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希望你说到做到!”许小鱼皮笑肉不笑地接过铃医的话,“你要是不吃,我也一定会将你丢进粪坑里!”
铃医循声望去,脸色瞬间惨白。
许小鱼已经越过他,踏入刘来福的家。
“不过是撞大运救了个人而已,得瑟什么呢?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能救刘来福?”
“呵呵,反正死人也跟咱们没关系,人家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反正十两银子没了,一张破席卷着刘来福扔坑里埋掉就是!”
“说得没错,刘来福死活跟我们也没关系,既然刘家那么信许小鱼,那咱们就瞅个热闹,到时人死了,张家的谁也别动手帮忙!”
……
来看热闹的基本上都是张氏族人,许小鱼怼铃医,自然让他们同仇敌忾,一致针对许小鱼。
许小鱼一进房间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血淋淋的伤口,十分骇人。
刘来福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你们先出去,我来处理伤口。”许小鱼转身看向刘家的人。
“我留下帮你。”来福家的赶紧说道。
“不必,都出去,在没有我允许之前,谁也不能进来,否则人死了别怪我。”许小鱼冷声。
刘家瞧见许小鱼冷肃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没敢再说,赶紧退了出去。
许小鱼反手将门关上。
张氏族人见状,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刘家的,让那个臭丫头在里头折腾,只怕是你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来福了!”
“哪个大夫治病是连人都不让靠近的?许小鱼一定有鬼,刘家的,准备砸铁卖锅的埋刘来福吧,你们石头坳的田不错,要是急着用银子,我可以行行好买了。”
“你家丫头长得不错,卖到镇上应该值些银子。”
……
刘婆子气得浑身发抖,正要骂人,里头却传出了许小鱼挟裹着雷霆之怒的声音:“再嚷嚷,信不信我出去一个个打断你们的腿!”
傅承彦和许有才刚好赶来,傅承彦接过话头,阴恻恻地道:“小鱼在忙,我可以代劳!”
天色将晚,他脸上又因为许小鱼弄出的胎记显得格外恐怖,再加上那冷锐阴沉的眼神,就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一样,吓得张氏族人一阵哆嗦。
刘家的院子总算安静下来。
张桂英扶着刘婆子,轻声安慰:“小鱼一定能治好来福的,婶子你别瞎想,只要人活着就有盼头。”
刘婆子抹泪:“这贼老天先想收人走,怎么就不收我老太婆呢?我们刘家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儿子?”
张桂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承彦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听着里头的动静,目光平静。
他一点都不担心刘来福会死!
当初他这么重的伤,许小鱼都能救回来,断腿对许小鱼来说更不是难事!
而里面的许小鱼,面对刘来福的两条腿,却高度紧绷着神经。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松懈下来。
她给刘来福用了空间里药以及药泉泉水,减缓断腿给刘来福带来的痛意,再将双腿用木板固定住。
打开门的一刹那,迎面而来的风让许小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小鱼,怎么样了?”刘婆子第一时间迎上去,颤声问道。
“放心,只要好好休养三个月,来福叔就能活蹦乱跳了。”许小鱼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好好躺在床上别乱动就好。”
用了药泉泉水,其实个把月就能恢复了,但许小鱼不想又因此引起非议,便说了个保守的时间。
“小鱼,这是真的吗?我们家来福他的腿能治好?”
“能,你们只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吓住了。”许小鱼说这话的时候,看向躲躲闪闪想要跑的铃医。
“根伯,我已经把人救回来了,你还记得刚才说过的话吗?”她阴恻恻地喊住铃医。
铃医冷汗涔涔,心胆俱裂:“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而且你说刘来福活着就活着?有谁亲眼所见了?”
此话一出,刘家人的心也咯噔一下。
许小鱼上前,揪着铃医的后领就往里头去:“您老亲自瞧瞧,不就知道了?”
铃医魂飞魄散:“许小鱼你放肆,赶紧给我放手!”
话刚说完,人就被一甩,差点摔跪在刘来福床边。
刘婆子他们也跟着进来了,看到醒过来的刘来福忍不住红了眼:“来福你怎么样了?”
“娘,是儿子不孝,让娘担心了。”刘来福声音嘶哑,说话很费力,“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福家的热泪盈眶。
在许小鱼过来之前,刘来福一脸死相,仿佛随时要断气一样,张嘴都费劲。
哪能像现在这样说得出话?
“根伯,听到了吗?”许小鱼冷冷一笑“是时候履行您的承诺了。”
铃医如坠冰窖,遍体生寒:“小鱼,我是长辈,不过随口一句话而已,我也是为你好,怕你……”
“别废话。”许小鱼二话不说就拖着铃医往外走。
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许小鱼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铃医拼命挣扎:“放开我,许小鱼,我警告你放开我!”
外头的张氏族人闻声,纷纷上前拦住许小鱼。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大富村,还轮不到你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野种撒野。”
“立刻放开根伯,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丫头片子,是不想在大富村住下去了是不是?”
……
瘦小的少女,形单影只,对上张氏族人却丝毫不落下风:“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傅承彦快步上前,从许小鱼手中抢过铃医,几个起跳纵落,就已经跃出了包围圈。
下一刻,‘扑通’一声响起来。
“啊……”
铃医的惨叫紧随其后,响彻整个大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