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吧,怎么没有敲门呀。”何管家赶忙将人请到了花厅等着,顺便让人送了热茶。
陈沛安不仅仅是太子,还是他们小姐的姑爷,何管家才会没有任何请示的将人请入府。
陈沛安从小就害怕舅舅,陈沛安也不是很想来沈府。
只是如今局势对他不利,不得不忍下心中的不快,来沈府伏小做低。
沈家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边疆都有一席之地。
沈岁锦还未起床。
倒是沈渭和沈夫人起床后,听到下人说太子过来了。
太子选择这个时候前来沈家,沈渭心知肚明。
朝中最近吴王处处针对陈沛安,陈沛安在朝中的势力接连折损,这个时候陈沛安倒是想起她们沈家来了。
欺负她们宝贝女儿的时候,却没想过日后会用到沈家的时候。
他们宝贝女儿忍气吞声识大局,可不代表他们夫妻两个就要宽容陈沛安。
沈渭与沈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瞬间心领神会。
沈夫人与后宅的女子不同,浑身上下散发着英气,自然走到圈椅前坐了下来,“真是不巧,我们夫妻二人昨日刚回京,不免舟车劳顿,今日起的晚了些,太子殿下在外面等了许久了吧。”
“舅母严重了,本宫并未等太久。”陈沛安还以为沈夫人如同沈渭一般,会先教训他一顿。
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沈夫人依旧保持温和道,“是吗?看你这模样,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等了许久了,不过太子殿下这细胳膊细腿的,要多锻炼一下才行,不然以后如何保护我家岁岁,是吧相公。”
一旁沈渭非常配合自己夫人点点头。
自己夫人究竟什么心思,沈渭心知肚明。
自己夫人比自己还要小心眼,还要护短,陈沛安欺负了岁岁,想过他夫人这一关可就难了。
而且她夫人向来喜欢磨人。
对于沈夫人这一番话,陈沛安反应未及。
怎么好端端的就扯到他细胳膊细腿上了。
不给陈沛安任何反应机会,沈夫人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既然成了我沈家的女婿,自然要按照我们沈家的规矩来,从即日起,太子殿下就与我们一起锻炼,也好提升一下功夫。”
陈沛安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舅舅揪着后衣领带到了后院,将一个水桶丢给了陈沛安冷声说道,“午饭之前,太子将这十个大缸都打满水。”
陈沛安抱着木桶,委屈巴巴询问,“舅舅不是说锻炼吗?”
沈渭确定点点头,“是锻炼呀,这挑水也是一种锻炼,既能锻炼身体,还能顺便干干活,享受一下人间烟火的气息,毕竟太子殿下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总不能不食五谷,不懂五常吧。”
“干吧。”沈渭说完,走到长廊下太师椅前坐了下来,已经很明显了,要亲自建工。
看着舅舅那泛着凌厉的眼睛,陈沛安到嘴边反驳的话,立马吞咽下去,乖乖的开始挑水。
只是陈沛安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不过一会的时间,陈沛安的肩膀和掌心就磨起了水泡。
原本赖在床上沈岁锦,在听到陈沛安入府后,瞬间从床上弹跳起身,沈岁锦到不是担心陈沛安会受委屈,只是比较担心,爹娘会因为陈沛安受气。
沈岁锦来到前院就见到陈沛安在干苦力。
“这是生了什么事。”沈岁锦狐疑神色从陈沛安身上一扫而过。
沈夫人围坐在炭盆前剥着莲子,“太子殿下觉得自己功夫不行,主动向你爹爹讨教强身健体功夫。”
即是如此,沈岁锦没有多管,坐在炭盆前陪母亲剥着莲子。
陈沛安从未干过这种重活,努力了一上午只是勉强打满了五缸水,沈渭嗤之以鼻道,“以太子殿下的体力,若是上了战场,怕是连一天城门都守不下来。”
陈沛安闷哼没有吭声。
衙门还有些事情,中午沈辞没有回来。
一如之前,沈渭单独给陈沛安开了一桌,没有山珍海味,只有简单的粗茶淡饭。
小桌上摆的是咸菜,窝窝头,还有一碗莲子羹。
至于沈岁锦她们吃的也很简单。
陈沛安拿起筷子环看一圈,瞬间没了食欲,重重将筷子放在桌子上,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沈渭冰冷的眼神从陈沛安身上扫过,“太子殿下是瞧不上我沈府的饭菜?”
“汴梁将士打起仗来,连窝窝头都没得吃,太子殿下下午还要继续挑水,若是不吃,直接去院子内挑水即可。”
听到亲爹的话后,沈岁锦没有帮腔,低头吃着自己碗中的莲子羹,连陈沛安求助过来的眼神顺便屏蔽了。
陈沛安只能窝火的拿起桌上的窝窝头啃了起来。
陈沛安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没吃过这种粗粮,咬在嘴中如同含着沙子一般,难以下咽。
可是不吃,肚子都已经饿的嘟嘟叫了,勉强咽下去,却有些拉嗓子。
陈沛安赶忙端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一口,却发现莲子羹竟然是苦的,陈沛安立马吐了出来。
沈渭一家三口齐刷刷朝着陈沛安看了过去,沈夫人温和解释道,“忘记告诉太子爷了,我们家吃莲子从来不去心,所以是苦的。”
沈岁锦第一次吃苦莲子的时候也是立马吐了,后来每次吃莲子都会加很多的糖。
沈夫人面色越是柔和,越是藏着滔天的阴谋。
别看娘亲是武将之女,但是用起计谋来,却丝毫不比皇宫那些女人少。
“太子若是喝不下去,我便差人重新帮你煮一碗。”
陈沛安已经看出沈夫人就是在故意整自己,重新换一碗指不定比现在这一碗更差。
陈沛安忙了一下午,才将沈渭布置的任务做完。
吃过晚饭后,没有闲着,沈渭又让陈沛安去后院劈柴。
等忙完这些后,陈沛安在回沈岁锦的闺房,已经完全累瘫了不想在动弹了。
手上起了水泡,肩膀被扁担磨的破了皮,浑身如同被拆卸重组般劳累。
陈沛安看着坐在软塌内做着绣工的沈岁锦,没好气问道,“你爹分明是故意刁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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