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沛安对景稹虽说是有求必应。
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景稹是镇北王府罪人。
现在放其入宫,不免会闹出乱子。
何况镇北王府出逃的世子还没有找到,谁知道陈帝会不会将怒气迁怒到景稹头上。
陈沛安虽然有被景稹的美人计蛊惑,但在关键时候,脑子还算是清醒,没有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陈沛安面露纠结,组织了半天语言,“郡主无论有什么要求,本宫都会由着你,但是这件事情,怕是有些为难。”
“郡主身份敏感,本宫怕带郡主入宫,太后和皇上会刁难郡主。”
“妾身不想让太子爷为难,太子爷若是为难就算了。”景稹说着,将头扭到一旁,故作失落的神情。
景稹每个失望的表情都牵动陈沛安的心,尤其是自己可望不可的的白月光。
入宫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己并非不是不能满足。
陈沛安对景稹本就心怀愧疚当即直接拍板答应下来,“不为难,郡主想入宫为太后贺寿不是什么难事。”
陈沛安当即吩咐德喜,直接驾车入宫。
沈岁锦仿佛早就知道太子不会拒绝一般,只是失望捏了捏太阳穴。
不知道姑母看到陈沛安如此荒唐,又会是怎样一副神情。
在宫宴,带妾身入宫,陈沛安怕不也是第一人。
太后非陈帝亲母,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秦太后的六十大寿,陈帝特意大办。
朝廷官员还有命妇以及各府嫡子嫡女,王公贵族都入宫为秦太后贺寿。
为此,沈皇后还特意请来了太后喜欢的戏班子,一整日都在宫里唱堂会。
今日御花园好不热闹,落了叶枯树枝上挂满了红灯笼,就连掖庭附近都用灯笼点燃了。
陈沛安与沈岁锦在府中虽然貌合神离,但两人是皇上赐婚,在外还要扮演相敬如宾的夫妻。
沈岁锦与陈沛安先行去给太后请安。
景稹虽被陈沛安瞧瞧带入寿宴,但是景稹身为妾室,不免上不了台面,被陈沛安安排德喜陪着景稹四处走走。
夜凉如水,景稹走着走着,便走到掖庭旁,原本是想过来躲躲清静,倒是没想到碰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她们所说的话,都尽数落在景稹的耳中。
景稹不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
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景稹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陈沛安当真靠不住,从太后那里出来后,陈沛安被人喊走了,沈岁锦担心景稹的安危,往人群中找去,终于在湖边寂静角落看到一道孤寂的身影。
微风吹过,景稹抖着肩膀不停咳嗽。
当日出门急,景稹没有带衣服,穿的不免有些单薄,沈岁锦将自己身上披风解下,裹在沈岁锦的肩头,“郡主仔细别病了。”
“娘娘将自己衣服给了我,万一娘娘被这冷风吹生病了该如何是好。”景稹清冷面色让人看不出一丝多余的神情。
沈岁锦立在景稹的身边,整整比景稹矮一头。
两人身影等烛火下,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