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夫人炸了。
镇国公跟贺氏都变了脸。
傅三老太太却没有发现这个,继续说道:“这许小鱼出身不怎么样,要不是懂医术还有个前途无量的五哥,我肯定是不愿意让良哥儿娶这种女人的。”
“不过看在许明哲的份上,倒是可以委屈一下良哥儿,反正往后还可以再给良哥儿纳个好出身的贵妾,许小鱼做个摆设就行了。”
“你就这么看低许小鱼?”老夫人怒火喷薄而出。
“那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我让良哥儿娶她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呵呵……”老夫人冷笑,“你死了这条心吧,良哥儿配不上她。你知不知道许小鱼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来选?”
傅三老太太一噎,有些不悦:“大嫂,我就是跟你提一下罢了,并没有让你做主的意思,良哥儿好歹也是你的侄孙,你怎么尽帮外人说话?”
“许小鱼她不是外人,你知不知道她是彦哥儿的未婚妻?”老夫人狠狠一拍茶几,“你们三房平日里做些什么我不管你,眼下你竟然抢人抢到大房头上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不是连元嘉的国公爵位也一并拿走才甘心?”
此话一出,三房的人都愣住了。
许小鱼是傅承彦未婚妻?
“这……彦哥儿可是世子,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大嫂你可不能见到我们要给良哥儿说亲就要抢吧?以前可没听说彦哥儿要说亲……”
“你既然知道良哥儿的事由不得大房做主,那么彦哥儿的事又怎么轮到你们三房说什么?三弟妹,话我就放在这里了,你要是继续妄想这件事,彦哥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大嫂,你这是威胁。”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跟娘商量彦哥儿和小鱼的亲事。三婶,你们住在国公府,别什么事都做这么绝。”镇国公冷冰冰地开口,“你若是觉得国公府不舒服,便搬回去傅家。”
“元嘉,你这是要赶我们出去?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三老太太瞪圆了眼,“这些年我们在国公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没少帮着你娘,现在要抢我们给良哥儿相中的姑娘就算了,还要过河拆桥?”
“傅承良相中谁了?”她的话刚落音,傅承彦就带着一身杀气进来,接过了她的话头,“不如与我说说?”
一看到傅承彦这个混世魔王,三老太太就本能地后退数步,眼底露出几分惧意:“彦哥儿,你不能自己娶不到媳妇,就要跟我们良哥儿抢。你是世子,只要放低些要求,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要自降身份娶一个乡下丫头呢?”
“乡下丫头?噢,我好像忘记跟你们说了,许小鱼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对,你们是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特地来告诉祖母,好让祖母出面替你们操办这件事对吧?”傅承彦一步步地逼近她。
“三叔祖母,我说得对不对啊?毕竟放眼我朝,还没有一个医术好的女子不是?到时候拿捏着许小鱼,用她的医术给傅承良换个锦绣前程多好是不是?”
被猜中心思的三老太太闻言惊恐不已,傅承彦后明明不着调,是怎么知道的?
“背后指点你的人不知有没有告诉你,我心狠手辣?”
傅承彦说这话的同时,拔出了长剑指着傅三老太太:“吃国公府的用国公府的,现在却将刀口指向国公府,国公府欠你们什么了?养条狗还知道摇摇尾巴,而你们这些却是良心都没有白眼狼!”
“彦哥儿,有什么好好说,刀剑无眼,你别乱来啊。”三老太太脸色发白,声音微微发颤。
“算计国公府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说话呢?今天我不杀了你们我名字倒过来写。”
三房都以为傅承彦只是说着吓唬人的,可下一刻,他竟然真的一剑刺向傅三老太太。
屋内惨叫声四起。
镇国公立刻出手制止,拦住了傅承彦,厉声喝道:“彦儿,不得胡来!”
“我要杀了他们这群白眼狼。”傅承彦杀意凛然。
三房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尤其是傅三老太太,平日里总装出一副身子不适需要调养的样子骗老夫人各种名贵补品,但此刻逃命却矫健无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老夫人身后。
“大嫂,你快拦住傅承彦,他疯了!”
这一闹,让老夫人脸色更加难看。
“爹你别拦着我,他们今天抢我未婚妻,明天就该夺我的世子之位了。国公府养出这么一群白眼狼,跟你与祖父的纵容脱不了干系,你们不跟他们算账,那就我来当这个恶人,将这些年的帐一笔笔清算!”
“彦儿,你冷静些!”
“不杀他们我冷静不下来。”
傅承彦一脸杀气,骇人极了。
“你给我冷静些,是不是要我罚你跪祠堂?”镇国公怒喝,“这家现在还是我做主,你是不是要气死你老子?”
“好、好,你就护着他们,等他们那天害死你,别怪自己看不清!”
傅承彦骂完,一扔长剑,丢下这一屋子的混乱气冲冲地走了。
傅三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
“大嫂,元嘉,你们该好好管教管教他了,喊打喊杀的,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将来还得了?”缓回神之后,三老太太又开始指责别人,“元嘉,你是彦哥儿的爹,你来评评理……”
“三婶,你们还是暂且先搬出国公府吧,军务繁忙,我能管得住彦哥儿一时,管不住一天。彦哥儿的性子如何,你们难道不清楚?”
“你们这是想要将我们赶出国公府?”三老太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大嫂,这是你的意思对不对?”
老夫人早已一肚子火,她拍案而起:“我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忍你们二房三房已经很多年,既然你觉得国公府对不起你们,那我们今天就好好的算算账!”
老夫人多年积累的怒火尽数爆发,令二房三房措手不及:“来人,把二房的人全部给我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