣岐的腿上。
“警察已经走了,你干嘛还趴在我身上?”郝鸣岐问道。
“说不定他们还会回来的。”
“警察经常来查房吗?”
“是的,经常来。”
“那你这里并不安全。”郝鸣岐说道。
“不,这里最安全。”冬贞子说:“在那霸没有比风俗店更安全的地方。刚才的警察不过是漫无目的的例行检查,你不用担心。”
“他们说的可疑分子指的是什么人?”
“指的是一切他们怀疑的人,”冬贞子在郝鸣岐的怀里翻了个身,看着他说:“朝鲜战争爆发以后,日本成了美军的大后方,世界各个情报机构纷纷派人前往东京搜集情报。东京一时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情报集散地,被称为东方的卡萨布兰卡。朝鲜战争结束后,很多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转移到了那霸,因为这里是美军在远东的最大军事基地。苏联人、欧洲人、朝鲜人还有情报贩子都对这里很感兴趣。”
“所以我们也在这里设立了情报站。”郝鸣岐说。
“你说的很对,”冬贞子说:“只不过我们来的更早。”
“可是你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因为在台湾有更重要的工作,这里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