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由台北桃园机场起飞,向北进入东海。这是一种由二战中美军退役的B52轰炸机改装的通勤飞机,机舱内用于作战的部分已经全部拆除,装上了座椅。这种飞机专门用于日本和台湾之间的人员通勤。
郝鸣岐坐在舷窗边俯视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海水的颜色由深变浅,慢慢变成淡蓝色被云雾遮盖。郝鸣岐收回了目光,坐正在椅子上。机舱里除他之外还有几个美国人,他们都身着便服。无聊之余,他们开始了交谈。
“你的英语说的真好,你去那霸有什么事情?”打完招呼之后,一个人问郝鸣岐。
“我去参加一个训练营。”郝鸣岐说道。
“哦,这是个好差事!”
“为什么这么说?”
“在我们驻台湾的美军中,只有表现优异的人才会被奖励去那霸。”
“这么说各位都是表现优异的军人喽。”郝鸣岐说道。
那个美国人得意的笑了:“每周都会有飞机往返台北和那霸。日本的姑娘非常热情,你去了之后可以尽情的享受。”
郝鸣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这么年轻就做到了中校,一定很厉害。”美国人接着说。
“因为我的表现也很优秀。”
“我要是做到了中校,就会选择退役。领一份退役津贴回弗吉尼亚做个农场主。”
“你老想着退役,所以永远也做不了中校。”郝鸣岐直截了当的说。
“哈哈哈,你如此坦率,像个地道的美国人!”
两个人的交谈引起了其他人的一片笑声。
又过了不久,郝鸣岐感觉到飞机开始下降,穿破了厚重的云层,飞机舷窗上的雨水横着向后流去,天气非常糟糕。
飞行员似乎很自信,驾驶着飞机继续下降。终于看到冲绳的海岸线了,郝鸣岐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地面上的景物越来越清晰,舷窗上的雨水还在向后疯狂的冲刷。突然感到飞机猛的一震,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舷窗上的雨水从上往下流淌。大家的心才放了下来。
郝鸣岐被一辆吉普车接走,顺利的抵达了训练营。训练营的学员来自不同的国家,有日本,韩国以及东南亚各国。学员们都不使用真名实姓,而是用化名代替。郝鸣岐的代号是鸽子,之所以使用这个化名,是因为郝鸣岐希望有一天像鸽子一样飞回自己的故乡。
开学的第一天,训练营的长官安德鲁将军致词:“无论你们以前经历过什么,无论你们多么的战功卓著,在我的训练营里都要从零开始。这里的训练科目你们以前都见识过,所不同的是我们的训练更加细化,更加接近于实战。在考核的时候会将你们投放到实战的环境当中接受检验,你们能否活着回来只有上帝知道。”
安德鲁的讲话与其说是开学致辞不如说是严正的警告。学员们面面相觑,很多人露出恐惧的神色。郝鸣岐的心中也惴惴不安,不知道迎接他的是声色犬马的天堂还是残酷杀戮的地狱。
有个学员举手提问:“安德鲁将军,您说要将我们投放到实战环境当中,具体指的是什么?”
“在东南亚和世界其他一些地方还处于动乱或者战争状态,那里就是最好的考场。你们将会被送到那里完成毕业考试。”学员们听闻此言发出一片惊叹的声音。
安德鲁敲打着桌子,示意大家安静:“如果有人想打退堂鼓,现在还来得及。”……
有一个学员提问道:“我们已经接受过很严格的训练了,我觉得课程表上的很多科目有点多余。”
安德鲁笑道:“你如果觉得你的能力足够了,现在就可以送你去参加毕业考试。”
那个学员立刻偃旗息鼓,嘴里咕哝道:“我还是先多活几天吧。”其他的人哄堂大笑。
安德鲁最后宣布道:“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宣布训练营正式开课。今天的课程非常简单,就是测验一下你们的体力。”
自从送走了郝鸣岐之后,生性多疑的宋婉玲心里立刻像长满了野草,思念、猜疑、恐惧轮番向她袭击,割去一茬又长一茬,没完没了一刻不得安宁。
宋议长一眼就看出了女儿不安的情绪,警告她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许你再私自跑去见郝鸣岐。”
“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啊!美国空军又不会听我的指挥。”宋婉玲嘟囔道。
“你知道就好,老实在家里呆着,不要再跟我惹事。”
可是宋婉玲的烦躁丝毫没有缓解,去又去不了,连电话也无法接通。无计可施的她病急乱投医,竟然想到了自己的情敌李娜。
她打通了李娜的电话,李娜对郝鸣岐的思念不亚于宋婉玲,只不过不敢公开的流露出来。接到了宋婉玲的电话,李娜装出胸有成竹的口气说:“我倒是有机会去那霸,可是无法带上你呀。”
“娜姐,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真的好担心,那霸那个地方是个花花世界,郝鸣岐再染一身花柳病回来可怎么办?”宋婉玲担心的说。
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你的担心多么的幼稚!我所担心的比这要严重的多,那霸训练营向来以严酷著称,毕业考试都是在战地进行的,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啊!”宋婉玲差点惊掉了下巴,“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他去。”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是俞长官有意要提拔他,送他去镀金。有了那霸训练营的这块金字招牌以后就能步步高升。郝鸣岐很机灵,不会有事的。至于你担心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完全是多余的!你怎么还没有我相信他?你不用想的太多我一有消息就会告诉你的。”
出于共同的目的,两个敌对的情敌暂时结成了同盟。
训练营的第一堂训练课看似简单,全体学员换上了作训服在操场上跑圈儿。安德鲁将军在操场中央观察着他们,一开始大队人马在一起,跑了两圈之后,就有人开始落后。
慢慢的队伍就变成了三个阵营,最前面的几个人遥遥领先,中间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