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个香囊而已。”沈岁锦嘴上如此说。
但是却极其舍不得,这香囊可是她小时候求着娘亲给她做的。
小时候,她见同龄孩子都有母亲做的香囊挂在腰间,她便跑去求了娘亲好久,娘亲才给她做的这个香囊。
娘亲是武将之后,从小喜欢舞刀弄枪,不会什么针线活,但是为了给她绣了一个香囊,被扎了好多针,还绣的歪歪扭扭的。
后来被沈渭知道了,沈岁锦为此还被女儿奴爹爹好好训斥了一顿。
吉祥知道那个香囊意义不同,“那可是夫人送个娘娘的,奴婢明日便让人在府中好好找找,若是找不到,便差人去温泉山庄寻一下。”
寂静空气中传来几声鸟鸣声。
这个时候不是鸟群出没的季节。
沈岁锦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对吉祥道,“香囊明日在找吧,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去休息啊。”
吉祥还想帮沈岁锦将床铺整理好在离开,还未开口,就被沈岁锦撵出房间。
宫人已经都被支走了,沈岁锦坐在玫瑰椅内,涂着香露,“进来吧。”
沈岁锦声音落下,沉重木窗被打开,吱呀一声又落下了。
彼时景稹已经站在房间内了,景稹闲庭信步走到沈岁锦身后坐了下来,神色认真盯着铜镜内女人,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旁人也不会翻院墙进来。”
沈岁锦着实没有结交喜欢翻院墙进人家的朋友。
景稹被沈岁锦堵得无言以对。
沈岁锦继续说,“何况你明日便要启程去汴梁了,你今晚必然会来一趟。”
“没想到娘娘竟然如此了解我,都这般了解了,娘娘还不承认喜欢我。”景稹伸手将玫瑰椅上坐着的美人捞过,直接放在自己的双膝上。
玫瑰香露淡淡香味,真的是让人爱不释手。
难怪昨天晚上陈沛安会把持不住。
沈岁锦靠的景稹近,被景稹腰间挂着的东西不小心硌了一下,沈岁锦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心心念念寻找的香囊,竟然挂在景稹的腰间。
沈岁锦用力一拉,便将香囊拿了回来,质问道,“我的香囊好端端怎么会跑你那里去了。”
景稹刚想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沈岁锦揪着景稹衣襟,对上景稹深情款款的眸子,“说实话,别想糊弄我。”
风吹的烛火摇曳,两人之间的气息逐渐变的暧昧,借着这样的氛围,景稹拥着沈岁锦腰身,凑上前亲了亲沈岁锦的唇角。
软软糯糯还带着一股香甜,一开始景稹只是浅尝,逐渐的,景稹开始攻城略地般索取。
不老实的手慢慢钻进衣服,在沈岁锦腰身游走。
饶是没有喝暖情酒,沈岁锦被景稹触碰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滚烫。
沈岁锦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后,才想起挣扎,身子不停往后退,幸好被景稹及时护住,才没有撞到身后的妆屉上。
沈岁锦肌肤特别娇嫩,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若真碰到这妆屉上,估计都能青紫了。
景稹如同抱孩子一般,一手托着沈岁锦大腿,另一只手护着沈岁锦腰身将人抱起。
忽然腾空,沈岁锦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要摔下去了,连忙抱住景稹脖颈,身子自然往景稹怀着栽了进去,胸口正好砸在景稹的脸上。
轻柔碰撞让沈岁锦立马红了脸。
景稹倒是欢喜的很,嘴角都是得意洋洋笑容。
景稹温柔将沈岁锦放在床上,不等沈岁锦闪躲,景稹欺身压了上来,手指娴熟去解沈岁锦衣服。
就在景稹即将解开她侧腰系带时,沈岁锦毫无预兆用力将景稹推开了,伸手拉过床角的被子,如同裹粽子一般将自己裹住,露出一双黝黑眼睛,拘谨看着景稹,“之前那次我是迫不得已。”
“景稹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喜欢你,但是在我没有与陈沛安和离之前,我不想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只想清清白白的离开东宫。”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清白了,但是同样的错误我不想在犯第二次。”
沈岁锦眼睛红了一圈,金豆子不停的在沈岁锦眼眶里打转。
之前与景稹发生关系后,沈岁锦立马喝了避子汤药,不是不愿意怀景稹的孩子,她只是想清清白白的离开东宫,不想有任何牵扯的与陈沛安和离。
沈岁锦对自己一直都是有要求,有原则。
景稹抽出腰间的帕子,温柔擦拭沈岁锦眼角掉落的金豆子,随即将沈岁锦拥进怀中,歉疚说,“对不起,是我太过唐突了,没有考虑你的心情。”
“想什么时候与陈沛安和离。”景稹关切看着怀中眼睛红红的,委屈巴巴的小姑娘。
关于与陈沛安和离的事情,沈岁锦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
就算是沈渭沈岁锦从来没有说过。
如果不是今天与景稹这般,沈岁锦大概也不会说。
现在反而是开诚布公了。
沈岁锦如实道,“等到五月皇上万寿节,到时候皇上必然会大赦,饶是我与陈沛安和离,惹怒了皇上,还能求皇上不牵连爹爹。”
“以你的身份,在东宫内必然是危险重重,在与陈沛安和离之前,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出宫。”
这是沈岁锦早在考虑的事情。
在此之前就想着自己,景稹确实有一瞬间的感动。
景稹黑着脸紧接着询问道,“你不会还想在与陈沛安和离前将陶清漪和谢良人也一并弄出宫去吧。”
刚刚沈岁锦所有的委屈与忧虑,都被这岔开的话题冲散了。
沈岁锦在景稹质疑的眼神下,乖巧的点点头,“我的确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若想将她们都弄出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万一被发现了,那你不是也没有机会出宫了。”
“而且我也不敢保证她们两个就愿意出宫了,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风险,得不偿失。”
“算你还有点脑子。”
“时间不早了,明日你还要启程前往汴梁,还是早些休息吧,养精蓄锐。”沈岁锦往床内侧挪了一点。
景稹在沈岁锦身边躺了下来。
两人寂寥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谁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