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鱼气呼呼:“国师你这是嫉妒,大娃二娃三娃哪儿就不好了?多好听啊!”
国师叹了口气:“以后等他们长大了,你大娃二娃的喊,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面子是自己挣的,名字可给不了他们什么。”许小鱼哼了哼。
“师弟你说两句。”
“大宝,孩子名字太难听。”
许小鱼:“……反正我不改。”
国师无奈,只能放弃劝许小鱼给孩子改名的念头。
他碰了碰孩子的脸:“崽,我已经尽力啦,没能让你娘改变主意,只能委屈你们接受那几个小名了。”
伊焚郑重劝许小鱼:“大宝,孩子的大名你就不要自己来了吧,给孩子一条活路。”
许小鱼抚额:“你们的嫌弃不要这么明显好吗?”
“想起你满口卧槽特么的,我就替孩子要被你取大名而心疼。”国师认真说道。
许小鱼:“……”
她面无表情:“你们走吧,不要再看我的崽了,我心塞。”
国师忍俊不禁:“大宝,真的不需要我们帮你养一个?就在听雨楼,不离开京城。”
“不要,我这么辛苦生下来,至少也要带到三岁。”许小鱼松了口,“等到三岁,看看哪个愿意跟着你学东西吧。”
“真的?”
“嗯。”
“行吧,那我就再等三年好了。”
许小鱼看向伊焚,伊焚正一脸慈爱地逗三个娃。
不容易啊,心狠手辣的大巫师也会这么父爱泛滥。
“对啦,小月月跟阿羌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许小鱼想起这事。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果然在一起。
伊灵对许星很满意,张桂英也很喜欢阿羌。
“听伊灵说了,不过我们还没回听雨楼,具体的还不清楚。”伊焚道,“未曾见过他们。”
“这是一回来就到我这里了?”
“对。”
“国师,你说我多子多孙,是算到我会生三个吗?”
“咳咳咳,当时就随口一说而已,谁知道你跟承彦这么争气。”
许小鱼:“……真是不靠谱!”
伊焚接过话头:“其实是师兄算不出来,担心你们想太多,才那样说的。”
“算不出来?”许小鱼意外。
国师点点头:“你是个特例,我算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许小鱼信了,并没有往别处想。
这时,三个孩子大概是饿了,开始闹了。
许小鱼赶紧让乳娘进来,国师和伊焚这才依依不舍告辞,回了听雨楼。
国师两人回来,长乐和伊灵都很高兴。
伊灵说:“还以为国师大人和阿兄赶不回来呢,许家已经来提亲,阿羌出嫁的日子已经选好了。”
“几时?”国师侧首。
“今年六月初八。”
“六月?换一个日子吧。”
“啊?”
伊灵懵了。
国师想了想:“三月二十八这个日子也可以。”
“提前这么多?现在已经二月,没几天了。”
“就三月这个日子吧。”
伊灵看向伊焚。
伊焚点点头。
伊灵只好道:“那我去同许家商量一下。”
“我去吧。”国师出人意料说道。
伊灵升起不好预感:“可是会出事?”
“天机不可泄露,放心,跟小星星和阿羌都没有关系。”
“我心里不安。”
国师看了她一眼,没有解释的打算。
伊灵感受到国师的气势,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国师径自上了听雨楼的顶楼。
伊灵问伊焚:“国师大人为什么要让阿羌的婚事这么匆忙?”
“师兄做事有他的理由,你听便是了。”伊焚拍拍她,“师兄不会害你。”
“我知道,但我觉得国师大人这么做,总给我一种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没什么大事,不要胡思乱想。”
伊灵叹了口气。
女儿出嫁,她自是希望一切顺顺利利的。
不过国师好像从来不做奇怪的事,也许真的是有什么让他提前。
国师出面,许家那边自然不会说什么。
张桂英跟国师说:“婚事这么匆忙,会不会委屈阿羌?”
“不会,日子是我挑的,你们照着日子办喜事即可。”国师道,“其他的不用多想。”
“行,既然国师都这么说了,我们许家便照着去办了。”
“嗯,早些办了,也免得耽误。”
“国师不觉得我们许家怠慢阿羌就好。”
“怎么会,谁不知道许家最是待人和善的。”
京城哪家媳妇不羡慕许家那些入门的女人?
张桂英虽然只是乡下妇人,却对每个儿媳都极好,不会因为小儿子深得嘉平帝器重而高高在上,摆婆母的架子,给儿媳立规矩!
相对于那些高门大户动不动就要儿媳伺候的婆母,简直就跟亲娘似的。
张桂英虽然是许月的祖母,但有这样的长辈做榜样,许月的母亲又会待儿媳差到哪儿?
时间紧迫,许家这边也忙个不停,赶在了三月二十八这个日子办了许月和阿羌的婚礼。
而许天和许阳去年就已经成亲,今年打算下场,试试去乡试。
然而,就在五月二十这天,太皇太后在梦中过世了。
许小鱼都没料到看上去身子还不错的皇祖母,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她。
明明前两天,她还带着三个孩子入宫,太皇太后还跟她说,等三个孩子四五岁的时候,每个月都入宫住几天陪她……
太皇太后生前最疼许小鱼,在许小鱼面前就跟寻常人家的祖母一样,什么都宠着许小鱼。
许小鱼入宫时,脑子还是嗡嗡的。
当她看到太皇太后安详的遗容,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从此世上少了一个疼爱她的长辈了。
以后入宫,再也没有一个皇祖母会专门备好她爱吃的东西等着她!
这是许小鱼回来之后,第一次面对至亲的人离世。
丧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许小鱼跪在太皇太后灵前,脑子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她生孩子的时候,皇祖母还特地来看她了,夸三个孩子长得好看。
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关若走过来,低声安慰:“皇祖母走得很安详,没有什么病痛折磨,你不要难过,她生前最疼的就是你了,要是泉下有知也会伤心的。”
许小鱼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明明一直都有注意她的身子,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不要伤心。”关若也只能这么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