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教训完两个哥哥,蹭蹭跑过来扑到傅承彦怀中:“爹爹,我已经帮你训过他们了,下次再犯,我帮你打他们手心,保证不糊手下留情。”
傅承彦笑着将女儿抱起来坐在腿上,看着她柔声问道:“你不是跟爹爹说最疼两个哥哥了吗?怎么打他们呢?”
“他们不乖啊,老是气爹爹和阿娘。”三娃搂住傅承彦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三娃最疼的是阿娘和爹爹,哥哥要排到后面。”
傅承彦的心都融化了:“乖女儿。”
大娃酸溜溜地道:“三娃,好歹我们也在阿娘肚子里多呆那么久,你怎么能偏心爹爹?”
“可不是,一起长大的情分都不在了吗?”二娃哼唧。
三娃说:“你们不乖,我才不喜欢这样的哥哥,我喜欢小七哥哥和太子哥哥那样的!”
大娃二娃:“……!!!”
“傅棠棠,我们才是你亲哥!”
他们不高兴了。
小七和太子没有妹妹,怎么能抢他们的?
三娃冷哼,小脸埋在傅承彦的怀里,不搭理两个哥哥。
“阿娘,你看看她,自己亲哥哥都不要了。”
“阿娘,我伤心了。”
大娃二娃一左一右搂着许小鱼告状:“傅棠棠没有良心。”
许小鱼和傅承彦哭笑不得。
傅棠棠是三娃的大名,原本许小鱼想起名糖糖的,被众人阻止,最后改为海棠的堂。
三胞胎的名字都是叠字,大娃叫傅昭昭,许小鱼上皇家玉牒名字是凤宝,二娃就跟许小鱼姓叫凤昀昀。
“好了,你们是哥哥,怎么能跟妹妹计较?也是你们不乖,惹恼了妹妹,妹妹才说气话。你们以后要是再调皮,连妹妹都没有了!”
大娃和二娃撇撇嘴,又不敢吭声了。
许小鱼又哄了一会,小家伙这才又开心起来,乖乖睡觉去了。
等安顿好他们,许小鱼叹了口气:“养崽真的不容易。”
“所以我们不要再生了。”傅承彦深以为然,“三个已经够头疼的。”
许小鱼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孩子么?怎么现在又这么疼他们?”
“那是你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难不成我还能丢了不成,虽然儿子气人了些,但是三娃那么听话,谁会不喜欢呢?还是我媳妇会生孩子,生出个这么贴心的小棉袄。”
傅承彦将许小鱼带入怀中,成亲这么多年,每次抱着媳妇,他仍旧止不住心跳加速。
“言诺,你偷偷躲着我哭了几次?”许小鱼坏笑道。
傅承彦脸上笑容一滞:“什么躲着哭?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三娃受伤的时候,你不就自己一个人难过吗?”
“别胡说,不是我,我没有!”
傅承彦否认三连。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怎么可能哭呢?”
“可我都看见了也听到了。”
傅承彦顿时绷紧了身子:“你是在诈我。”
“哈哈哈,对啊。”许小鱼笑着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傅承彦是个女儿控不容置疑。
挨打的从来只有大娃二娃,对于三娃,傅承彦特别能纵容。
不过,她还是排在第一位滴。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沐浴歇下吧。”傅承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将许小鱼打横一抱,去了净房。
小媳妇只有累着了,才不会一天到晚叭叭说些让他不好意思的话。
虽然,他真的因为女儿掉了好几次眼泪。
但他是男人,怎么能让人知道哭了呢?
……
次日。
许小鱼因为小虫崽的事,亲自送三胞胎去京城幼儿园。
伊焚被逼在门口接孩子,面上挂着的笑容是说不出的勉强。
三胞胎进去之后,许小鱼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问伊焚:“大巫师,国师呢?”
“在里面。”伊焚道,“应该正在吃早饭。”
“啧,国师怎么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居然开始吃饭。”
“他本就是个普通人。”
“好吧,我先进去找他。”
许小鱼觉得伊焚今天心情不是那么好,估计是被逼出来接孩子吧。
平时这活都是阿布和长乐做的。
许小鱼找到国师时,国师刚吃完早饭,正在擦嘴。
“你过来了。”国师像是预料到她会来一样,“坐吧。”
“国师知道我要来找你?”
“嗯,为了小虫子的事对不对?”
“小虫子不是已经跟着落珠一块消亡了吗?怎么你手上还有?”
“事在人为嘛,总有法子能保住。”
“可是我这里一只都没有了。”
国师定定地看着许小鱼:“因为它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什么意思?”
“你被送去的那个世界生灵涂炭,有一半原因是在此。”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已经不能再送你过去终结那个时代的浩劫了。”
“所以呢?”
“这个人得是小七和三娃,阿雪应该跟你说过,他们发现疫种源头吧?”
“是因为你送我去了末世,才导致那个疫种留存着?我其实想不太明白诶。”
“有些事不需要明白太多,因为世间从来不跟你讲道理,多的是没有逻辑的事发生。大宝,再走最后一遭就行。”
“国师你以前为什么不说啊?我可以回去的啊。”
“我送不走你啦,不然天道发现,会直接抹杀我的,我这是在骗天道。”
许小鱼灵光一闪,有个念头掠过,但是太快她抓不住。
她狐疑地看着国师:“国师,我知道你是好人,可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奇怪。”
国师笑了笑,摸摸许小鱼的头:“你会明白的。”
许小鱼摇头:“我不明白。”
国师叹了口气,却没解释。
许小鱼见状,知道这些事是无法改变的了。
“那三娃什么时候会离开,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让你们骨肉分离的事我做不出。不过还早,你别担心,总得让三娃拥有自保本事后,才考虑其他事。”
“如果她一直学不会呢?”
“你的孩子天资聪颖,怎么可能学不会?”
“所以小虫崽你留着就是为了这个吗?那小白白呢?就是落珠。”
“它是真的没了,至于小虫子,是我保下来的,有且仅有的最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