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就要射中他了,唐楚砚没表现出一点慌张,眼皮都没抬一下。
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子弹凭空掉头,狠狠钉进亨利的手臂里,他的枪瞬间落地。
下一秒,又一颗子弹狠狠钉进他的膝盖骨。
这是唐楚砚的第二个超能力,控制金属。
由于他的超能力都很费精力,唐楚砚极少展现出来。
不过这一刻,他觉得没必要再隐藏了。
特效药抬起眼皮,看着正在地上嚎叫的亨利,笑得轻蔑。
“我很难想象,两年前我的对手是你,你有点菜。”唐楚砚若有所思。
据他安排的人所说,这些年亨利身边的确是有一个智囊的存在,比亨利还要神秘,打探不到他的身份。
很快,亨利派出来的人或死或伤,无一例外。
唐楚砚这边虽然也有伤亡,但损失不大。
剩下的人把战伤战死的成员带走,还把亨利拎鸡仔似的拎到客厅。
唐楚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平静地走下楼,沙发上坐着西尔维娅,她看见自己的儿子,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但唐楚砚没有在他身边多停留一秒,径直走到亨利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脚踩在他的脸上,左右碾压。
“啊!”亨利止不住惨叫。
“你他么有本事就杀了我,这样凌辱我算什么本事?”亨利眼白几乎被红血丝布满。
“杀了你有什么意思?”他蹲下身子,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亨利丑态毕露。
“你背后的那个出谋策划的是谁?说!”唐楚砚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亨利疼得面部扭曲,“想从我嘴里套话?可能吗?”
呸的一声,他向唐楚砚的脸涂了一口口水。
唐楚砚厌恶地闭上眼,这让亨利笑得猖狂。
“给我打。”唐楚砚站起身,去卫生间将脸反复搓洗,昂贵的帕子擦拭了脸后,他随手一扔,不打算再要。
亨利被打得惨叫连连,r的成员专门挑人最脆弱的部位下手,亨利感觉五章六腑都要碎掉了。
唐楚砚抬手示意他们停下,属下一人架一边,亨利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
“杀了我,杀了我!”亨利眼皮已经撑不起来,嘴里反复着这一句话。
唐楚砚拿过一个金属物件,就像上次对待歹徒那样,一根一根开始断亨利的手指。
直到最后只剩三根,亨利撑不住了,他痛哭流涕,“说,说,我都说,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唐楚砚这才停下手,抬眼看着他。
“说吧。”他转身坐在沙发上,并吩咐手下,“这几根断指,拿去喂狗。”
“是。”
亨利已经不想再争辩了,他认命了。
唐楚砚是魔鬼,是个疯子!
“他是莱茵路58号金属迷失的老板,平时就住在店里。”
唐楚砚立刻安排附近的人去查。
在这段时间,他重新审视亨利。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仅仅是因为唐氏在我手上?”唐楚砚挑眉。
亨利痛苦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唐楚砚。
“仅仅?”
“哈哈哈哈哈……”亨利笑得凄惨。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他那么看重的唐氏,在别人的眼里只配得上仅仅二字。
“没错,就是因为唐氏。”亨利告诉他,“拥有唐氏,我就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权势金钱美人全都是我的。”
“如果这一切本来就与我无关,也就算了,可我也是他的儿子啊!为什么唐氏是你的,我却一无所有!”他几近疯狂,他真的不甘心。
“就因为我的妈妈不是正室?就因为这个贱女人,我的妈妈才永远不能和爸爸在一起。”他看向西尔维娅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她撕碎。
西尔维娅听到这些话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指着亨利一句一字道:“我不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跟你描述我的。”
“事实是,我的闺蜜觊觎我的老公,并且想要陷害我,自己成为正室。”
“可是她凭什么?她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女仆,因为家世凄惨,我对她格外照顾,无话不谈,她却做出这样的事。”
“你真当你的母亲是什么好东西吗!”
“闭嘴!”亨利面部肌肉抽搐,“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的母亲!”
“平什么出身低贱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真爱!凭什么?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令人恶心。”
“我妈妈才是爸爸最爱的女人,你不过是鸠占鹊巢!”
“呵。”西尔维娅冷笑,“我怀楚砚的时候,你母亲乘虚而入,为什么我生产那日他不没有出现?那是因为你母亲专门趁这个关键时刻下药,陷害了我老公,就那一次,怀上了你。”
“如果你想看证据,我这儿多的是,欢迎质疑。”
西尔维娅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亨利终于开始怀疑自己的母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母亲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亨利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柔弱的女人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这么多年来,亨利一直被她灌输仇恨的思想,告诉他,今天他们母子的一切都是唐家母子造成的,他本应该是唐家的少爷,却活在了平民窟,他应该去夺回自己的位置。
亨利在这样的熏陶下成长,仇恨的种子早就种下,生根发芽。
生活了二十多年,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杀了唐楚砚,夺回唐氏。
“你们在骗我,你们就是知道我母亲死了,你们胡说八道!”这究竟是亨利在骗自己还是其他,唐楚砚不想深究,只觉得聒噪。
“来人,把他的嘴巴封住。”
“是。”
唐冷急匆匆地走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逃了,不过抓住了他的亲信,之后会继续追踪。”
唐楚砚握紧拳头,又让人跑了,这心情真是不爽呢。
敢逃,那就别怪他之后教教他该怎么做人了。
再看亨利,他已经深深陷入自我怀疑当中了,周遭的人说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
“至于他,给y国的总统说一声,人我带走了。”这人还得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最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