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以放心,这桃花粥我已经尝过了,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为了让沈岁锦相信,陶清漪重新盛了一碗,喝了几口给沈岁锦看。
在看到陶清漪无碍后,其她三人才敢用。
谢良人搅动碗中的粥,谨慎看了沈岁锦一眼。
沈岁锦仿佛早就知晓,慵懒开口,“有什么疑惑,直接问便是了,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被揭穿谢良人,尴尬问,“娘娘如今我们都不在东宫,太子殿下不会生气吧。”
“本宫不是将他最喜欢的两个美人留在了宫中,有才子佳人作伴,说不定太子早就将我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必如此挂牵。”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天塌下来还有本宫顶着。”
“对呀对呀,你就不要在担心了,我们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放松一下。”
话音刚落,陶清漪又小心翼翼问,“娘娘妾身从小到大还从未泡过温泉,不知道妾身能够去泡一下温泉。”
“温泉池子就在后院,你若是想泡,随时去泡便是了,记得带着丫鬟随侍。”沈岁锦嘱咐了陶清漪一句。
眼神又悄咪咪从景稹的身上扫过。
饶是景稹在蠢,也该明白了沈岁锦这言语中的意思了。
比起陶清漪,谢良人比较矛盾,喜欢跟着很沈岁锦出来,又害怕被太子寻麻烦。
吃过简单的晚膳后,景稹跟着沈岁锦回了主卧,“妾身就这般不值得娘娘信任。”
“不是。”沈岁锦继续解释说,“我担心万一你不小心闯入在闹出不必要的误会。”
沈岁锦的话还没有说完,景稹已然凑近沈岁锦,将人轻轻一拉,便圈进怀抱,景稹低头凑在沈岁锦的耳边,均匀呼吸热气尽数喷洒在沈岁锦的耳垂,景稹低声道,“妾身还以为娘娘是不信任妾身,原来娘娘是在吃醋,生怕妾身看了旁的女子的身子。”
景稹喷洒出温热的气息让沈岁锦周身的温度在不停的疯涨,沈岁锦哪里还听得见景稹后半句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脑袋有些嗡嗡的,耳垂跟着红了一片。
看着沈岁锦这般害羞的模样,景稹觉得甚是有趣,手指勾起沈岁锦发丝在指尖把玩着,凑上前亲了亲沈岁锦你的脸颊说,“娘娘放心,妾身只对娘娘感兴趣,对旁人没兴趣,若是娘娘去泡温泉,妾身倒是有兴趣去围观。”
闻言,沈岁锦慌张的将景稹推开,“郡主在胡说些什么,怎么能将如此孟浪的话挂在嘴边。”
沈岁锦推景稹同时,差点被一旁的凳子绊倒,幸亏景稹及时将沈岁锦护在怀中。
景稹俯身将沈岁锦拥进怀中,凑在沈岁锦耳边说,“我说的话虽然孟浪了一些,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
“妾身与娘娘相伴这么长时间了,且不说上次的事情,娘娘摸着自己的心问问,娘娘就一点都不喜欢我,而是喜欢那个处处欺辱你,一点都不将你放在心上的太子。”景稹拿着沈岁锦的手,将沈岁锦的手按在她自己的胸口。
沈岁锦有些时候很矛盾,既会亲近他,有些时候回躲着他,如同避瘟疫一般。
沈岁锦的心跳的很快,脸颊在烛火映照下,染上片片红色。
见状,景稹没有咄咄相逼,“妾身只是想让娘娘看清楚自己的心而已。”
“妾身乏了,妾身今晚去暖阁休息,不过娘娘可以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去后院温泉池。”说完景稹退出了沈岁锦房间,去了隔壁的暖阁。
暖阁比较简陋,只放了一张小床。
在镇北王府时,景稹睡过比这还要简陋的地方,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沈岁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脑海中围绕着都是景稹说过的话。
沈岁锦窝在被窝中翻转身体。
今晚月光很亮,透过窗子撒在房间内犹如白昼,沈岁锦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好像真的有点点喜欢郡主。
沈岁锦心中清楚,以郡主的身份,他们永远都不可能。
就算是她和太子和离后,她名声也不清白了。
与此同时,东宫内。
待到陈沛安处理完公务后,小太监上前询问道,“殿下,今晚是否还去玉才人房间。”
“不了,去陶清漪住处坐坐吧。”陈沛安这两人被玉才人缠的有些烦了。
至于沈岁锦和景稹哪里,陈沛安不愿意去,每次过去都是碰一头钉子。
小太监悄悄看了陈沛安一眼,谨小慎微回禀道,“殿下,陶才人今日不在宫里。”
陈沛安不耐烦反问道,“她不在宫里去了哪里。”
陶清漪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还是陶将军府的庶女,与沈岁锦这种正妻不同,轻易不能出宫,陶清漪就算是出宫也无处可去。
小太监低眉顺眼说,“今日太子妃娘娘带着几位才人去宫外踏青去了,太子妃娘娘临走时还说今天晚上她们在温泉别庄小住,便不回来了。”
小太监说完,又默默补充了一句,“如今玉才人与舒才人未去。”
闻言,陈沛安恼羞成怒的摔了桌上的茶盏,愤恨说,“这群女人对沈岁锦比对我这个太子还要亲,她们是不是不知道,在东宫究竟谁才是太子。”
太子殿下鲜少往她们院子去,既然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心,她们自然要想办法,维护住与娘娘的感情。
不过这些话,小太监断然是不敢同陈沛安说的。
除非他不想活了。
与沈岁锦那样的人置气,他也是蠢,陈沛安怒气很快便消了,无奈摆摆手,“罢了,今天晚上去舒窈房间吧。”
翌日清晨,沈岁锦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
餐桌上,陶清漪将桃花粥送到沈岁锦面前,忍不住关心问道,“娘娘黑眼圈怎么这般重,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闻言,沈岁锦冰冷眼神不自觉从景稹身上瞟过,都怪景稹,扰乱了她的心,害得她一晚上都在想那些事情没有睡好。
沈岁锦随口解释道,“昨天晚上一只鸟在本宫窗外一直叫,扰的本宫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