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忍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
陈愿着急问道:“你怎么了?”
宫湛也没有想到。
他体内的东西竟然会在此时发作。
这么多见他情绪一直都控制得很好,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没想说刚刚竟然被她影响了。
陈愿在他睁眼的一瞬间,看清了那双红红的眸子。
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冲破什么一样。
“你不用管我,赶紧回家吧。”他皱着眉头对她说道,随即转身离开。
宫湛大步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子以后才彻底撑不下去。
当初他还纳闷,为什么周行宵要陪着秦绯在京城长大。
独独霸占一个abh的感觉应该很爽吧。
房间里黑漆漆的,宫湛紧紧地闭着眼睛倚靠在门边。
从头到脚都很不舒服,有什么东西快要冲破理智被放出来一样。
这是压抑了自己很久的后果。
宫湛紧紧地握着拳头,这是他很久以来,甚至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是受着续珩洲掌控的人。
原来这种感觉,真得很不舒服。
只不过他情绪从来都没有激动过,体会不到什么叫做不该有的欢愉和失落。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被人打开。
他被晃得睁不开眼睛,还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
陈愿手里拎着药,转头才看见半躺在地上的男人。
宫湛!
陈愿擦了擦他头上的汗。
宫湛问她:“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她来干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陈愿没有见过宫湛这个样子,又害怕又担心。
“你怎么了?”陈愿一直都不知道宫湛有什么疾病,“我给你带了些止痛药,你吃一些要不要?或者,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需要。”
“宫湛!”不管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可她不会把他撂在这边不管!
宫湛自己费力地站起来,背对着她:“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用因为我刚刚救你,就对我心怀愧疚。”
陈愿上前靠近他:“我不是因为那个……”
“你走吧。”
陈愿:“对不起,我以为你心里没有我。”
以为在他的心底,什么都是微不足道,连她也不例外。
所以她才能狠得下心跟他说分手。
“呵,现在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宫湛微微眯着眼睛,“说你笨你还是真的笨,嗯,陈愿,你可真行!”
陈愿低下头,拉着他的衣服。
其实他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就凭她简简单单的一个猜想就把人否决了,确实是她的不对。
“对不起,说分手是我太草率了。”
宫湛低头扫了一眼她认错的样子,心里最深处的地方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
“现在别说这些,出去。”
陈愿真是要受不了他:“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走啊。”
“哦?”宫湛想起来前两天她带着行李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你以为你是谁?”
陈愿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嘟囔,眼睛里都是星星:“我是你女朋友,你是我男人。”
宫湛被她的话气到了,羞不羞?
“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痛呢?”
额头上青筋都起来了,脸上也那么苍白。
宫湛嘴唇紧抿,“没什么事情,普通的胃病。”
陈愿瞪大眼睛:“医生也会胃痛吗?”
“嗯。”
“那你躺下,我去帮你煮粥。”
“嗯。”
她有些纳闷,在京城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他犯胃病,可能是伦敦的食物不符合他的胃口吧。
陈愿很快就煮了粥,宫湛闭着眼睛在小憩。
陈愿蹲下身去把粥放在床头。
灯光撒在他精致妖冶的脸庞上,睫毛投下一片长长的影子,鼻梁高挺。
长得可真好看,陈愿忍不住去抚摸他立体的眉弓和深邃的眼睛。
他睡得浅,很快就醒了。
陈愿嘱咐他说道:“你喝一些粥,我要先走了。”
“去哪儿?”
“我东西都不在这儿。”
宫湛拉着她的手,眉头紧锁,瞳孔漆黑:“我等会让人送,你不许走。”
平常陈愿绝对不会见到宫湛这么依赖她的样子,也许是今天生病了,他竟然流露出几分孩子气。
“好,我会一直都在这儿。”
宫湛让陈愿也躺上来,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陈愿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自从爸妈去世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让她这么安心的感觉了。
陈愿把这种感觉告诉宫湛。
“是吗?那也好。”
她察觉到他可能是累了,也没有再说下去。
可她没有发现的是,旁边的男人眼眸慢慢暗淡了下去。
刚刚不适暴躁的感觉,并没有因此消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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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听在电话里面焦急地不得了:“你这两天干嘛去了,小嗯嗯都问起你了,连我们俩电话都没接。”
陈愿揉了揉酸痛的身体,费力爬起来。
这两天她白天还有事情要做,晚上回来还有个大男孩要照顾。
“宫湛在这儿呢。”
哦,子听瞬间明白了。
“你呀你,就宠着他吧。”
陈愿轻笑:“我怎么听这个话怎么酸的厉害呢。”
“呸,谁酸你了。”子听翘起来二郎腿,“你那个就算再好,也只能守着一个,我背后一大堆呢。”
陈愿笑道:“行行行,自己悠着点儿就行。”
“我可警告你,男人就不能惯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陈愿挂了电话之后,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接到了宫湛的视频。
“喂。”
对面的他西装革履,像是在谈正事。
“怎么还在睡觉。”他从貌似一个会客厅的地方走到楼梯间,“早点起来,再赖着对身体不好。”
陈愿无语:“还不是昨天晚上你死命地折腾我。”
真是要死了。
宫湛本来心情不好,阴沉着一张脸色,但是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心里的阴霾瞬间走了大半。
“这该怎么办,以后都得是这样。”
陈愿撇撇嘴,“哪里来的那么多以后呢......你这么大早就走了,做什么去了?”
她很少见到宫湛穿正装的样子,一般都是白大褂或者休闲装。
“想我了?”
“我才没有呢。”
她一会儿也有事情要出去,才不会理他呢—