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婵衣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给出回应,总是沉默着,顾璋也不说话。
直到看着时候也不早了,顾璋叹了口气说道:“总归是不急的,你不是还要去一趟江南吗?到时候回来再说吧。”
“今日之事多谢王爷了,我就先回去了。”柳婵衣行了一礼之后离开,只留个背影给顾璋看。
和柳婵衣说话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自己让她走了,倒是跑得快了,顾璋看着脸上渐渐的露出一个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温柔的很,他不知道的事情是,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赵如看见了一切。
在顾璋跟着柳婵衣,偷偷护送着她到柳府之后就离开了,赵如没有再跟着顾璋,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什么都没有意思。
其实论其武功,她是比不上顾璋的,只是自己习得秘术,所以跟着顾璋才会不被发现,但是不管是被发现还是不被发现,又有什么意义?他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今天晚上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还是眼底只有柳婵衣。
如果柳婵衣真的死在了今天晚上,后面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她在其他地方死掉吧。
柳婵衣,你不要怪我,我也不像这样子的,可是谁让顾璋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呢?只有你死了之后,顾璋才会看见我的好,才会知道,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适合他的人,只有我才能够配得上他,其他人都是配不上的。
赵如不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她想,她大概是疯魔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自己还有顾璋,那一切都没有关系。
回到府里的时候,柳婵衣本来以为这个时候,阿母肯定是要找自己给找疯了,说不定会和上次一样,把自己给急病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面就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可是真的当她匆匆忙忙的赶到院子的时候,发现刘兴正在和柳夫人下棋,,两人有来有往的,气氛看上去很好。
柳婵衣一时间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又有点疑惑,为什么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是还不知道她出了事情吗?
很快,柳婵衣心里想的这件事情就被应证了。
两人之间,先发现柳婵衣的是柳夫人,看见自己乖巧的女儿回来了之后,柳夫人直接就将手里的棋子放了下来,起身上前去迎柳婵衣,脸上还带着笑意,开口说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元宵灯会没意思吗?”
看见自己熟悉的亲人,柳婵衣这个时候心里面才感觉到了后怕,还没有等自己先开口说话,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柳夫人一下子就慌了,以为自己说到了柳婵衣的伤心事情,连忙开口安慰着:“是什么事情让外面小雅哭的这般凄惨,看上去都像是一只小花猫了,先不哭了好不好?”
接过阿母手中的帕子,狠狠的给自己擦干净了眼泪,柳婵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她也没有感觉多不好意思。
总归是自己的阿母,在她的面前哭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阿母要是知道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疼自己还来不及呢,哪里顾得上自己哭没哭?
想到这里,柳婵衣就更加的难过了,她呜咽了两句,有些模糊的开口说道:“元宵灯会出事了。”
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哭腔,柳婵衣已经尽力的将自己的话说的清晰一点了,柳兴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倒是柳夫人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就一直是草木皆兵的状态,现在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柳夫人微微瞪大双眼,声音里带着点颤抖,“你刚刚是说,元宵灯会出事了?”
“嗯。”柳婵衣狠狠的点了点头,现在距离自己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
所以等到自己平和了一点,柳婵衣就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温柔乡的花船出来,很多人把我挤过去看,然后花船上大概是出了事,我看见好多死人,还有很多锦衣卫把那个地方给围起来了,好在我后面逃出来了,就是我不知道二哥他们去哪里了。”
既然自己现在没什么事,柳婵衣也不想把自己那些惊险的经历给说出来,这只会让自己阿母,为自己担心,柳婵衣自然是不想看见的,所以干脆就没有说。
今天见到这一幕的也就只有顾璋赵如还有那些锦衣卫,锦衣卫的嘴都非常的严实,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所以柳婵衣也一点都不担心,至于顾璋和赵如,顾璋肯定是不喜欢散播这些东西的人,至于赵如,她应该没这么无聊吧,这件事情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处。
“你没事就好。”柳夫人现在是生怕柳婵衣出了什么事情,围在她的身边看了好几圈,确定她真的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派人去找二哥他们?”柳婵衣心里面还惦念着这件事情,起初她是以为二哥他们已经回来了,所以自己才没有去找他们。要是早知道二哥现在还在外面,就干脆让顾璋帮自己把人给找到了,反正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负责的,让他帮忙找几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吧。
“嗯。”虽然她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让那几个孩子在外面,自己是放不下心的,肯定还是要让人去好好的找一找,争取早一点把人给找出来,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嗯。”见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柳婵衣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具体的结果,现在一时半会还出不来,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找她的二哥他们。
想到这件事情,柳婵衣的心里面就有一点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要离他们那么远了,导致到最后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是找不到人,而且也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柳婵衣的心里面就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