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锦在约定的时间内不出现,赵临洮自然会找过来。
反而是伤口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感染留疤。
在毒素的促使下,景稹没有任何力气,挪动靠在枯草旁的山石上,任由沈岁锦帮自己处理伤口。
袖口被撸起,露出一小截皮肤,还有小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景稹从小被毒药养着,导致他的皮肤比一般女子的还要白嫩,如同牛奶一般,触手滑滑的,连沈岁锦一个女子看着都有些羡慕。
如果她是男子,必然会为郡主打造一个金屋,将人娇藏起来。
“郡主是怎么猜到,我有后手。”沈岁锦随便找了个话题询问了一句。
随后,沈岁锦扯下悬挂在腰间的禁步。
将铃兰花蕊用发钗挑开,没想到里面竟然另有玄机。
沈岁锦将金创药粉倒在景稹的伤口处。
沈岁锦跟着大哥学习,一直都有在身上挂饰藏药的习惯,以防不备只需要。
景稹懒散说,“娘娘总不至于会自寻死路吧。”
的确是不会。
沈岁锦随身的帕子被景稹咳了血,沈岁锦当着景稹的面,没有丝毫防备的解了自己的衣锦。
景稹目光愣怔盯着沈岁锦片刻,在沈岁锦即将解开里衣时,景稹自觉别开了视线,轻咳一声提醒道,“娘娘在外人面前,都没有防备吗?”
“你我同为女子,还同床共枕过,有什么可防备的。”
沈岁锦理解跑偏了,在说完后,警惕的环顾四周,才发现对他们紧追不舍的刺客消失不见了,“那些刺客会不会在附近埋伏。”
“对付我们两个弱女子还不需要埋伏,估计是掉进了附近山民们捕狩的陷阱内了吧。”景稹随便扯了个谎言,便将沈岁锦糊弄过去。
对于景稹的谎言,沈岁锦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沈岁锦将里衣柔软的布料撕下一块,重新将衣服整理好后,用布料帮景稹简单的将伤口包扎了一下。
布料还残存沈岁锦身上的体温。
周身如同置身于严寒之中,可伤口处却偏偏滚烫。
该提醒一下这傻女人,世间该防备的不仅只有男子,有些时候女子也该防备。
很快赵临洮找了过来,“属下来迟,还请娘娘治罪。”
赵临洮原本是按照约定,去南苑接沈岁锦,在南苑未找到沈岁锦的身影,赵临洮意识到出事了,立马来后山寻找,一路过来,残存了许多被追杀的痕迹。
直到确定沈岁锦安全后,赵临洮紧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沈岁锦并未责怪赵临洮,面色阴沉吩咐道,“郡主受伤了,先送郡主回东宫。”
“赵将军,你派两个人留下找找那两个刺客的下落,尽量留活口。”
赵临洮指派了两个侍卫去扶景稹起身,“要不要差人背着郡主,如此能加快脚程。”
不等沈岁锦答应,景稹直接拒绝了,“我自己可以走。”
被一个大男人背着奇奇怪怪的。
沈岁锦只当是景稹觉得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才会拒绝,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