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还看起了《玄国志》。你的头疼才好,就看书,要是眼睛不好,奴婢可不得被夫人责怪。”云绮扶着木慈上床后,才看到木慈藏起来的书。
木慈无奈的笑了笑,一脸无辜的看着云绮说:“好云绮,你家小姐才没有这么弱,而且父亲和母亲去给陈尚书母亲贺寿了。家中除了三弟弟,时不时来我这小院走一走,府内其他人早就忘记有我这么个人了。”
云绮听到木慈的话,整个人的生气就像被抽走一样,瞬间萎靡了,却还是委委屈屈的安慰自家小姐,“小姐,老爷和夫人还是惦记着你的,你还记得小时你生病,夫人有多着急吗?还有老爷,还在上值,听下人说你生病了,赶紧去刘太医那,把人扛回来。”越说似乎底气越足的云绮想了想,又接着说:“还有你想想夫人当年可是在奴婢才入府邸时就说,要好好跟着小姐,不然就发买了奴婢。还有世子当年给奴婢取名时,也是说的希望小姐好运流连,身体康健。”
见云绮越说越起劲,木慈赶紧打住道:“云绮,我头有点晕,想躺会,你先下去吧!”
果然,见木慈捂着头,云绮乖乖的闭嘴了。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下去,去准备待会给木慈的午膳。
一觉醒来,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浑身乏力。云绮一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服侍木慈梳洗,又给木慈梳发髻。而其他丫鬟也把午膳端了进来,刚好梳洗完的木慈也饿了,刚坐下准备入膳,结果木致尧就到了。
木致尧也就是木慈的三哥哥,乃琼姨娘所生。虽为庶子,但是打小得父亲宠爱。母亲也因为木慈的病,顾不得父亲这边。所以琼姨娘母子也没有受到过主母苛待。再加上琼姨娘性子温顺,对主母也算是恭谨,所以木慈的母亲才能容得下她。木慈七岁那年,木致尧趁着看管的下人不在,偷偷溜出去玩,结果掉进湖里,差点就淹死。后来被下人救上来,也奄奄一息。而当时的木慈因为犯病正好家中有太医在,顺手就把他诊脉开药。不然等家中下人带着郎中过来,只怕他早死了。也因此,木致尧就特别待见这个妹妹,每次有什么新奇的事物都是第一时间给这个妹妹分享。当然,那本《玄国志》也是这个哥哥带来给妹妹的。
“三哥哥,你怎么来了?是又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嘛?”木慈见到木致尧,眼睛一亮。由于自小身体不好,家中人也不许木慈外出,很多时候,木慈感到寂寥时,都是这个三哥哥来陪伴着,逗着她开心,给她解乏。也就这几年,随着年纪渐渐增长,三哥哥得父亲和世子哥哥看中,有许多事情要做,才来的少了。也因此,才有了之前无聊偷偷出门,结果生病这一遭。
木致尧无视了木慈亮晶晶的眼神,坐下后,直接冷声:“云绮,你怎么伺候主子的?”
“三少爷,奴婢,奴婢见小姐整日郁结于心,心情烦闷,心有不忍,在加上小姐……”还不等云绮说完,云绮眼一闭,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木致尧的衣角。撒娇道:“三哥哥,云绮都是被我逼迫的,她是我丫鬟,我的话她肯定要听得。”
木致尧心里被小丫头说的心软,但是面上表情不变,继续冷硬的说道:“滚下去,要有下次,我唯你是问。”
听到三少爷问责,云绮叫苦不迭,虽然小姐当时生病自己也被吓得要死,一边涕泗横流,一边又暗自自责,忧心不已。但是现在三少爷发火,实在是吓到这个小丫鬟了。所以当云绮听到小姐为自己求情,又期待有害怕。期待三少爷的火气能被主子安抚,又害怕火上浇油。好不容易听到让下去,立即磕了磕头,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