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稹不免觉得有些歧视,嘟囔道,“什么是女子能用我却不能用的东西。”
沈岁锦尴尬的无以言表,正当沈岁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救星来了。
陈婉宁气喘吁吁的跑进房间,“岁岁出大事了。”
陈婉宁扶着案桌,喘的厉害。
沈岁锦倒了一杯温茶送到陈婉宁面前,“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越王府出事了。”
这倒是让沈岁锦颇为诧异。
前日越王妃买凶将她推入水中,今日越王府竟然出事了,沈岁锦不免好奇询问,“出何事了。”
喝了一盏茶,休息片刻,陈婉宁方才说道,“冯燕燕死了。”
“我今日去酒楼也是听人说起,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坊间百姓都已经传遍了,据说冯燕燕死状惨烈,被发现的时候死在越王府侯府莲花池中,被打捞上来时,脸上皮都没有了,可吓人了。”
“那大理寺可是办了不少案子,见过无数死者,从未见过死状如此惨烈的人。”
“父皇得知此事后震怒,已经命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办案了。”
“岁岁你说究竟是什么人,下手竟然如此狠辣,不过倒也是为你出了一口恶气。”
一旁景稹只是安静听着,偶尔捡起桌上的点心吃几口。
沈岁锦也想不明白,谁会如此狠冯燕燕,下手如此狠毒。
陈沛白虽说不喜欢冯燕燕,但是冯燕燕背后所给陈沛白带来的势力,陈沛白自然是不舍得对冯燕燕动手。
“听你所描述的杀人手段,倒像是江湖人士所为。”沈岁锦曾听大哥而他说过,江湖人士杀人狠辣。
陈婉宁倒也同意沈岁锦这个说法。
越王府算是守卫森严,府中还有暗卫保护,普通人想进去都难,更别说还要避开眼线去杀人了。
还悄无声息,人死了之后才被发现。
“说不定是冯燕燕或者陈沛白作恶多端,招惹了江湖人士杀人灭口,这件事情总归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恶人已经有了恶报,陈婉宁倒也乐的再出手了。
若是没有这一出,陈婉宁肯定会替沈岁锦好好教训一下冯燕燕。
“你这是在做女红吗?”陈婉宁目光落在沈岁锦的针线篮子上,伸手挑着篮子中的布头和针线。
陈婉宁与沈岁锦一样,从小就没有学过女红。
淑妃娘娘对这唯一宝贝女儿格外宠爱,自然是没有逼着陈婉宁学过女红。
可偏偏那个梁世子的唯一要求,就是想要一个她亲手绣制的荷包。
这不是难为人吗。
今日陈婉宁过来,除了通风报信外,便是想来沈岁锦这里学习一下刺绣。
若请了教习嬷嬷过去,她那母后必然知道了她与梁世子的事情。
“打发一下时间而已。”以免重新招惹起刚刚的话题,沈岁锦随口敷衍。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沈岁锦偷偷的将月事带藏在了软塌毯子下,以免被景稹又重新翻出来,追问个不停。
陈婉宁拉扯这沈岁锦的手臂,“我的好岁岁,你最好了,你能不能帮我绣个荷包呀。”
“你知道的,我女红不好。”
陈婉宁当然清楚,“那也比我的女红好一些,你就随便缝缝,反正我也是拿去送人。”
陈婉宁这是和人家多大的仇恨,竟然拿她的东西送人。
“送给梁世子的吧。”沈岁锦仿佛早就洞悉了一切。
这荷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送人,和陈婉宁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小姐妹,都清楚陈婉宁根本不会女红,所以更不会提这种要求。
陈婉宁自己送礼也不会送荷包这种东西,所以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确实是送给梁世子的,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吧。”陈婉宁倒是傲娇开始威胁人了。
沈岁锦笑着解释说,“不是不帮,只是荷包这种私密的东西,我绣不合适。”
“那你教我也行。”陈婉宁只能退了求其次了。
沈岁锦倒是没有在继续拒绝陈婉宁。
陈婉宁这几日日日都过来与沈岁锦学刺绣。
沈岁锦连续病了几日,府中诸位姬妾都没有过来给沈岁锦请过安了。
今日倒是难得,陶清漪她们相约一起过来了。
不过却唯独少了一个人。
沈岁锦坐在主位喝着茶,慵懒询问道,“怎么未见泠泠。”
“太子妃这几日病着,林姐姐自从上元节回来后也病了。”陶清漪主动解释道。
陶清漪和谢才人两人闲来无聊,曾去林泠泠那边玩过,只是还未见到人,就被人赶了出来。
沈岁锦一直病着,便不出门了,对于外面的事情倒也不知道,沈岁锦关切问道,“可请太医瞧过。”
“妾身不知道,妾身这几日都不曾见过林姐姐,听说前几日太子爷去瞧林姐姐,被林姐姐赶了出来。”谢才人想不通,她们便也罢了,怎么连太子也不见了。
这段时间,那个女人一直霸着太子,难得太子入一次后宫,和太子撒撒娇关心一下也行。
只有沈岁锦明白,只有对太子失望了,才会觉得这些关切都可有可无。
沈岁锦忧心林泠泠,便让自己身边的大丫头林泠泠去瞧瞧。
知道沈岁锦还在病着,大家只是坐了一小会,便走了,生怕扰到沈岁锦休息。
吉祥回来时,还回禀林泠泠没事。
可到了午后,林泠泠身边的丫头可心便过来了。
沈岁锦让吉祥将人带了进来。
见了沈岁锦,可心还没有说一句话,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岁锦面前。
沈岁锦有些不明所以的询问道,“可是泠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可心哑着嗓子,带着哭腔说道,“奴婢求娘娘去看看我们家小主吧,自从上元节回来后,小主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吃不喝也不出来,奴婢去敲门,连奴婢也不见了。”
“这都已经好几日了,奴婢实在是担心我家小主的安危。”
“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思来想去才会求到娘娘面前。”
“你可知道是生了什么事情。”沈岁锦伸手将可心从地上搀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