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朕也没说不同意。”
天子将目光从李乔萱脸上移开,“摄政王,你现在护着那位姑娘,并不是为她好,还是摄政王一再推辞,是有难言之隐。”
“臣遵旨。”
凤墨寒应下。
马车离开凤府,李乔萱忍着身上的酸痛,低眉顺眼的坐着,没再说一句话,而天子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入了宫之后,婢子彩月见自家娘娘竟然也没有要皇上和她一起回琉璃宫的意思,等龙撵一走,彩月扶李乔萱上了软轿,才好奇这事。
却不想惹了李乔萱一顿骂。
彩月连忙认错,“奴婢知错。”
李乔萱低头抚着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细眉如如烟,想起了今夜见到的那个女子,“派人回家问问,妹妹还没有从槐洲回来吗?”
“是。”到了琉璃宫,彩月伸出手,“娘娘是担心这次皇上赐婚却又因为摄政王妃的存在而罢休会让二小姐伤心吗?”
“毕竟是她的婚事,本宫这个做姐姐怎么能不过问。”李乔萱搭着彩月,“对了,明天让皇上新带进宫的那个女人过来见本宫,本宫有话问她。”
“是。”
李乔萱前脚回宫,王福随后就带着人过来了,“皇上口谕,今日辛苦娘娘了,特意让奴才送过来一碗燕窝粥,娘娘喝了也能解解乏。”
彩月高兴,皇上那么记挂昭容娘娘,现在虽然才是九嫔之一,可有国公府在后面,以后封妃指日可待。
她跟着伺候娘娘也能有出路。
“奴婢替娘娘多谢皇上。”
李乔萱闭上了眼睛,一抹苦涩一闪而过。
摄政王府,西院。
药老得知秦娇那么快就醒,大惊不已,碍于时辰已晚,才没有过来,只命人送了药过来,秦娇拢好衣服,只觉得胸口处痛的皱眉。
凤墨寒洗净了手,“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秦娇撕掉面具,属于她现在的脸才暴露在空气之下,煞白一片,跟糊了一层面粉的僵尸似的,“我是怎么出来的?”
中箭后,她的意识时有时无,到了宫里,才彻底昏睡过去,她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完了,路上这么长时间凤墨寒都不来救她,肯定是把她丢给苏轻棠了。
不过好在,她再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被扛着出来的。”
“……”
凤墨寒拿帕子擦了擦手,一撩衣摆,随意坐下了,肩峰有力,眼睛炯炯有神,拿着茶杯的姿态赏心悦目,确实是一副好风景。
秦娇把他打量完,坐在铺了不知道多少层棉被在这么软的床上,无力的倚着床边,“你还不走吗?”
“王府里有天子的人,既然有了前言,本王与王妃如此亲密,夜里再分房而睡恐怕不太好吧。”
“……我那是权宜之计。”
“本王这也是权宜之计。”凤墨寒将茶杯扣在桌面上,“你睡吧,本王不会越过那道规矩,在你没有点头之前,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秦娇实在是累了,也没有精神同他周旋,干脆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原本以为能相安无事到天亮,夜里却觉得伤口处清清凉凉,冰块放入那处一般的感觉特别明显。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就对上一双眼睛,她低头又看到他手的位置,羞愤立起,渣男!还说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扬起手就是一拳抡过去。
凤璃灵活躲过去,大掌包裹她的小手,把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风流倜傥的笑容就在秦娇跟前,“宝宝,是我啊,阿璃。”
秦娇挣扎的动作一顿,人一放松下来,剧烈动作扯到伤口处的后遗症就来了,她疼啊!凤璃紧张的说,“宝宝,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啊,我弄疼你了。”
秦娇摆手,拉起来衣服,皱眉道,“你能随时出来?”
“也不是随时,他身体虚弱,或者睡着的时候还是能的。”凤璃看着她的伤口,眼神渐渐变得狠戾,“宝宝,这是谁伤的?”
“我自己的仇我会报。”秦娇盯着他,凤璃一副娇羞的模样,心想宝宝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肯定是——“你把崽子的蛋壳给黏住了?”
凤璃脸红心跳顿停,如遭雷击的看着秦娇,目光泛着破碎的光令人心疼,邪魅凤眸带着点点泪水,“宝宝,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被那种眼神看着,秦娇顿时有种自己做了抛夫弃子的大恶事的错觉,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想极力甩掉这个念头,可是凤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同时,爪子已经摸到她胸口。
秦娇用力一掰一折,凤璃评价道,“估计脱臼了,宝宝真是的,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不过,宝宝刚刚的表情好辣,我好爱。”
“……”无语至极!
暗堂。
凤璃居高临下的看着凤云与方海,脸上挂着嗜血残冷的笑,“还是不准备说吗,看看你们身上这些伤,凤墨寒竟然也舍得。”
他蹲下来,拍了拍凤云的脸,“细皮嫩肉的,被打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啊。”
凤云屏住呼吸,“属下娶媳妇不靠脸!”
“呵——”凤璃邪笑了一声,“是个硬骨头,你呢,方海,你也不说吗,凤云兴许还能靠着凤墨寒,你可是在我手下,我能随时要了你的命。”
方海赶紧磕头,“主子,不是属下不说,是属下真的不知道——噗!”
凤璃的脸彻底冷了下来,那一脚踹的方海五脏六腑皆废,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视野内出现了凤璃的脚。
“你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说?”凤璃攥着他的脖颈,蛇一样的狠辣无情,“方海,我念你对我还算忠心,当初才让你留在了槐洲,可你不仅让凤墨寒找到了她,还将他们母子带了回来,就这一条,就足够把你千刀万剐。”
凤云扑过去抱着凤璃的大腿,“二主子,方兄弟也是不愿意的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凤璃一脚踢走了,凤云好歹比方海好点,只吐了几口血,看着奄奄一息的方海,豁出去了,“二主子,当初明明是你抛开一切去槐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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