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还没熄,你说她休息下了,你当我眼瞎。”陈沛安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将今日憋屈的所有怒火都发泄到吉祥身上。
吉祥吓的立马跪了下来。
如意偷偷看了吉祥一样,还未等如意开口,吉祥连忙开口解释道,“殿下恕罪,我家娘娘只是在沐浴,娘娘吩咐过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所以奴婢才会如此说。”
“让开,本宫与她结发夫妻,怎么就不得入内了。”
陈沛安上前两步,吉祥跪在陈沛安面前没有退让,完全挡了陈沛安的路。
陈沛安逐渐被惹恼了,就在陈沛安准备动脚时,陈沛安身边的小太监鬼精的上前,将吉祥拉到一旁,温和说,“你怎么如此不懂规矩,娘娘的命令是命令,太子的命令也是命令。”
说完,小太监立马上前推开了房门。
吉祥在想阻止,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陈沛安已经进了房间。
吉祥看着陈沛安的背影满脸担心。
吉祥是将军府的人,满心都是沈岁锦的安危。
不仅是吉祥,就连如意跟着担心。
如意凑到吉祥面前小声询问道,“殿下会不会又和娘娘吵架,我们要不要去知会皇后娘娘一声。”
现在能阻止两人争吵的也就只有皇后了。
房间内一直都没有动静,而且娘娘身为太子妃,与太子殿下相处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且皇后娘娘之前还一心想抱嫡孙。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陈沛安主动入了沈岁锦的院子,皇后娘娘大抵是不会管的。
吉祥摇摇头说,“已经很晚了,还是不要去惊扰皇后娘娘了,若是殿下与娘娘吵起来了,我们便想法子进去护住娘娘。”
闻言,如意拼命点头。
刚刚拉开吉祥的小太监,被两个丫头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从温泉别庄回来后,沈岁锦先是休息了一下午,晚饭还未吃,便让人先准备了汤浴泡了一下。
沈岁锦裹着衣服从耳室出来,就看到房间内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沈岁锦身子不自觉往回缩了一下。
她不喜欢陈沛安,亦不愿见到陈沛安。
现在陈沛安找上门了,她自然也不会躲着,有句古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沈岁锦从耳室内翻出一件外衣裹在身上,重新出来。
目光从陈沛安身上扫过,不冷不热问道,“殿下不去玉才人住处,怎么有闲心跑云舒院来了。”
“过来瞧瞧你。”陈沛安目光送沈岁锦身上扫过。
或许是因为刚沐浴完,沈岁锦从自己面前走过,周身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浓黑墨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别与发顶,宽松的衣服露出白嫩的香颈,不施任何粉黛的小脸在烛火的映照下,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现在陈沛安才明白过来。
他真是暴殄天物,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在旁,他却一眼都不多瞧,反而是宠幸那些俗物。
为了那些俗物多次与沈岁锦争吵。
细想下来,其实他也没有多讨厌沈岁锦,只不过都是他身边那些世家公子一直在说沈岁锦的坏话,听的多了,他自然而然就先入为主不喜欢沈岁锦,甚至对沈岁锦还有些许讨厌。
自从沈岁锦嫁入东宫,虽然他们相处的不多,但是短暂的几次接触,还是能看出沈岁锦与那些莺莺燕燕不同。
沈岁锦从未主动争过宠。
沈岁锦淡漠说,“太子殿下现在已经瞧过了,我好的很,还请太子殿下离开吧。”
看着沈岁锦这般冷漠的模样,陈沛安心中的怒气被积聚,陈沛安抓着沈岁锦的手腕质问道,“沈岁锦,你为什么每次都拒我于千里之外。”
陈沛安现在正在气头上,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力道,沈岁锦的手腕已经被陈沛安攥红了。
沈岁锦挣扎了几次没有挣脱陈沛安的钳制,便放弃了,孤傲的迎上陈沛安眼睛,“我为什么拒你于千里之外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吗?当时你我成亲,是你故意在我们成亲当晚,顺便迎娶两个姬妾来恶心我,又与舒窈暗通沟渠。”
“陈沛安,如果不是当初沈家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
沈岁锦的话刺痛了陈沛安。
陈沛安双眸腥红,握着沈岁锦的手腕,几乎生拉硬拽将沈岁锦拉进暖阁,暴力丢到床上。
饶是沈岁锦在大胆,也被陈沛安这幅模样吓到了。
沈岁锦手脚并用不停的挣扎,“陈沛安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你既然如此怪我,我当然要好好宠幸一下我的太子妃。”陈沛安用力一扯,沈岁锦衣服被扯开了一角,露出衣服包裹下娇嫩肌肤。
似雪般莹白的肌肤刺激了陈沛安的眸子。
“陈沛安你碰我一下,今天晚上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木簪掉在床上,沈岁锦盘着的发丝散落在后肩。
彼时沈岁锦衣服凌乱,拼劲所有力气,一脚踹在陈沛安的腹部。
陈沛安没有想到沈岁锦的性子竟然这般烈,忽如其来的一脚,踹的陈沛安往后退了两步,小腹不停的抽疼。
守在门外吉祥听到里面的动静后,着急的与如意推门而入。
踏进房门就看到自家主子被陈沛安欺负的画面。
吉祥红着眼睛冲上前,抱住了陈沛安的双腿,哭着解释说,“太子殿下,我家主子近来身体有些不舒服,您放过我家主子吧。”
从前吉祥还气自家主子这佛系的性格,竟然不争宠,日后岂不是会被人欺负。
逐渐的,吉祥看着陈沛安这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也觉得陈沛安配不上自家主子。
“滚。”陈沛安生气一脚踹在吉祥的胸口,“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论到你们奴才插手了,明日本宫就把你们变卖出府。”
“德喜,还不进来将人弄出去。”陈沛安冲着外面喊着自己身边的小太监。
被喊的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
德喜不敢四处张望,只见如意和吉祥可怜摔倒在地,德喜赶忙让人将吉祥和如意带出房间,“主子们的事情,你们何苦插手,最后倒霉的只有我们这些做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