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瑞安时期永承门才刚刚成立,为了瑞安王能坐稳皇位是出生入死无数次,死了多少兄弟,折损了我永承门多少人才啊。
然而慕老将军愚忠,一心只为了心中的死守的忠义,所以等皇帝坐稳他的皇位后对咱们永承门多加忌惮下,残害了不少咱们的弟子,可忠心耿耿的老将军知道后,也只是一个劲的忍,叫咱们忍。”
说到这儿,风长老像是想起了多么不堪的往事似的,脸上突然充满戾气,可细看下戾气中却又藏着无尽的伤心。
接着他定了定神再睁开眼睛,像是又看到了希望那般继而又说道:
“还是门主继位后,不忍咱们这样下去,赌上了性命,与如今的皇帝合作殊死一搏,助他上位。
咱们永承门这才终于得以脱离朝廷,换得了如今的自由。
门主虽为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何等的智勇双全,只可惜她才二十多岁啊,就芳华消散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从未主动想去了解过她娘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绝世容颜?手段了得?聪明伶俐?心怀大义?这样好像说的都是她的母亲,但她却好像又觉得很陌生。
有时候听人提起她的母亲,她虽说情绪也会波动,可她也只当作受原身血缘关系的影响。
可今日听风长老仔细的提起她娘的生平,她越听越入迷,听到最后真的有感到心像被人揪住了一块似的,那种切肤的痛。
她想,也许这一切冥冥之中皆是注定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代替了那个懦弱的宁娇娇。
如今斗垮了她爹,压制住了二夫人,也重回了永承门,如今又像是一切有牵引那般,又要引着她去收复暗门。
一步步踏上那个她想要的位置,替她那英年早逝的娘来守护这个她放心不下的永承门。
“风伯,娇娇是娘的女儿,身体里流的是慕家的血,你相信娇儿,娇儿会还给娘亲那个完完整整的永承门的。”
“好孩子。”
风伯望着她坚定的眼神,不禁动容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头去,老泪纵横。
“暗门的事,文杨会都告诉你的,还有这是风伯的令牌你收到了,有了这块令牌,风伯门下的弟子就任你差遣,风伯啊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块纯金中间刻着一个风字的令牌递到了宁娇娇手里,这东西虽说不沉却似乎有千斤重那般,宁娇娇放在手心使劲捏了捏。
“还有我老火头的!小主人可别把我这老头子忘了。”
两人正伤感时,门口响起了火长老爽朗的笑声。
宁娇娇抬眼望去,只见火长老从怀里掏了掏随后快步走到宁娇娇身边,将手里的令牌扔给了她,镇重的对她点点头。
“两位叔伯放心,娇娇定会全力以赴。”
一手拿着一块,宁娇娇仰着头自信的说道。
告别两位长老后,宁娇娇便随着文杨走了出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与她热情打招呼的弟子,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尊敬且和悦的。
“文杨你说,他们是不是挺喜欢我的啊?”
宁娇娇微微颔首,歪着头抓住文杨的衣袖忍不住臭屁的问道。
“小主人落落大方,做事不失分寸又怀有慈悲之心谁见了都喜欢。”
文杨看着宁娇娇的眼睛认真的回应道,他倒是没有恭维。
安文厉从小在永承门长大都未曾见门中弟子对他有几分敬服的,可宁娇娇不一样,虽说来了没几次,可弟子们看到她明显是欢喜的。
欲承高位民心就是很重要,有些人做尽其事都收不了人心,而有些人不一样,尽管她什么也不做,光是站在那儿微微一笑就能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想必这便是一种特殊的磁场,文杨是庆幸的,他庆幸自己将宁娇娇带回了永承门,现在看来,她天生就属于这里。
“就你嘴甜。”
“文杨说的都是实话,好了小主人,属下送您回去吧。”
“等等,无羁还没回来。”
两人站在府外,身子靠在马车边上却不进去,宁娇娇眼睛跃过文杨往高处眺望着。
“对哦,无大哥还没回来。”
想到这儿,文杨点了点头,不再催促跟着宁娇娇一起望着远方。
“无大哥应该还顺利吧?”
“无羁武功高强,况且今日厉王府一定一片混乱,抛尸这点小事难不倒他的。”
宁娇娇专心致志的看着远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道。
两人嘀咕没多久,就见前方似乎有一阵风,风里站了一位黑衣男子,男子迎风落下。
“王妃,事已办妥。”
无羁抱拳行礼,沉沉说道。
“那就好,辛苦你了,好了咱们回王府吧。”
宁娇娇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转,确定他没有受伤后这才掀开裙摆大步迈上台阶弯腰进了轿中。
文杨与她有事详谈便随着她上了轿,而无羁跟着车夫坐在轿外,鞭笞一声,马儿随即便奔驰了起来。
宁娇娇掀开帘布看着离王府还远,便放松的拉着文杨开始问个不停。
除了风长老说的一些消息外,她现在还对暗门还一无所知。
还不知道如果要收复他们该从何下手,总不能靠着手里那两块令牌跑到人家面前就说:快投降,不投降就灭了你们吧……
“小主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文杨被摇的头晕,费力拉开了她的手,迅速整理好快被她扯垮掉的袖子,心里一阵胆寒,这要是被二殿下看见了,还不抽死他啊!
虽说二殿下现在不在身边,可他这人自古以来都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会不会乍然就出现了,所以还是谨慎些好。
“那你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宁娇娇最讨厌掉她胃口的人了,见文杨一副老奶奶缝针的气定神闲却穿不进去样就着急上火,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说,属下马上说。”
“据属下所知啊,如今暗门的门主秦琼为人冲动霸道,野心极大,并且外部传言他的位置来的不正当,是踩着他的大哥的头颅爬上来的,如若是真,由此可见此人的心计有多深多可怕,所以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甘于诚服在永承门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