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宁冲沈岁锦招了招手,“岁岁这边。”
沈岁锦不得陈沛安宠爱的事情早就在京城传开了。
倒也不是宫里有人多嘴多舌,试问陈沛安若爱沈岁锦,怎么可能会在与沈岁锦大婚之时,娶别的女子入宫,摆明就是羞辱。
难得凑在一起,那些世家嫡女,不免凑在一起扯老婆舌。
“沈岁锦虽然不得宠,也算的上是高嫁了。”
“长的一副狐媚样,留不住男人有什么用。”
在沈岁锦路过时,几人还故意提高音量,是生怕沈岁锦听不到一般。
沈岁锦置若罔闻,嘴角含笑从几人面前路过,径直走到陈婉宁身边坐下。
伺候在一旁的吉祥如意,被那几个世家小姐的话气的浑身颤抖,贬低的自家主子和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
这些人,分明是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
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东宫太子妃的位置。
沈岁锦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当初不想过来,也是怕听到这些声音,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早晚都是要碰面的。
如果按照计划进行,以后她与太子和离,更难听的话都要受着。
陈婉宁如同被点燃的小炮仗,半点关于沈岁锦的坏话都听不下去,一拍桌案,气恼说,“看我不去撕烂她们的嘴,让她们在人背后扯老婆舌。”
陈婉宁说到做到。
在陈婉宁撸起衣袖时,沈岁锦拉着陈婉宁的手臂,温和说,“何必与她们生气,嘴长在她们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陈婉宁不由有些心疼沈岁锦,重新坐了下来,拉着沈岁锦的手臂,小声说,“岁岁你若是不喜欢,可以和皇后娘娘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去。”
沈岁锦笑着应下,只是宴席才刚刚开始,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扫了大家的兴。
立冬家宴开始后,各府嫡女便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献艺。
每个人准备的才艺都非常精彩,沈岁锦却看的神情恹恹。
陈婉宁恰要与皇后娘娘替沈岁锦请辞,站起身来,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刚献完艺舒窈,已经抢在陈婉宁前面先一步开口,“皇后娘娘,臣女听闻太子妃北琴弹得极好,不知道臣女们有没有那个运气,能听到娘娘的北琴。”
舒窈的话落下后,不免有人跟着附和。
礼部侍郎之女舒窈,沈岁锦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却从来没有说过一次话。
而今日,舒窈句句都分明冲着自己而来。
也不知道自己是何事得罪她了。
陈婉宁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嗤之以鼻小声与沈岁锦说,“这娘们分明是没安好心。”
沈岁锦会北琴不假,只是好多年都没有碰过了,若是真的上台才是真的丢人现眼。
这些女人还不知道会如何嘲讽沈岁锦。
陈婉宁凑到沈岁锦耳边小声说道,“舒窈一心想嫁入东宫为太子妃,我听皇兄说,礼部侍郎那个老狐狸,曾多次在承德殿向皇上暗示过,只是那个老狐狸怎么都没有想到,皇上会为你和陈沛安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